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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誰要學怎麼勾引我的?&rdo;
盧心堯被噎得接不上話來,跳下膝蓋,確定保持了安全距離,&ldo;集團那邊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吧,不用特地為我抽出時間的,現在傷已經好了,我可以自己去的。&rdo;
盧從景眸光一黯,卻只是說:&ldo;我給他們開了那麼高的薪資,不是讓他們來吃白飯的,再說我是老闆,給自己放個假怎麼了?你就當陪我去巴黎玩,是我想去,我&lso;綁架&rso;你去。&rdo;
盧心堯覺得這樣的盧從景有些黏人,他不是真心實意地想要拒絕,找不出一個像樣的藉口,半推半就還是答應下來。等飛機落到巴黎的戴高樂機場,他仍舊沒有要去巴黎旅行的實在感,像一場還沒醒的夢。
接下來的每一刻都出乎他的意料,下了飛機,一位法國本地的嚮導早已在此等候,他高高瘦瘦,整個人穿著得體考究,就連身上的配飾都別出心裁,是個很典型的法國人。見他們二人走過來,主動和他們打招呼,面上帶著頗具親和力的微笑。
儘管他們並沒有做出任何過分親密的舉動,卻好似有一種如膠似漆似的氣場,叫人一眼分辨出來有非同尋常的關係。那位嚮導並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只當是尋常的有錢人出遊,便又順嘴問了一句:&ldo;你們是同性伴侶嗎?&rdo;
盧心堯下意識地回頭去看跟著他們一起來的保鏢,他們落後幾個身位,手裡提著行李箱,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樣子盧從景是提前吩咐過。他害羞地笑笑,卻有一種只有自己知曉的竊喜,伸手拉住盧從景的胳膊,點點頭。
面對這個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盧從景是誰的陌生人,盧心堯終於可以大大方方承認他在和盧從景戀愛。
盧從景則顯得從容許多,攬過他的肩膀,算作回答。
這個回答既真誠又狡猾,如果離得遠,便只當作尋常關係;但只要離近了看上一眼,便知道有多深的情意。他終究有一天把過往虧欠盧心堯的小心翼翼,都還回來了。
他們在巴黎的行程不緊不趕,沒有一定要參觀完多少景點的目的,全憑當天興致。二人都不是第一次來巴黎,多是在商務談判或是隨行路過的一個無關緊要的中轉,這是第一次為了欣賞這座城市而停下腳步,一個嶄新的巴黎就這樣向他們鋪陳開來。
早上九點,羅浮宮。
標誌性玻璃金字塔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夏日裡太陽升起得早,從天穹落下來的光照得玻璃鏡面熠熠生輝,尖頂上生出金色的光輝。安檢人員看過紙質的預約單,便讓開半個身位,讓他們進來。隨著人流,他們二人自然而然地尋到了路線,身旁跟了一位黑髮的亞裔女孩。
在人流分散開後,她才有機會上前介紹自己,透過玻璃的陽光曬得她額頭泛著不甚明顯的水光,&ldo;早上好,我是今天的講解員,畢業於巴黎的美院,現在在羅浮宮工作。&rdo;說著揚起胸前的工牌展示給他們看。
&ldo;你們到得早,三個鎮館之寶那裡人還不多,我先帶你們去看一下。&rdo;她講話做事都很利索,比她的外表看上去要成熟老道。
從電梯一路上去,他們徑直穿過大廳,在一處較為開闊的廳堂里,遇見了靜靜佇立在那裡的大理石雕像。她沒有雙臂,只著褶皺的薄裙。
&ldo;米洛的維納斯。&rdo;盧心堯輕聲說。
講解員接話道:&ldo;是的,這就是《米洛的維納斯》,更廣為人知的名字是《斷臂的維納斯》……1820年發現於希臘米洛斯島,所以得名米洛的維納斯。&rdo;
他們在羅浮宮一開館就入場了,所以大廳里還很空曠,盧心堯細細地看了雕塑,又繞著底座走了一圈,最後還掏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一張遠景,一張近景,方便他日後欣賞。盧從景沒什麼藝術細胞,他看不出來這一個雕塑同棺內其他千千萬萬個大理石雕塑有什麼區別,耐心地等盧心堯看夠了才去牽他的手。
走過這一個長廊,抬眼就是足足有三四米高的勝利女神,即將落在第一級台階上的腳又放下,他停下腳步,只是從這個角度仰視站在雪白船體上的女神像,&ldo;很難想像是懷有什麼心情把它放在這裡。&rdo;提起藝術他就仿佛打開了話匣子。
講解員覺得有趣,追問:&ldo;你是說誰的心情?&rdo;
盧心堯:&ldo;無論是古代也好,還是現代也好。&rdo;
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