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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已在二十年前聋掉了。”
我呆了一呆,接着叹了一口气,向他表示惋惜。
老人谈谈道:“做聋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乐得耳根清静,可是……”忽然叹息一声,道:“但我实在很想再听听贝多芬的交响乐曲,唉,那是多么伟大的音乐,可惜贝多芬聋了,我也聋了。”
我微微一笑,心想:“这位老人家虽然听不见声音,但说话却真还不少。”
幸而我是学过国际手语的,于是便向他做了几个手势,意思大概是:“这里除了作之外,还有别的人吗?”
老人笑了笑,说道:“当然有,不然,我又怎知道有一位姓龙的先生将会到访呢?”
接着,他把我带引入内。
我们穿过了天阶,来到了古老大洋房的客厅。
这客厅虽然古朴一些,家□也显得相当残旧,但却总算打扫得颇为乾净。
在这种古老宅院里,我实在无法把它和“实验室”这个名词联想在一起。
但老人接着却说:“实验室就在后面,请!”
我只好跟着他走。
老人把我带到一座野草蔓延的园子里,然后指着园子后面的一座小山丘,道:“谢先生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好了。”
我搔了搔头皮,再向前一直走,终于在一排竹林背后,找到了一道铁门。
若不是那个聋耳老人的指引,我怎么想也想不到,在这竹林后面,居然还会另有天地。
那道铁门是虚掩着的,我只是轻轻一推,就把它推开了。
打开铁门之后,就看见了一道石级,一直向地下通去,我沿着石级,一级一级地走去。
不一会,又是另一道铁门,但这道铁门却是紧紧关闭着的。
我心中的疑惑愈来愈甚,只觉得整件事情彷佛是由无数疑团串合而成的。
现在,我只好敲门再说。
由于这道门十分沉实,若用手背去敲,只怕很难弄出响亮的声音来,所以,我早已拿着一块铁硬币,利用硬币的边缘来大力敲门。
过了一会,铁门终于打开了,我以为铁门一打开之后,立刻就可以看见谢卡,谁知道开门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
这老者面上的神情相当沉肃,他打量了我一眼之后,才用生硬的京片子对我说:“阁下就是龙乘风先生?”
我呆了半晌,终于点点头,道:“在下正是龙某,阁下是……”
“大庭久岛,”老者缓缓地说:“欢迎你来到这里,请进。”
“阁下是一位教授?”我立刻直接问他。
大庭久岛道:“本来是的,但现在已经退休了。”
我说道:“退了休也是教授,还请多加指教。”我后面那句说话,多半是看得日本电视片集太多,所以才懂得搬出来使用。
这时候,我已看见,自己正置身于一间约莫一千平方尺大小的地下室里。
这地下室装有通风设备,灯光既不太明亮,也不会令人有光线不足的感觉。
在地下室的中央,摆放着两张长方形的木桌,这两张木桌虽然很宽大,但上面还是摆满了许多物事,包括几堆厚薄不同的书藉,几百件大小以至形状都不一样的工具和仪器,更有一排一排长长短短的试管。
这就是谢卡的实验室。
但谢卡呢?他怎么不在这里?
“大庭教授,我是未见谢卡先生的。”我忍不住提醒这个日本老人。
大庭久岛叹了口气,说道:“他现在的精神很痛苦,几乎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我道:“我也知道他受着某种困扰,但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
大庭久岛道:“例如费振凡仍然活着的时候,他也有这种困扰。”
我陡他心神一震,道:“他是怎样死的?”
大庭久岛道:“他带着烈性炸药,去见一个叫金枪手的职业杀手,最后,炸药爆发,于是两个人都活不下去。”
我眉头一皱,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庭久岛望住我,慢慢的说:“对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沉思片刻,道:“是因为他想杀金枪手?”
大庭久岛摇摇头,道:“小费的确想杀一个人,但他想杀的并不是金枪手,更从来没有想和金枪手同归于尽的打算。”
我叹了口气,道:“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又怎么解释?”
大庭久岛道:“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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