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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就到楼上找他,说了个情况,他就按屠说的在我当场写的一个月的请假条上签了字。我又下楼来找屠,不想屠正在大门口和两个小经警谈话,我递上去假条,但脸色仍是一本正经,丝毫不流露一点喜色。屠接过看了,停顿了片刻,突然说,“不行,我不能让你心想事成。”我当时觉得他这话说的贼可笑,我们的屠主任竟是这样一个水平,但我又不能笑,怕他恼羞成怒下不了台,我仍得装作一本正经。我说,“对不起,主任,我真的要走,不然那边就来不及了。那样我们家就无法弥补损失了。”他又看了看纸条,想了想说,“你走也行,但都是旷工。”我就装起无辜的样子说,“那主任就看着办吧。”说完我扭身走了,回到宿舍,我便再也忍不住屠的那句话,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真的,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如此开心过了,这是我最快乐的一天。。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九章 第十九节
随后我换去工装,就去找好友柳借钱做路费,见着他就对他说了真实的情况,他颇羡慕地说,“你行啊,艳福不浅。”又问我借多少?我说,一千。他就犹豫起来,说钱都是他媳妇掌管的,等他媳妇回来再说。随后他又问,你老爹不给你出点儿?我说,当然。我内心已觉到了羞耻,但为了大事,我不在意。我有时就能这样,因为我会把它不再看成是件事,而是一个使命。那么为了心中的使命,多大的屈辱都在所不辞。特殊的男人,绝不是一般的动物,那是世俗更无法了解的。于是我说,“你先安顿好,我明天过来拿。不过你放心,这点小钱算什么?我会很快还你的。”回家后,我回老院对父母说了玉红之事,父母担心会不会又是玉红自己拿的主意。我说,不会,这次她从老家回郑州,在家里已和她父母商量过了,她父母这次都同意,玉红在电话里这样对我说的。母亲说,看来你俩今生注定要在一起了。我坚定地说,“注定不注定,但由不得天”。
第二天我又打传呼给玉红,叫她不要着急,注意安全和休息,该干啥就干啥,不要为我分心,哥马上安顿好了就过去。然后我又去找那朋友柳。朋友柳不在家,他的媳妇在家。媳妇说,“他有事出去了,让我在家等你。你稍缓一下,先喝杯茶,等会儿银行开门,我俩去取。”我说,这会儿银行还不开门么?她说,今天星期天,银行开门迟。我就在她屋里又待了会儿,看了她家的假花和金鱼。她的房间里也始终有着那股鱼腥味儿。后来我和他媳妇就去附近的农村信用社取钱。他媳妇递上了存折,说都取出来。柜台里就问,就是昨下午刚存入的这五百块钱都取出来么?他媳妇就说,对,这钱就是给我们朋友存的。他媳妇这话其实是让我听的。在回来的路上,他媳妇还对我说,他们又要买地盖房子,又要给孩子看病准备着,也只有这五百块钱给我。我说,五百就够了,我会马上还你们的。我不能不说,这朋友柳真的很聪明,不过这次聪明过了头。而这笔钱我也会很快还他的。
这样我又在家里停顿了两天,理发洗浴收拾了一番,父母也给了我七百块钱,我想这些钱应该是够了。这当儿我又突然想起,像是前段时间在南门的街上,看见过银川至郑州的长途汽车,何不去坐趟汽车呢?汽车危险不危险先不说,但至少可以直达,我是最恐惧倒车的了。只要不是很贵,我就决定坐汽车。随后专程去了南门汽车站问了情况。人家说一百七十元,豪华卧铺,两人一铺,一天一夜就到了。但车后天才有,今天的这趟已经早上走了。当下我就决定坐这个汽车了。这些天来,我的心里始终有一种推动,它让我沉荷有力之时又忐忑不安。我要尽快见到我的玉红,别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再阻止我。但我对出银川往南,进彬县再过潼关走灵宝、三门峡和洛阳这一线是陌生的,它让我始终有种内心的不适。甚至我出了售票厅还在想,两个陌生人睡一个铺,要是一男一女,该咋办?再者走一天一夜,路上解手又咋办?但是我看到南门城楼并感受到这如蚁群般的人流车辆的时候,我的心灵安定下来。芸芸的世俗众生,自有他们的千百年来的人生法则,该怎样就怎样,到时候就会知道。终究是不怕,有什么可怕的呢?
第十章 第一节
那车还算不旧,但车上没有厕所。车的司机上来后,我感觉我见过他,以前厂里组织的崆峒山旅游,好像就是谁找的他做的司机。他在宁夏南部同心县境内停车吃饭的地方,我以前也停留过,我还记得那客厅的结构和后院的厕所。这对我内心的压力略有缓解。我对自己说,我在重复旅游,甚至对象也在重复地找。这样想来,其实很无聊也很有意思。细想一个漫游到如此深沉岁月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