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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至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抬头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眸之后,隐着烦躁说:“放开!”她保证,在站稳了的下一刻她就像推开他了,但是这男人的手却放在她的腰上,硬生生地将她扣在了怀中。
她心里那个窝火啊。
夜廷深略微无奈地看着这个两次失足都被他“救”起却与他冷眼相对的女孩儿,放开了她,笑:“姑娘,为人在世还是要心存感激的好。”
感激?感激你大爷!
凉至懒得同他说话,转头狠狠剜了蒋宁硕一眼,目光又在不经意间瞥到了陆靳北。
正巧这时,他也在看她。
凉至慌乱收回了眼神,心中却有了几分忐忑,由此,她对蒋宁硕和眼前这个男人愈发地不满,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她打算拿了自己的东西先一步离开,然而身后男人却又将她的手腕一扣让她不得不转过身来,刚想发怒,手中便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地便接住了,然后周围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送你。”男人将花递到她手里之后便放开了她,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而周围还想着看一出现场版偶像剧的群众看到这一幕之后都有点儿蒙圈了,就连蒋宁硕也忍不出抽了抽嘴角,这人,送了花之后不是应该说点儿什么吗?就这么走了?
夜廷深走出了拥堵的人群之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折回了几步,笑看向仍旧呆愣在原地的凉至,说:“怕你不知道,双色郁金香的话语是‘喜相逢’。”
…本章完结…
☆、006于他,是重逢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这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们之间的理解。
比如夜廷深口中的那句“喜相逢”。
于凉至而言,是“相逢”。而于他而言,却是“重逢”。
*
凉至一行人回到了下榻的酒店,陆靳北开着车,成玦坐在副驾驶座。
一路上,坐在后座的蒋宁硕都在不停地八卦,柳品宜坐在他和凉至之间被吵得头疼,而凉至倒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一手撑着头闭目小憩。
“那人是不是早就眼熟你啦?”
“怎么这么巧?还是他对你一见钟情啦?”
“喜相逢诶!艾玛,太有料了!女神,你给我说几句满足一下好奇心吧!”
“……”
凉至充耳不闻,倒是柳品宜受不了了,捅了捅凉至的腰,欲哭无泪地说:“凉至,求你了,赐个法儿让这货闭嘴吧!”
揉了揉有些胀疼的太阳穴之后,凉至睁开了眼,淡淡地扫了一眼蒋宁硕,“你对他就那么感兴趣?”
这话其实有歧义,但蒋宁硕向来神经大条没有察觉,便“嘿嘿”笑了两声,挑眉:“我这不是关心我们女神什么时候能名花有主嘛?当然,在你名花有主之前,我会一直充当好护花使者的角色!”
凉至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自动忽略了他的某些话,幽幽地补刀:“行吧,既然你对他感兴趣,以后碰到我会帮你多多‘关照’的!”
“……”
*
在酒店房间冲了澡之后,凉至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床边,对瘫在另一张床上的柳品宜说:“去冲澡吧。”话音落下三五分钟之后,柳品宜才幽幽转醒,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凉至靠坐在床上擦了擦湿发,只觉两条腿都废掉了一样,抬一下都很吃力。
她是太久没有运动了吧?
头发三四分干的样子了,凉至将毛巾叠好后放在床头柜上,开始按揉酸胀的小腿肚,渐渐地眼皮也有点儿打架了。
门铃响的时候凉至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小憩了几分钟,在空调房里待久了身体有些凉。她先是回了一声“来了”,便挪动着身子下了床开门。
她以为是陆靳北,又或是蒋宁硕,然而站在门口的却是……酒店的服务生。
男服务生。
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感觉有清香扑面而来,满世界的桃花似乎都在那一瞬间盛开了。他红了脸,不敢正眼去看凉至,只按照客人的要求递上了一个纸袋子,有些结巴地说:“那个……刚刚一位先生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
凉至没有接,但粗略地看了一眼,大概是有些药剂喷雾,“确定是这个房间?”
服务生看了一眼门牌之后,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想来他口中的那位先生十有*是陆靳北了,凉至心中泛了暖,接过了纸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