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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沈素和醉蒙蒙地点了点头。
弟弟从枕头上掀起块枕帕,枕帕一扬便盖在了沈素和的头顶。
“弟弟……我看不见你了……”
“要进洞房才能看!”
弟弟沉默了会,然后道:“好了,我们进洞房了。”
说完便缓缓掀开了枕帕,枕帕下露出张白里透红的小脸蛋。
弟弟看了他一会,拉着他一起睡进了被窝中,两个人盖得严严实实,沈素和直被捂出了汗,他要醉不醉地开口道:“这就是进洞房吗?”
弟弟也是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声,道:“你懂什么?两人睡一起就是进洞房了。”
沈素和在被窝中动了动身体,抬手想要掀开被子,“弟弟,我有些热……”
“不准!”弟弟翻身将他搂紧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喃喃道:“新娘子只能给相公看。”
两人盖在那厚被下,大夏天的都是出了一身的汗,后来也不知是谁踢开了被子,受了凉,弟弟病了两日,沈素和躺了半个月。
等沈素和能下地时,弟弟早就挨过了三顿鞭子。
时近晌午,沈素和才转醒过来。
他一拍额头,急忙打开了桌上的瓷罐。
灵参露出个白胖胖的脑袋,似乎是翘首以盼的姿态,可真等到了来人,它又有些不甘心地缩回了土中。
沈素和昨夜忘记“喂”它喝水,这会儿便多洒了两滴进去,又将手指轻轻按在红线上,等了半晌,土壤中传来“叽叽”的叫声,他才微微笑着重新覆好了布巾。
洗漱过后,沈素和离开了客栈,刚踏出客栈门,一个猩红的背影便闯入了他的视线。
段雁池原本背对着他,这时仿佛脑后多生出了一双眼睛,竟是缓缓转过了头,低声道:“昨夜休息得还好?”
“恩。”沈素和应了声,然后鬼使神差地走近了对方,脱口而出道:“你要去哪里?”
段雁池的唇边似乎有了一抹笑意,“寒山门。”
沈素和怔了怔,心中一时涌出许多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他只觉那一瞬间冒出的喜悦实在唐突……
“我此行的目的也在寒山门,不知段兄愿与我同行么?”沈素和说这句话时微微垂着眼睫,他几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段雁池并未让他等待许久,回答他道:“好。”
第七章
离开小镇前,沈素和“麻烦”段雁池与他一齐前往了昨日那位老妇人的家中。他亲手为老妇人煎了碗药,又再仔细地查看过了伤处,瞧那红肿已有消去的势头,便才真得将心放下。沈素和在那简陋的膳堂里熬药时,悄悄在案板上扣起的碗底放了锭银子,老妇人家中的日子十分艰辛,这些钱算不得多,但平常百姓度日也能维持上一年半载。
沈素和是很能赚钱,然而花销更是不小。
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对医到病除的郎中常以重金酬谢,沈素和起初推托,后来四处济药济贫便渐感囊中羞涩,他第一次收下份五两银子的重谢时,心觉十分的惭愧,便揣着银两前去向师父请教。沈慕来听他言罢,和蔼地轻拍他肩头,道:“我徒,同一件事若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会有不同的领悟。这些银两对富裕之人或许是聊表心意,对贫苦之人却能救命,我徒无须心怀愧疚,你以它医治救济病患,是积德积福,而这福德该也属那原本的主人。”
沈素和成年之后便独自于外行走,时常在前一个镇上还鼓囔囔的钱袋,到了隔壁小村便空空如也。如此走过一路,待重返昆仑时,沈素和手边的银两连为师父添件御寒的厚锦披风都不够,倒是沈慕来,自己一身的旧棉衫可以穿四、五载,却是年年不忘给徒弟添置新衣,沈素和如今已二十有五,可从里到外的衣裳无一不是其师操心。沈素和自觉简直愧于师父,然而沈慕来却是十分地爱他,将一个“父亲”的真挚之心都给了他。
当沈素和离开老妇人家时,那老妇人定要老伴搀扶着送他出门。
沈素和急忙安抚下老妇人,微微欠腰,道:“老人家请留步,请留步,沈某告辞了。”
他不敢多留一刻,转身便朝外走去。身后传来了老妇人的声音,“老头子你快去送送,沈大夫……沈大夫您慢走……”
段雁池之前并未跟随沈素和进屋,此时他静立在屋前,当沈素和迈出时,段雁池便抬了脚向前走去。
沈素和边走边转身对跟出的老人抱了抱拳,然后加快脚步追赶在了段雁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