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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刀坚定地摇了摇头。
秋三月抽出一把匕首,一脸为难的样子的来回端详着,缓缓道:“看来你和段宴都一点也不在乎朋友亲人的生死。”
顾晓刀一怔,“你要干什么?”
秋三月笑道:“你们既然不在意,我就一个个杀了他们。”
不怕神,就怕神经病,顾晓刀急道:“你可别乱来!”
秋三月看着他:“要我不乱来简单得很,只要段宴肯自废一条手臂,你走过来。”
顾晓刀咬咬牙:“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秋三月一脸受伤的表情:“你不信我?”
顾晓刀:“呵呵呵。”
秋三月道:“我可以发重誓。”
顾晓刀:“又来父母双亡?”
秋三月:“……”
秋三月无奈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你死了就相信了。”接话的是宫主,他最后一个字说完,身影就飞了出去。
秋三月一惊,只觉一股压迫感向他袭来,条件反射地伸手抵挡,整个人却被击退了数步。
宫主的白练看似薄如蝉翼、柔软无比,但出来的招式却是凌厉至极,带着沉沉杀气,绝不输给任何一样刀剑。
秋三月单手撑地,恨恨地咬牙,左手抽出腰间的长鞭,刺啦一声照着袭来的白练挥去。
一时间风声呼啸,树倒叶落。
两人所使的兵器皆是软韧之物,适于远攻,而宫主却是愈战俞近,白练翻飞间直将秋三月逼得节节后退,只有防守的份。
秋三月暗叫不好,只想拉开距离,但宫主却是缠着他不放。长鞭难以施展,交手数百招后,秋三月已尽现破绽,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稍不留意身上便被击中了好几处。
他极为不甘心,心中憋着一股怨气,招式也渐渐凌乱起来。
宫主傲然一笑:“本宫纵是只有一成功力,你也赢不了。”
秋三月面上懊恼,长鞭脱手而出,喊道:“出来吧!”
顾晓刀心里一惊,莫非他喊得是师爹所说的厉害帮手——皮卡丘?十万电伏确定很强!
他这么一喊,小师弟和朱雀面上不由露出了紧张的神态。
眼看宫主的白练就要击打在秋三月的胸口,秋三月却是微微一笑。
千钧一发,树上忽然跃出一人,一手抓住秋三月扔出去的长鞭,空中几个翻旋后稳当落地,挡在秋三月身前,一把捏住了宫主的白练。
一时间鸦雀无声。
顾晓刀也呆愣在了原地。他跟在宫主身边这么久,还从未见过有人能赤手接住宫主的白练。
再看此人,形容邋遢,衣服破破烂烂,蓬头垢面,一双眼睛却生得深邃。
宫主微微皱眉,神情有些紧张。
顾晓刀见他这副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这人的功力在他之上?
秋三月也大笑几声:“段宴,若你是怕了,还不如束手就擒。”
顾晓刀对这种狐假虎威的人毫无好感,顿时冷哼一声道:“打架打不过就跟妈妈告状,丢脸。”
秋三月神情复杂道:“他不是我娘。”
那人也颇不高兴:“你娘长胡子?”
“……”你们的重点呢?顾晓刀又看了那人一眼,他的真面目被毛发所遮掩,根本看不到。不过声音清朗,听着还算年轻。顾晓刀默默问道:“你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
那人不以为然道:“瞎说什么呢,老子天天都洗澡。”
骗鬼呢!顾晓刀将目光转到看宫主身上,只见他眉头越皱越深,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那人也注意到了,不由奇道:“你怕我?”
宫主盯着他捏着自己白练的手,神情复杂道:“怕你弄脏了我的白练。”
那人哈哈大笑,“你这白练杀人不沾血,还能被我弄脏?”
宫主漠然道:“杀人不沾血乃是本宫招式快,你这般握着难说不会弄脏……”
那人听了,又将白练握紧几分。
宫主:“……”
两人各握着一头白练,定定站了许久,暗自较力。
宫主不在皱眉,反倒饶有趣味地看着那人,眼底有着棋逢对手的兴奋。
片刻后那人放开了手,认真道:“你若是功力全在,我打不过你。”
宫主皱眉望着雪白的白练上有个乌黑的爪子印,顿时冷冷道:“说得好像你现在能打得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