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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曦艰难地踏着步子走过去,却看见那白色的雪地上竟有个青绿色的东西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玉曦捡起来一看,许是因为太过震惊,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她那个消失已久的青玉哨,那曾是夙夜给她的,如今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夙夜……夙夜……
一定是他!
玉曦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轰然炸开,她紧握着手中的青玉哨,她不敢转身去看林煜的神色,他亦不敢去想象林煜此刻会怎么想她,这两年来,她从未去问过他关于夙夜的事情,她怕真如自己料想的一般,会得到那她并不愿意听到的话。
“嗬。”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林煜突然冷哼一声,几步走到她身前,垂眼看了看她手中的青玉哨,嘴角浮起一抹阴森森的笑,“这便是你之前说的做不到?你以为我不知这个东西是谁的?”
他突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青玉哨,不待她说话,继又冷冷说道:“这么久以来朕为你做了这么多,将整个后宫弄的形同虚设,为了讨你开心将你带出宫来,朕自问无愧,可你呢?从始至终心里想的从来不是朕!”
他没有再自称“我”,一个“朕”便将她从那充满怨念的念想中狠狠砸了出来,他突然抬手,紧握起那只那有青玉哨的手,而他手中的青玉哨便在顷刻间化为了粉末,落在那铺满厚雪的地方。
望着那被他捏为齑粉的青玉哨,玉曦没有说话,半响她突然笑了起来,笑的落泪,“终于卸下了之前的伪装?从始至终我的心里没有装过任何人!”
她说完最后一句,竟觉得心里像是有无数把刀刺在她的身上,分明是假话,她却要说得那般的真,她爱他,很爱很爱,可是又能怎么样,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喉头处哽过无数泪水,最后只抵肺腑,浸入五内,满心肺腑里只有那种彻头彻尾的绝望,像是利刃般袭击着她的身体。
“好,好。”他蓦地松开手朝后退去,那原本细长温和的眼眸却如今却像是毒蛇一般缠绕在自己身上,“原来如此,还有一事,你以为朕不知道吗?当日你曾去牢中偷偷见过江临墨,至于后来是如何将江临墨放出宫,又是如何在牢中放了个傻子来装江临墨,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朕只是想,朕初初登基,你还未从当日的变故中清醒过来,朕处处为你着想,让你接受我,所有才眼睁睁看着你放虎归山却没有半分阻止!”
说到这里,他突然猛地冲过来箍住她的双肩,像是要嵌进她血肉里一般,“你还以为朕不知道吗?你的清白……是被他夺去的!朕只是恨!恨!可是为了你朕宁愿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只待能与你好好过,朕因为什么,因为朕爱你,朕爱了你二十五年了!你可曾明白半分?”
我明白……我都明白……
玉曦多想这样回答他,可是她不能,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从一早便知道了,只有她傻,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她终究是忘了,无论她做什么,从来都不会逃过他的手掌心。
他不知道自己放江临墨走是为了恢复记忆,而是以为她是因往昔的事而心念江临墨,终究是他误会了她,可这又能如何,她不能解释。
她的清白,那是她心底最隐秘的一处的地方,如今却被他如此抛了出来,带着血淋淋的疼,可他又如何能明白,即便是他不在乎,她却终究是于他有愧!
她不能和他在一起,她不能同他一起看那万好河山,不仅是因为那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种种纠葛,更是因为此。
玉曦蓦地抬起头来看来,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的下颌滑落,一滴,又一滴,像是泣出了血,“是,皇上说的都没有错,所以不要再花费心思在臣妾的身上,皇上是这个国家的君王,请以江山为重,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舍弃了整个天下。”
说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今日皇上也见到了,宋家的小姐,她样样都比臣妾好,是适合这后宫的不二人选,况且若是能将她充入后宫,有了太尉家的兵权,对于皇上不是再好不过了的吗?”
她说的平淡,可谁又知道她心中的痛楚和不舍,他是朔天的帝王,终究应该是后宫佳丽三千,不应该执着于她这般人,她不想他因为他而错失了如此好的机会。
林煜只觉得自己的一颗真心如今被她践踏的一无是处,也罢也罢,终究也是他对不住她,她恨他,他无话可说。
“你便是这般想将朕推给别人?”他仍是不敢相信她会如此狠心,他不信,她对他没有一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