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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猛扫他下巴,“咔哒!”
好极了,来真的是吧,来真的就好,就怕不来真的!济度将他的背一掀,脚往上踢,正好踩在肩窝上,博果尔松手了。
没完呢。这样完不了。外人只看见两个人影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很害怕。
想拉架,又怕把皇上招来,不拉吧,难道就这么看着?是进是退,犹豫不决。
草丛里,济度将腮边血抹了一把,恨恨一笑:“废物,为了这么个女人,你犯|贱你!”
“我乐意!”心中所思所想,无法细述,博果尔难受极了,一挥手,敲他鼻梁上:“你滚蛋!”
就是要骂,越骂越狠,越狠越骂,把心里憋屈的那些都骂出来才好呢,骂完了心就不疼了。所以不管是怎么了,济度光捡狠的说。
豁出去了,就算是傻到给皇上一个送上门的借口,他也得这么干。只因为,这个当口,是“火焰”烧得最强的时候,只怕错过了,博果尔把它闷下去,这道伤就永远不能愈合。
真有情份的,是不管天不管地,也不管自个儿。哪怕一辈子遭恨遭埋怨,也得干!
这才是胆量和豪气。济度曾说过男人就要做天上的鹰,振翅翱翔,飞它个鹏程万里。畏畏缩缩的孬种,有什么脸面活着?
丢不下撒不开,那才是扔了一辈子呢。
博果尔可千万不能扔了一辈子。福临是没指望了,他不能。
刚才临敌之机,这个傻蛋,都干了些什么?让别人先冲去护着皇上,他自个儿呢?
多少人眼睛看着呢,这个傻蛋!欠揍,太欠揍了!揍他,狠狠地揍他,把他揍醒!
好累,拼得大汗淋漓,济度仰面躺下喘口气。鼻子里冒出来的血,往嘴里流。他拿袖子抹了一把,没止住,再抹抹,还没扯住。
没辙了,他翻过身来,往博果尔那边蹭。
“干嘛你。”济度在拿他的胳膊擦血,博果尔瞪眼哼一声。
“你揍的我,我抹抹不行?”济度越发拿住他了,狠狠那么一擦。
这模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博果尔想着一些事情,其实挺伤心,突然想笑,还就真笑了,他把济度的袖子一扯,也擦起来。
脏了的不要,专拣干净的地方。济度一下子也没脾气了。什么你打我我打你,全扔没了。他们在里边说起话来,济度问博果尔的脚伤,博果尔说不疼。
外边守着的奴才,快给他们吓死,嘿,皇上已经过来了,这可怎么办。
先理理才出去吧,别疯样儿把福临吓着,他已经差不多了。再来一回,谁也说不好。下人贴不贴心就看这时候,外边有人扔个水囊进来。
赶快倒一点儿把脸上抹抹,衣服拉拉,头发也整整。济度辫子一甩,黄色的辫穗让博果尔晃了眼,不过,速度太快了,他没放在心上。
出来了,自是要请罪的。福临脸色难看地对着他们,突然说:“快滚,我一会儿都不想看见你们,一会儿都不想!”
乌云珠都死了,竟然能听见他们在里边笑!他们是什么人,竟然能笑!就知道这一个个狼心狗肺,全不如我!
他自怨自艾地这样想,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从而丢失更多力气,他终于被人伺候着抬回去,管不了他们了。
博果尔和济度终于也上马往回赶,路上想起来,济度坚持道:“这模样只能回我那儿,别让你额娘担心,我阿玛出门了,家里没人管。”
行吧,那就去吧。可是去了,心事就瞒不住。济度猜得不错,两天前博果尔就见过乌云珠。那会儿,是在回春堂的门口,博果尔看见里边……
“真没有了,有肯定给您。真的。”就一包砒霜,简单得很,可是抓药的师父,怎么也不肯给她。
以这女人的境况,拿了砒霜还不定干什么去呢,出了什么篓子,哪里担得起呀。
博果尔听见,心里动了一动,好像有根针刺着他,他好像猜到乌云珠拿它要做什么。
果然乌云珠听了,也没有说别的,低低地哦了一声,就转身出来。
——她很漠然。她已经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了,纵然没有砒霜,也可以再找别的法子寻死。堕胎药的事儿捅出去的那刻,她就已经想好了。
一条生路,一条死路。福临会怎么选?她已经猜到,却还指望,能有那么一点点奇迹。哪怕只有一丝留恋,也可以证明他是爱她的。那么,她便可以了无牵挂地去死。
那时的乌云珠,绝想不到,在两天后的夜里,她会那么悲惨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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