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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
“什么声音?……这些……是什么东西?”那人显然已经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哼,你竟敢伤我的‘冰翅鸣蝉’?我绝不饶你!蝉儿,唱!”小毒蝉话音刚落,山间便立时响彻起了嘹唱的蝉声。
如烟如鸣,如凄如诉,凄婉哀伤中却隐藏着某种灵动,某种坚强!
那声音,不仅让敌人一时乱了阵脚,连小毒蝉也不禁有了片刻的恍惚……还,还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啊……雪地中,相拥的情侣……为什么有一个,会那么像我呢?……那么,另一个是谁?那样的缠绵眷峦,缱绻万千……是我所能拥有的吗?……
“啊!”耳畔传来对手的惨叫。此起彼伏的蝉声让他失去了“听”的能力,作为一个瞎子,失去听觉,无疑便失去了一切。如此一来,他再不是彩辉的对手,在小毒蝉片刻的分钟里,一切便以对手的死亡而宣告结束。
来不及喘息,又是一轮箭雨射来。小毒蝉避得尚很灵巧,可鸣彩辉尚幼,又缺乏实战经验,此时箭虽一一躲过,却已有些力不从心了。
“快往前冲!别墅已经不远了!”发现鸣彩辉的吃力,小毒蝉也再不愿多费时间和精力,拉起他便飞速向前冲。
又闪过了一轮箭雨机关之后,两人终于站到了别墅之前。
别墅门口,立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冰翅鸣蝉、鸣天羽的儿子,你们终于来了啊。”
“你是谁?把我爸爸他藏在哪里了?”
“我是谁?呵呵……冰翅鸣蝉这么问也就罢了,你可是不该忘记我的哦……我不就是那个在山中采药的老者吗?呵呵……”最后一句话,声音徒然变得低沉而苍老,与年过古稀的老者丝毫没有差别。
“你到底是什么人?哥哥和瞳儿是不是都在你手上?”小毒蝉秀眉轻皱,厉声质问。
“哼,想不到你还会惦记着瞳儿!不错,他们的确都在我的手上,我叫做‘吴景鸢’。算起来……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师兄’呢。”
“什么?!师父他也在这儿?!”
“哦?你不是聪明得很吗?难道……你也会怕师父?!”
“我才不怕任何人。废话少说,把人交出来,我留你一条全尸。”
“你还真是乖戾猖狂之极!你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大本事能置我于死地?”吴景鸢说着,右脚点地,人已飘摇而至,手中的兵刃与陆尘一样,是两支长针。
针上隐隐闪烁着蓝光,显然是淬过了剧毒。
“彩辉你退下,这人你应付不来的!”小毒蝉抽出蝉翼刃,以一招“蝉舞红叶”先发制人。刀刃舞动,不算快,却是哀伤般的华美。仿佛是秋蝉在落叶中舞动,纷飞不绝,吟唱也不绝!
“当当当当!”吴景鸢显然低估了小毒蝉的实力,若非亲眼所见,又有谁会相信天下以用毒闻名的“冰翅鸣蝉”还会精通一手诡异高深的刀法呢?
下一秒,手中的毒针已被挑飞;刹那间,冰冷的蝉翼薄刃已架上了颈项。
“想不到啊……四年不见,小毒蝉竟与原先的孩子判若两人,刀法上竟也有了如此的造诣。枉我……白学了这四年毒术……还以为,只要不为你的奇毒所伤,就可以杀了你,替师父报仇……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啊!”
“哦,为师父报仇?这里的‘师父’又是指的谁啊?”
“四年前你以蝉舞血洗灵山之时,丧生在你手下的异术师还记得吗?”
“哼,死人有什么好记的?反正那天之后就死了,于我又没有交情,记他做什么?”
“你……!”吴景鸢目光寒到极致,咬牙道,“那日师父拼死将我护在身下,我这才从你的蝉舞中拣回了性命。然后……我便被你师父发现,带出了灵山。”
“你师父妄图害我,我为了自保而杀人,有错吗?”小毒蝉一笑,目光却同样冷得刺骨,与吴景鸢直视片刻,竟迫得他也挪开了目光。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当日他们人人都想得到你,连师父也忍不住要对你出手?你……你这只暴戾任性的毒蝉有哪里比我好,瞳儿他竟然会如此死心塌地地追随你,甚至不惜承受‘九曲连心’的心伤之苦?!他的痛苦,你能体会吗?你……也尝一尝他心里的伤痛的滋味吧!”吴景鸢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忘了架在脖子的蝉翼刃,伸手将装有“附肠蛊”汁液的注射器刺入了小毒蝉体内!
小毒蝉哪里料到吴景鸢会不顾自己性命这般胡来?他丝毫没有防备,直到毒液进入体内时才反应过来。他不由得暗怪自己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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