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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他们跟着去吧。”
果然走到翠霞亭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羽歌夜的头发上。“歌儿今天怎么这么俏皮。”唐修意笑着开口。“不错不错,倒是比平时多了点活力。”景帝和煦微笑。羽歌夜羞涩低头:“不过是博父皇母君还有哥哥一笑罢了。”说完坐在椅子上端起青脑黑莲羹。“歌儿身体看着倒是大好了,这神方果然还是有用的。”景帝清瘦薄唇,有一种冷情的帅气。也许是因为他身为皇帝,有太多的迫不得已,所以即使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羽歌夜还是觉得景帝不如唐修意亲近,不过此刻,也露出感动至极愧疚无比的表情:“这一碗药劳民伤财,儿臣却对国家无丝毫贡献,实在受之有愧,儿臣现在觉得身体日渐好转,应该可以停了这药了。”
“你是天家血脉,羽族皇子,你的平安就是举国之福,何来受之有愧的说法,当年说此方服到十二周岁才止,还有一年时间,不需着急。”景帝笑容温和,但是羽歌夜却不由猜测,这句天家血脉,羽族皇子,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今天桌上,不只是景帝,唐修意,太子羽良夜,还有楚家兄弟。即使是胆大的楚倾国和温文的楚倾城,也明显十分拘束。不过起码表面上,还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景帝还特地询问了楚家兄弟生活在边关是否适应,边关独有风物。楚家兄弟的心理素质确实不错,景帝帝王气压下,还能自如对答,显然景帝也十分满意。
“当年修意弃武入宫,一直是我心中一桩憾事,如今相思刀后继有人,我也无愧虞老先生了。”羽云阙握着修意的手,“如果不是峻儿早逝,西凤怎么敢屡次犯境。”“是啊,我十成武艺,也比不上先凤万一,不能和狄峻哥哥携手戍中原,一直是我心中憾事。”唐修意面容哀戚,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看着帝凤二人共同哀婉先凤君狄峻。“嗐,好好的日子,提这些做什么,没来由让你难过。”景帝起身,“也是早朝的时候了,你们继续用吧,不用送我。”景帝双手扶着唐修意的肩膀,将唐修意按在椅子上,指尖故意贴着修意的脖颈滑到脸颊。唐修意脸颊微红,抓住景帝的手,嗔怪的瞪了景帝一眼。景帝哈哈大笑,转身离去。这番景象本应让羽歌夜觉得十分不适应,但是他只顾着思考刚才对话的含义,木着脸起身恭送景帝。
景帝去后,这顿饭也接近尾声,羽歌夜将和羽良夜一起去独厚宫。偏巧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希奇袖子里掉出个东西来。羽歌夜低头一看,竟是缠着断发的梳子。羽良夜弯腰拾起,眼中深寒地瞪了希奇一眼。羽歌夜连忙堆起笑容:“太子哥哥且先走吧,否则竹师该生气了。”羽良夜无奈又宠溺地叹气,和羽歌夜一起往独厚宫走去。
“四弟,今天这身打扮很新鲜,莫不是为了见武圣唐清刀的帐子?听说他们现在住在坤宁宫,有时间定要为哥哥引见一下,我一定要去拜会一番。”一见羽歌夜,羽惊夜遥遥开口询问,声闻四野。
羽歌夜微笑道:“楚家兄弟是来宫中习武,母君特地嘱咐我不要去打扰他们,恕弟弟无能为力。”
“那倒是不好打扰,真是遗憾啊,我还想和武圣的帐子讨教讨教武学呢。”羽惊夜虽然看上去十分遗憾,但是羽歌夜话语里透露的与楚家兄弟的“距离”还是让他非常高兴,当然,是不是真的高兴就不得而知了。
“大哥向来是兄弟中最有天赋的,于法师一道最有慧心,何须讨教武学呢?”羽歌夜笑眯眯地夸赞。“唐武圣除了武艺无双,兵法一途也是非凡。若想征讨北莽,收服北方,少不得要武圣指点,我倒是真想趁着唐将军入京述职,与他一道回返北莽边境呢。”羽惊夜半真半假的朗声长笑。“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北莽五十州。大兄有此豪情,是我大隆之福啊。”羽良夜也温声表示激赏。羽惊夜笑容越发畅快,但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已经由晴转阴,含了怒气。
收服北莽又如何?终究是一介武夫,为皇帝做犬马,羽惊夜天大的报复,功劳也盖不过注定坐上龙椅的羽良夜,起码现在的羽良夜,不是他能妄自菲薄。
竹碧如本来已是天时、地利、人和三大名誉学士之首的天时大学士,如今又授封太子太傅,下一步就是三大实权殿阁大学士之首,保和殿大学士,比楚淳冈图谋已久的武英殿大学士还要厉害,位居文臣之首。如今楚家兄弟入住坤宁宫,景帝也表露了赞许之意,那么羽歌夜楚家帐夫(女婿)的身份就基本成为定局。未来太子君的人选,就要落在竹碧如的帐子身上。竹碧如的萨尔是拱卫京畿的绿锋右营总兵,比起唐清刀而言还是弱上不止一筹。如果景帝想要平衡势力,这位绿锋右营总兵恐怕也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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