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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食色性也”,当真妙绝。
比起是青楼便真是一栋楼的其他烟花地,看着如同世家府邸的饱暖从气势上就胜人一筹。进了门内,便有一位紫衣男子走上前来。若说这紫衣,颜色不重,若说这款式,典雅大方,若说这男人,眉目英俊,但是和在一起,出现在这烟花之地,就让羽歌夜怎么看怎么别扭。虽说没有女性做参考,但是千年审美变化,兽人浅妆加深自己轮廓也是常有的事。就像女子有**有清纯有温柔有娇憨,男子有霸气有温纯有阳光有稚嫩,在大隆朝的审美里,不同气质的男子也都具有不同姿色。但是心理已经对男男关系敏感到极点的羽歌夜,主观觉得除非是个五大三粗一身长毛的爷们,否则任何人出现在饱暖门内,都带了一股让他拒不靠近的娘气。
“看来是位生客?”紫衣男子说话声音也并不娘气,更没有影视剧中上来便“呦这位客官您怎么才来”的媚气,又让羽歌夜好受了些,“既是生客,可有想见面的倌人?”
“倌人?”羽歌夜好奇道。
“看来真是第一次。”紫衣男子笑笑,“若是公子不嫌弃,今晚就由紫杏来服侍您吧?”
“不,我只是来看看!”羽歌夜皱紧眉头,露出极为厌恶的表情。
紫杏愣了一下,旋即低笑:“公子是不是误会了,饱暖是烟花之地,不敢故做清高,可也不是进门之后,只能让人追寻鱼水之欢的庸俗地方啊。再说,紫杏现在还未出阁,若是公子真对紫杏有意思,还请在我出阁的时候,早来捧场啊?”
“若是有机会,那是一定。”羽歌夜也知道自己一时失态,转动扇子,笑意便带了三分风流,“我只是听说饱暖天下闻名,乃是有名的销金窟,特地来开开眼。”
“您这是折杀饱暖了,就您手中这雪彩泥金美人扇,乃是咏絮盛会,十位名家竞赛笔端美人,个个都是扇中奇品,若是画圣吴歌子那副眇目美人图,就更是倾国倾城了。”紫杏诚心赞美。
羽歌夜却眼睛一挑,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上两头的成熟兽人:“不过是手上的玩意儿,何须在乎。”
“公子有无尘之心。”紫杏又赞了一句,知道自己打探的话引起了羽歌夜的反感,也知道羽歌夜不希望他再继续刺探,便住口不提,“饱暖中的各位倌人,不敢说身怀绝技,琴棋书画,也都不算差,公子若是只是玩玩,不如我为公子引荐几位?”
“我一生最喜手谈,不如找个人陪我下下棋,聊聊天,品品茶?”羽歌夜晃着扇子,迈着方步,一副公子哥派头。紫杏躬身:“那还请公子这边来。”
来到一间小院,院门口也有一副对联,“一门桃花秀千山鸟飞来”,门上横匾写着“桃花坞”,羽歌夜不觉有了些兴趣。紫杏手握着小院门环:“爷,桃源倌人可是我们饱暖的花魁,卖艺不卖身,想要得他一笑,可不是光有千两黄金就行的。”
羽歌夜笑笑,将手中扇子递到紫杏手里,他推开门扉,对羽歌夜笑了一下便又关上门。
“爷,那可是画圣吴歌子的真迹,价值连城的眇目美人扇啊。”阿白惊了一下,“这可是太子手里的心头好,也就是您,太子殿下才舍得,您就这么给他?”
“就因为是好东西,所以更不用担心。”羽歌夜冷笑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好东西不是人人都用得起。”
不一会儿,门扉就轻声打开,紫杏笑容中多了一分敬畏,却不带半点刻意,待羽歌夜入门后就将门扉关上。羽歌夜随手打开雪彩泥金美人扇,微黄的扇面上只有半轮残月,半枝蔷薇,一位少年攀着花枝。且不说画圣吴歌子以人物见长,寥寥几笔,残月跃然纸上,蔷薇含苞待放,少年衣衫似乎还在随风轻舞,单说这少年面容,似要回头,又未回头,似回未回,只留下一个无限美好的侧影。后世人推得,按画中人转身幅度,恰好能露出半只眼睛,但是却偏偏没有画出,让这副精妙绝伦的美人图,偏偏少了那么一点灵动。据说就连画圣吴歌子都曾自认“笔力不逮,唯有眇目。”十把咏絮美人扇,独这一把不完全,独这一把最超然。不过想到太子“哥哥”将这把眇目美人扇送给他时说过的话,他就总有将它狠狠折断的冲动。
羽歌夜曼步走入院中,几树桃花落红成径,曲径深处小亭风铃,亭中侧卧着一地桃花。确切说,身姿如同落地桃花般明中生艳,艳中有骨的青年,他抬手把一头黑发顺道颈后,回头只一半,对羽歌夜道:“四爷觉得,我可有扇中三分神韵?”
羽歌夜将扇子合上:“桃源倌人自是画中仙,花下仙,桃花仙。”
“四爷好甜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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