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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他的声音低哑,就像是有多人说的破锣嗓子一样。
这声音就像是从很远很远一样传过来一样,蒋勘正又叫了她一声“远远”。孟远慢慢地抬起了头,就看见蒋勘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孟远“簌”的一下子站起来:“蒋勘正,我这辈子最讨厌的是你,”可是说着说着,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哭得连肩膀都在抖,一抽一抽十分可怜。
“远远,”蒋勘正费力地去够她,他想擦去她脸上的泪,告诉她不要哭。
孟远看他急忙伸出的手,心中绞痛万分,如同一刀一刀往上割。她又看到了自己为他戴上的戒指,终于握住了蒋勘正的手。
“你现在舍得醒过来了?不想睡了?”
蒋勘正只是摇头,好半天才说:“我梦见你在哭,一直在哭。”
不忍心她遭受煎熬,说过不愿再让她哭,便拼尽了全力也要醒过来。
“戒指来了?”
孟远点点头。
“给我吧。”
孟远从口袋中掏出了女戒,蒋勘正便一点一点替她带了上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远远,你愿意嫁给我么?”
孟远没有动也没有回答,又拿另只手抹眼泪,哭得两眼通红。
“远远,好不好?”
他们第一次结婚的时候,蒋勘正高高在上,连给她戴婚戒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甚至表情嫌恶,离婚的时候,签字是又快又坚决。到如今这一天,他醒过来头等大事便是问她嫁给他与否。这里面,当真走过多少路?
孟远终于点头:“戒指都戴上来了,就没有再摘掉的道理了。”
说了这一番话,蒋勘正明显也已经累了,孟远便出门叫了医生。三方专家也都一一到场了,脱离昏迷状态的蒋勘正令所有人都大舒一口气。
医生也开始下医嘱:“不要透支自己的身体,以后必须以调养为主,再不顾自己的身体,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一个小时之后,医院后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所有生命体征都在恢复成正常水平。各项指标检查,少数几项不是很理想,但是总算不像之前那么吓人了。
所有人包括在国内的蒋父、沈溥等都总算放下了心来。
蒋勘正开始慢慢进流食,但是只能是水或者是十分清淡的汤。孟远坐在他旁边,给他将水背着。
“我又吓着你,是我不好。”
“以后不准吓我了,再也不准了。”
“好。”他微笑答应:“我们还没好好相处,学习一般夫妻柴米油盐酱醋茶,我不敢就这么轻易放弃。”
蒋勘正的声音带着磁性,又像是带着魔法,他轻轻开口:“老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孟远,孟远的心狠狠地被掐了一把,她垂了垂头:“嗯,老公。”
十年了,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整整十年了,这份爱终于修成了正果。
“这辈子,我不会放手了。”蒋勘正紧紧握住了孟远的手:“谢谢你给我机会照顾你,爱护你。”
他即便此时此刻躺在病床上,身体虚弱,喘着气跟她说这些话,可是却无比认真而深沉。
“我知道结婚不是终点,我还是会赶上来,与你一起往前走。远远,你要相信,我会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傻瓜,为了她都成了这幅模样,她怎么可能不相信他呢?
60
一个星期之后;蒋勘正出院了。那一日纽约街头的春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周恪初扶着蒋勘正,孟远和其他人走在身后。
周恪初看见蒋勘正左手上的戒指;心里不禁感叹:“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啊。”
蒋勘正看他似有千言万语,便笑了笑:“你和霍医生怎么样了?”
周恪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要提她了,即便一一是她的孩子;她看上去也不会认。小孩子现在很伤心;昨天还打电话给我说他不要妈妈了。”
“有时候我真不明白,她怎么能这么狠心;真的装得一点都不认识我们一样。”周恪初把蒋勘正扶进后座,又道:“还是你幸运。”
蒋勘正点了点头,目光里是孟远和蒋母在身后:“是,是我幸运。”
他们回了新买的公寓;蒋勘正出院前,孟远便请家政公司将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她自己又重新添置了一些小东西,屋子里布置十分温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新婚夫妇的小家一样。
医生在蒋勘正出院前反复叮嘱千万不能再劳累过度,否则再出现一次昏迷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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