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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让我理她,我只好又把她捂在怀里了。她说,她那姐和姐夫是不够人格的,在她开刀回来不但不问候,还说了不少风凉话儿。我听红玉这么一说,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他们怎么能对我的红玉、她的亲妹妹这样做呢?我又问昨天玉双和她说的皮鞋之事,红玉说,就是上次你给我多买的那双皮鞋,我许给了玉双。这次回来我又把这事忘了,她就来问我。我说,你既然许了人家,给人家是对的。红玉说,“那我下次给她拿来吧。”
这屋里面没有炉子,或者说有个炉子,红玉的爸妈没有给我们点着的意思。其实故乡的冬天,无论多冷,农民是舍不得点个炉子的。屋里的寒凉甚至还有些个儿潮湿,把我俩紧紧地逼在被窝里。我们的被窝儿被身体暖热之后,倒很舒服,上面是重重的有压力的两层棉被。我们互拥着,像对儿巢里的没有羽毛的鸟儿。红玉轻轻地捋着我的根儿,待捋直了,我便提起来插入她那温热的湿密处。窗外也很静,后邻也很静,其实整个村镇都是很静的。红玉的父母肯定都没睡,她的母亲在看电视,她的父亲又回到自己的卧室兼书房里来,这会儿难道又在写大字?红玉的父亲并不是对艺术有所通悟的人,但晚年又很注重修身养性,吃饭仍像那年一样,掐着钟点来吃,晚上也不和红玉的妈同睡,而是睡书房,就和我们现在隔着一道墙。
我们*的声音,谁都听不见,只有这床这屋里的事物才能知道。温热着的红玉,她的洞穴今日也如此地软嫩和柔密,都有咀嚼鲜笋儿的声音了。我的妻子,她的内心是吉祥且喜悦的,这一点我已经感觉到了。她不再有银川的那份焦虑和惜惶。其实我也一样,我在我的故乡是一个客,我的内心也是安宁的。到这儿以后,给我的父母打电话,听他们那边确实没有了故乡的气息,确实远在他乡。这时,内心就觉得父母一辈子飘泊在外,真的挺可怜。倘若能把这份故乡的气息,也能够邮寄过去,散布在银川的家里,那他们这个年岂不过得更加快乐和安详?
弄过红玉,我们的*在彼此的*上濡沫得到处都是,我俩也不擦拭,我们要让它蒸发出我们陶醉的气息来。我们又说了好多软语和情话,其中还包括我们独自使用的性语。我们身后的忧愁和前方的无望,也都被我们抛去了。我们是两只新婚的麻雀儿,正在故乡的人家的屋檐下,正在我们的安静里亲热地对话。我俩也有了最终的约定,准备将来共同老死在故乡了。
岳母家的黎明是伴了叽喳不休的雀鸣到来的。尽管这片鸟叫声只有一阵儿,但最新一轮的光明也无可争辩地到来了。我和在从前的刘楠家一样,也是起床便去扫庭院,尽管这庭院已非常地洁净。也许是起得太迟,我想到又渴望听到的天籁之声,却没有了。也可能是冬日里树的枝条稀松之故。但是我的心中的故乡的天籁,就像处在荒原想听狼的长鸣一样,是我与我头顶的上苍联系的途径。我的心灵间最神秘的元素就是通过这样的途径,获得了源源不断的补充,我的心也因此强健且独特。但是今日的早晨过于平淡。
玉双曾说今日要和卫峰去堤那沿儿的婆家,但中午的时候又跑了过来,还问玉红上哪去了?我说可能在姥娘家。玉双就二话不说,窜进我们的房间,我以为有啥事儿,随后也跟了过去。见玉双正掀看床底,见我进来,又去翻看我的提包,我就明白她找什么了。
第十二章 第四节
果然她说,“玉红把鞋儿拿来没有?”我就说,“玉红说了,这次忘了,下次给你带来。”玉双就不满地说,“这个妮儿,皮鞋放那么长时间,下次还能穿呀?”我又说,“那是双单鞋,也不是这时候穿的。”玉双像是更加不满了,说,“洪义,不是当你的面说她,俺家这个妮儿忘性可大。”这个话我就难以回答,只好不说话,看着她的背影又窜出去了。而玉双这随身留下的,只是一片轻狂和空虚,再也没有当年似曾有过的香气了。我就呆呆地想,当年真若找的是玉双,而不是玉红,那情景又会是怎样?
过了一会儿,红玉回来,我把刚才的事简单地说了。红玉说,“不理她,让她找去。”完了又冲我说,“我刚给了姥一百块钱,姥也挺难的。”我说,“我知道,不过给一百太少,能多给就多给些吧。”红玉说,“多给,咱俩就不够了。”我笑了笑,拉了她的手说,“红玉兔子,咱俩现在干什么?”红玉说,“你不是说要洗澡么?”我说,“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澡堂卫生不?”红玉说,“都是庄稼人,咋能不卫生?咱这儿才没有那么多城市里的怪病。”我说,“你不是说佘镇上也来了外地的*了么?”红玉说,“谁知道,我也是听玉双她们说的。”我皱着眉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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