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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勒出一丝笑,视线在武官一列处定了那么一瞬。
忽的,他迅速起身,穆楠袖子的匕首已然抽出,锋刃闪着幽冷的光。
掌心的匕首几乎快出袖,却是听见莫达轻声笑道:“多谢陛下,臣领命。”
他的嗓音里还带着笑意,还依样学样的对着新帝行了一个大晞的礼,抬高的袖子挡着脑袋,在新帝的眼头上他转过头冲着穆楠这一列露出了一个莫名其妙而又意味深长的笑。
穆楠一怔,袖子的匕首迅速的收了回去。
她听见新帝褪去伪装的嗓音依旧阴冷:“下去吧!”
莫达顿了顿,这才退了出去。
老公公在莫达走了之后,朝着前方走了两步,循着以往的惯例,扯着嗓子喊:“有本启奏,无……”
话还没喊完,新帝噌的一下立马从龙椅上起来,吓的老太监脸色惨白,连话都不敢再说。
众人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后背起了一身的冷汗,个个噤如寒蝉,得“益”于新帝平日朝堂上“动辄砍人”的惯性,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自己。
然而新帝放在龙椅旁边的青铜宝剑却始终都不曾开刃过,他只是踱步走到老太监的身边,脸上揣着众人看不清明的似笑非笑,无视老太监颤颤巍巍的躯体,一手搭在老者的肩上,用低沉阴冷的嗓音淡淡的道:“朕何时说过今日无事的?嗯?还是说你以为你跟了朕十年就自以为可以揣测朕的意思了?”
老太监面无土色,抖着腿就想跪下去磕头,可是身子才弯了半个弧度后颈就被人提了起来。
他半撑着身子仰着头,褶皱丛生中那双浑浊的眼角还带着乞求和绝望。
他瞧见身后新帝尚显阴沉的神情并没有熟悉的嗜血乖戾,神情谈不上怒意,似是意兴又似是恼意,几种交缠纠结,诡异而神奇,这样的新帝他竟有些看不透了。
新帝嘴角弯起的那一瞬时,细长的手指便紧紧的将太监提着往后摔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老太监并不曾摔出什么,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只隐隐生疼却并无实质的伤害。
然而殿下的人却看得一阵心悸,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一个念头,那就是……新帝生气了。
生气的新帝格外的恐怖,俊逸的脸上像是一阵暴风雨降临的前兆,平静里夹杂着嗜血的狂暴。
“这封折子……”新帝冷笑了声,细白的手指夹了张不知从哪初得来的明黄色折子,他举着折子站在高台上冲着满殿的大臣晃了晃,“胆大包天,欺君罔上的罪名,你们当中谁敢这么猖狂?”
百官面面相觑,;穆楠视若罔闻;那书生也只是眉眼挑了挑,嘴角却是带着笑意;箫昇满脸凝重,他的心不受控制的跳的极快,连想都没想的看着穆楠。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当初欺瞒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大白天下的时候吗?”新帝冷哼了声,手指夹得奏折发出刺耳的折断声,像是掐断人脊骨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居高临下的视线,像是在扫视所有的大臣一样,有些胆小心悸的脸色都比白银还白。
“哼!牝鸡尚敢司晨,深入军营不止,还是说你志在我大晞江山千秋万代,想有朝一日取我而代之吗,穆将军?”
“啪!”玉质闷沉的声音,镶着半块玉的奏折被新帝狠狠的掷在地上,被投注了一股力的可怜奏折不负圣望一路滑到了穆楠的脚边。硬质的边界被她脚下的皂靴阻了去路,定在那处一动不动。
奏折停下的那一瞬,新帝不温不火的三个字“穆将军”也传到了穆楠的耳边。
如此突变,穆楠尚不能清楚,半个身子都僵在原地。
她脑子里还停留在牝鸡司晨这四个大逆不道判除天道的字上。
怎能在上一瞬还眉开眼笑的谈论着附属国的事情,然而下一瞬就将居功至伟的将军论罪了?
她内心里始终还是不愿意解释那四个字。
这样就可以指责陛下绝情,指责天下所有的人过错,在她一度为北疆的安定废寝忘食的时候,朝堂上的人凭什么怡然自乐,凭什么高枕无忧。
她想扬声大吼,然而手指却不由自主的将脚下的奏折捡了起来,那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工整遒劲,瞧着却有几分眼熟。
洋洋洒洒,她只看见几个字——穆氏以红妆深入军营……开头的几个字,硬是像是利刃一样破开肺腑直达内脏,不带半点仁慈和善意的在那处用力搅动着,她觉得浑身疼的厉害。
臣箫昇今有一本起奏……
“这是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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