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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生火烧饭,一边拿出了笔墨纸砚等。洪大爷提了笔对胡国乡道,“我就拣点现成的,背颂写出来。”胡挺香道,“要得;洪大爷,随便你。”洪大爷沉思良久,便下了笔写道:“处处管弦歌盛世,家家诗酒贺新年”横批:“四海升平”。写毕,胡国香道,“写得好,些得好,字也周正。”又令挺章拿去贴在大门上。这里,洪大爷,又写了两幅对联分别贴了在房门上。那上面龙老婆子也来要了几幅。国香这才拆了文房四宝,上了几个小菜。胡国香又劝洪大爷饮了几口酒。洪大爷便说起了往事,道,“想当年,打日本时候,我们一个团,就只剩下我和团长两个人。最后,是我背着团长从死人堆里面跑出来的,到如今,那个团长早去了台湾,没有音讯。”说罢,又吃了口酒,只道,“有一年,在上海,也是快过年的时候,取6姨太,请了两场戏班和一些耍杂耍的;一连闹热的几天。。。。。。”说到此处,洪大爷不由得悲从中来,道,“就是这个姨太太,害的我没有及时走成,以至于今日。”胡国乡劝道,“洪大爷,你也不必悲伤,来日方长,机会还是有会的。一个人,一辈子,那里会没有些三灾四难的。很多事情,是冥冥中已经有定数的。”洪大爷听罢,道,“二哥这话说得有理,想来必是这个理,要不然为何我其他几个小老婆都不等,偏偏等她呢,等她,她又没有来。以至让我也误了最后飞机,这世界上,可见女人多少误些事情的。”说罢,又叹了口气道,“想必正如二哥说的,真是命!想想从监狱里出来时,我可以不回来的,留在上海,也许不至于今日。我又选择回原籍,当时,想到有自己的亲姐姐在家乡,可以互相照料。那里知道,回来的时候,他竟然和我划清楚界限了。这么多年,也是没有来往了。”洪大爷捋了捋乱糟糟的胡须,呷了一口酒,道,“民国的时候,我每年不知道要从上海寄多少钱财与她。到如今,哎!”胡国乡道,“现在不比往日了。过去你富贵,现在你是国民党特务,被批斗的对象——这种姐姐,不来往也罢。”“是啊,客走旺家门,象我这种门庭,亲姐姐都不愿意走,想来也是正常的。”说罢,不再饮酒,只道舀饭来。胡国香道,“还喝些酒罢,醉了就在这里歇息。明日回去。洪大爷道,“这怎么行,我如果在外面歇上一晚不回去,乡下那些人就该说我跑了。第二天回去,他们又来理麻于我,少不了,又有一番审问。”国乡听罢,也知道他是受管制的,如果一夜未归,又会多些麻烦的,便不再相劝。饭毕,洪大爷坐了一会而起身告辞。胡国乡忙又舀了一罐盐于他,送了3斤粮票与他,道,“洪大爷,你今天帮我些了这么些春联,我也没什么东西给你,就拿3斤粮票当做酬谢。”洪大爷,道,“按理我都不该收你的什么了,这些年还不是好得有你们这些生意场上的朋友帮忙,坐茶馆,都是你们在开茶钱,尤其你二哥,也是隔三叉五地请我吃饭,我已经是感激不尽的了。今天不过是我洪某人帮你写几个字,那里称得上帮忙。你又送我这粮票,我是万万不能要的。”胡国乡道,“你的情况,我是了解的,你也不要客气。”说罢,又抓起他的手,塞进他的手里。洪大爷只得说了声谢谢,就出门了。
说起洪大爷,具体出生的年月已经不知道了,据说是14岁出去当兵。后来打日本,立了军功。渐渐得到了提升,混进军统做了特务头目。49年临解放那阵在上海,帮蒋介石负责运金银去台湾,因为自己小老婆没及时赶到,自己也因此误了最后班机。当场被解放军捉了,在上海坐了5年牢房,刑满释放后,因没有什么亲戚,自己就要求回到原籍。因为自己曾经是国民党的干部,所以那些乡下的现代派们时常批斗他。乡里面,县里面,每一次大的运动都是要拿他作靶。洪大爷自小就没在乡下呆过,锦衣玉食地过了上半生,哪里知道,下半生又回乡下。自是下不得田,出不得力,平时也偶儿去挣那队里的工分,年老体衰,也不过只拣些轻松的活路做做。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排挤他,说他偷懒。渐渐地,年纪大了,有些年老的社员又见他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也就不在刻意去计较与他。这洪大爷稍有闲暇,就进县城里靠做点小买卖,倒卖些粮票,布票等,赚点蝇头小利。买些生活必需品,油盐酱醋等。也不过是过一天算一天。偶而碰上挨批斗的时候,就少不了饱一顿饿一顿。好得生意场上的朋友,知道情况,不时帮他一把,他竟然也支撑到了现在。今见胡国香,送他点粮票,心里也是感激不尽。这下出了胡国香的家门,因身上揣着几斤粮票,深怕遇上市管会的人,被没收,也不敢穿过小巷子直到大街上,而是绕道,刚来到河边,就听得身后,有人喊道:“站到”。只见是两个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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