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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在项望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徐曼青曾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这男人不会也跟她一样是穿过来的吧?封建时代的男人而且还是这种行伍出身的彪悍男人真的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徐曼青甩了甩脑袋;又看那项望山的言行和这大马金刀的坐姿;怎么看怎么是个典型的封建士大夫,但大概可以在这个称号前面加上“开明”二字而已。
“那,那……”
见机会难得,徐曼青原本还想绞尽脑汁地多提些条件,可静谧的内室忽然发出了几声轻微的怪响。
“啊……”
徐曼青满脸通红地捂着自己饿得乱叫的肚子,登时挖个洞钻进地里的心都有了。
为毛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面子里子都保不住?在这种谈判斡旋的重要关头;少吃一口饭会死吗会吗?
项望山见徐曼青捂着肚子缩成一团连头都不好意思抬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小女子真是妙趣横生,除开机敏勇敢的一面外,竟然还有这般生动活泼的模样。
“抱歉;方才尽顾着说话;都忘了你还没用晚膳。”
项望山起身出门吩咐下人备饭,一问才知道这饭菜早就备妥了,项寡妇那边也已经先行在房里用过了。
项望山一听,便让人将饭菜送到里屋,和徐曼青一起吃用起来。
徐曼青低头猛吃,根本不敢跟项望山的眼神对上,反而是项望山夹了好几筷子的菜到她碗里劝她多吃一点。
待两人用完膳洗漱了一番,项望山便从他带回的箱笼中取出公函看了起来。徐曼青原本十分好奇,但又想到这古代社会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遂也不好过问,只是偷偷趁项望山不注意的时候瞄了几眼,发现上边录的是一些供词,才想到有可能是审理冯嗣侗的党羽所记录的口供。
徐曼青心烦意乱地假意整理自己的箱笼,可惜屋内男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让她想刻意忽视都忽视不了,脑中禁不住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外便传来了打更的声音。
项望山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公函,起身对徐曼青道:“二更了,该歇着了。”
徐曼青一听,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歇……”
将手中的衣服挡在身前,“你,你答应过不碰我的。我们,我们分床睡!”
似乎是预料到了徐曼青的反应,项望山道:“不可。我虽私下答应了你,但对娘可不能明言。”
毕竟项寡妇比谁都想要赶紧抱上孙子,要让她知道徐曼青不愿圆房那还了得?
“再说,我们二人若分床睡,日久也难免遭人诟病。”
这大齐的女子所获得的体面大多来自于夫君的疼宠,项望山出征两年好不容易才归了家,若这时候还闹出夫妻分房的事情,确实于理不合。
“那,那……”
徐曼青的脑袋在急速运转着,总想赶紧想出什么折中的法子来应对眼前的这个难题。可惜还没等她理出个头绪来,项望山已经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了。
“啊!你又这样!”
徐曼青又急又气,赶紧又像那日在承宣使府中那般捂着眼睛背过身去。
项望山笑道:“你急什么?如今你我二人是夫妻,本就该坦诚相待,为夫的在你面前宽衣又如何了?”
徐曼青气恼道:“坦诚相待是‘没有隐瞒、如实相告’的意思,哪有像你这样的?!”
可还没等徐曼青矫情完,她就被项望山像拎鸡崽一样拎到床上去了。
徐曼青哪里能敌得过项望山的力气,见那男人不由分说地抱着她挤进了床来,只得拼命往床边缩去。
可惜古代的床本来就小,就算徐曼青再怎么缩,项望山那样的身板一躺进来,她能剩下的空间就不多了。
徐曼青挫败道:“你,你至少穿件中衣啊!”
只听项望山笑道:“虽然娘子你穿这样很好看,但睡觉的时候还是少些束缚为好。否则气血不畅,又如何能安寝?”
如今这当真是所谓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徐曼青拗不过流氓一样的项望山,又见他虽然光裸着上身但确实是老实躺下就不动弹了,徐曼青心里打了一阵鼓,又想到方才项望山的那番保证,这才颤巍巍地和衣睡下。
缩在距离项望山最远的床边,徐曼青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声音有些过大了。
就算是上一世,她也没有过这样如此亲近地跟异性同床而眠的经历。
男人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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