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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的人,自来谨慎冷静。
宋遥接了圣旨,心下并没有半分喜悦,他看向赵令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还是赵令严先打破沉寂,肃容道,“这可是件烫手的差使。咱们接了,若是做的好,自然是平步青云,少年得志。若是做不好,怕是仕途就到头儿了。”
官场之中,有起有落。
但是落了还能再起来的人就非常罕见了。
尤其武将,他与宋遥之所以关系好,不仅仅是因为同科同年之谊,更是因为这俩人都没啥靠山,他们的靠山就是他们自己!
接下来的事,比两人想像的更加艰难困窘,险象环生!
新年番外:
过年了。
云南的气候不比帝都,四季如春,如今镇南王府的花园中犹有鲜花盛开,实在是名不虚传。
凤景乾是头一年在云南庆贺新年,虽然对帝都颇多挂念。不过,兄弟二人久未在一道过年,凤景乾亦颇多开怀。
酒宴之后,朝臣各归各家。
如今卫太后远去帝都,凤景南命明雅的生母杨妃打理内宅。如今三十的正日子,凤景南哪儿都未去,拎了坛美酒去了兄长处,与兄长共饮。
凤景乾尝了尝,醇美芳香,余劲悠长,赞声“好酒”。
“景南,我还记得你出生时,听嬷嬷说,在外头人家儿,若有儿子出生,便在树下埋上数坛好酒,待儿子日后考中了状元。取出来痛饮,此酒便名状元红。当时,我还专门在我院中的石榴树下埋了两坛好酒。”凤景乾笑道,“你大婚时,我曾将此酒送予你,你可还记得?”
凤景南点了点头,又为凤景乾把盏,将酒添满,“这就是了。”
凤景乾微惊,讶然笑了,“你还留着呢?”
“喝了一坛,就剩这一坛了。”凤景南笑一笑,叹道,“卫氏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他并不喜欢卫太后,如同卫太后对他的感情。两人完全是政治婚姻,但是由于二人超于一般人的理智,这桩婚姻竟然进行的如此完美,实在也是一桩奇事。
“她自来聪明过人的。”凤景乾笑,当时他们的父亲仁宗皇帝几乎要确定将安悦郡主赐给弟弟为正妃的,结果卫家横插一杠。
“不过,聪明有聪明的好处。”凤景乾晃一晃盏中琥珀色的美酒道,“我看明湛的聪明,与卫家人颇多相似之处。”
凤景南一挑长眉,并不赞同兄长的话,反道,“难道咱们姓凤的都是傻瓜不成?明湛啊,就是像我。”
这大言不惭一句话,逗的凤景乾乐了半日。
凤景南给兄长笑的几乎要恼羞成怒了,凤景乾连忙忍了笑,辩白道,“我是说,景南你的聪明自来是用在大方向上的。似明湛这样顷刻间三个心眼儿,可并不像你。”
“这就是那混帐的小家子气所在了。”凤景南非常不喜欢明湛满肚皮的心眼儿。
俩个老兄弟在一块儿,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似乎岁月并没有随之而去,恍惚间他们似乎重回那个年代。那时,他们正值青春年少。
阮鸿飞很早就与马维去了西北,他回帝都,是为了昭和公主的一封信。而,彼时,昭和公主要和亲鞑靼,去信给阮鸿飞,希望他能回帝都科举。
阮鸿飞接到姐姐要和亲的消息,急忙快马回去。
不论阮鸿飞如何与北威侯争吵,除了得了一顿免费的鞭子,他没有办法改变任何已成事实的决定。
昭和公主是个美丽的女人,有着令人眩目的容貌,男人无法拒绝的那种唯美。
北威侯并不敢下重手,故此,阮鸿飞伤的并不重,起码他还能直起身子去看望自己的姐姐。昭和公主的脸庞似珍珠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眼波中流转出一种淡淡的怜惜,“鸿飞,以后别再做这种螳臂当车的事了。”
“姐姐,皇上有那么多的公主,宗室中郡主、县主、郡君、县君更是无数,挑谁去不成,怎么偏是姐姐去呢?”阮鸿飞忍着身上的痛,让他年轻俊俏的脸上看起来多了几分苍白。
“北威侯请旨,我自然要去的。”昭和公主淡淡道。
那日,昭和公主与阮鸿飞具体说了些什么,除了这两人外,无人得知。
但是,阮鸿飞来年春闱,一举夺得魁首。以十五岁之龄刷新了大凤朝状元最年轻者的纪录,人人恭贺北威侯得此佳儿,后继有人。
阮鸿飞是个很桀骜不驯的人,凤家兄弟那时只是宫内并不显眼的皇子。而阮鸿飞应仁宗皇帝之邀,到东宫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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