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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不禁伏在那老男人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那老男人就说,“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其实我看出你老公还是很爱你的,他是一时想不开才打你。不过这一打开头,将来也不是个办法。不过你老公确实是个好人,就是他那知识分子的脾气,你们得好好磨合才能适应。不过将来适应了就好了,我估计你们得两三年适应。其实你们主要还是钱的问题,这点我其实不说你也心里明白。他那种工作天天上班,哪儿像我们这些浪荡之人?整天喝个酒,开起车想往哪儿兜风就往哪儿,一天到晚愁得钱没处花?其实我们这种人,跟你老公差老远了。人家一天到晚理想呀梦想呀,我听说还会写诗?看人家真活得充实,对现实看的透,一点都不慌。我们这一天苦闷的,想要个家也没有,想要个孩子也没有。我本想有个婆姨,再给她城里找个地方盖个两层楼,让她早点给我养儿子。我老妈也为这事愁得不行,见我回去就烦,说你给我抱回孙子再进门。其实我有时想,我这光有些钱又算啥日子?我看还真是打是亲骂是爱,两口子热热闹闹,不比我们这些没有老婆的人滋润?”于是刘楠就跟那包工头走了,他们去了宁夏南边的市县,后来听说在吴忠市安了家,他们也不回银川了。那包工头出钱在吴忠街面上给刘楠开了一个超市,刘楠还怀了孕,是那包工头的孩子,她再也想不起我。我想她这时候,肯定心里还说,“我就要活出个样子给你看看,你以为不要我刘楠,我刘楠就嫁不了人了么?我刘楠照样活得比你好。”
我中午也没有吃饭,因为我根本就想不起做饭,我整日的头脑都被这些胡思乱想的东西所占据。有时真想让我的刘楠有这样一个结局,我也算对得起她了,而且这还和现代作家中的那柔石的小说《为奴隶的母亲》中出典的妻子不一样。这是刘楠冲破我的牢笼自己寻找到的幸福。但有时又想,刘楠她不能这样,她也不会这样,她应该还不曾忘记与她的那个哥有过两年恩爱。她可能又低着头回到了她在二炮的那间房里,而且怀着忧郁的心,又开始重复起她原来的生活。那些曾坐车去同庄参加过她的婚礼的妇人们,都小心地回避着她,并开始在她的背后说三道四。而二炮的领导也开了会,大家都不准备再要她,让她仍回东固造纸厂,但电话那边却说,磅房那两个生小孩的职工都回去上班了,别的工作人手也都够,暂时无法安置刘楠。二炮的领导就找刘楠谈话,他们说,“你看你以前也为我们部队出了不少力,可现在你也知道,部队不像地方的厂矿可以随便安置人,我们这儿安置一个人员是要上级批准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房间我们还给你保留着,随时都可以来住。我们再有同志来还有别的房间安排。我说小刘呀,现在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时代已经大变样了,人的思想也比从前大不同了。要是我还有你这样年轻,这般有魄力,我早到社会上闯去了。上深圳、下珠海,我不信活人能被尿憋死?到时候挣了大钱成了老板,我连这政委也不想干呢。我这一天干得憋屈死了,什么事都叫我去管,我简直成了杂务总管了。”刘楠又只得搬出来,想就近租间房住下,然后去找份工作。她就这样去做了,在不远的立交桥跟前找了农村的一间砖房住下,又从几个朋友处借来了人家不用的炊具,开始自己做饭。自己还在一家小宾馆找了份住宿部服务员的差事,一个月三百五十块钱。这时候她内心更加恨我,而且再不肯见我。她留在我这楼里的东西,都是她弟她妹还有那个妹夫共同帮她拿走的,雇了辆客货拉回了娘家。
不,我的刘楠不是这样的,她虽然怨恨我,但仍然爱着我。她走后也没有和任何男人接触,她又回到了娘家。丈母娘问她的委屈,她也不说话,只把自己关在那储藏间里哭。一连三天都是这样悲怆,家里人也拿她没有办法。于是丈母娘决定让刘勇开车到我这儿来问个究竟,却逢我那日上班,没有找到。又顺路到我家老院追问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却对此事全然不知。最后,刘楠哭累了,便去喝那鹿血酒,一开柜门拿出后才发现那酒只剩最后一口。刘楠便想到了当年偷喝那酒的姿态,于是又一阵痛哭便放回了那酒。后来刘楠止住哭,走出那房间,她开始洗脸和吃饭。洗脸时,看见镜中的那双泪眼又肿又亮,忍不住又泪水潸潸。吃饭时,又想起我曾多次坐过那张桌面,不禁对侧旁的空座凝看。再后来,她的那个姑也回来看她,两个人回刘楠住的房子谈了好久。她那姑对她说,“我后来几次劝你,别再嫁给他,你就是不听。早知这样,我还真不该给你做这个媒,是我把你推进了火坑。”刘楠说,“你不要怪他,他其实真为我好。这世上也没有一个男人真像他那样对我好。这一点不用你说,我心里知道。”她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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