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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找到我的时候,我全身光裸,昏迷不醒。”想起那段惨不忍睹、痛心疾首的过往,尤政鸿俊容布满苦楚,“从那时起,我对所有女人产生了厌恶和痛恨,包括我娘。”
“后来呢?”寒菱不自觉地伸手,环住他的腰腹。
“我常常独自一人关在屋里,什么人也不见。我爹到处求医,花了整整五年,才使我渐渐恢复。可是,那段羞辱深深印刻在我心中,永远无法抹灭。除了我娘,我不再跟其他女人接触。”
原来如此!少年时期被人蹂躏的阴影,让他对女人产生了恐惧。可怜的政鸿,“那个该死的女人呢?你们有没有去找她算帐?”
“找了,最后才知道,她犯了疯病,年轻的时候遭受丈夫的抛弃,故对男人痛恨至极,除了我,她还蹂躏过几名少年。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死了,听说是掉河溺死的。”
“政鸿!”寒菱不禁将他搂得更紧。如果说曾经对他的性别取向产生歧视和偏见,那么现在,全都消除了。
一个俊俏可爱、出身良好的少年,遭受一个疯婆子的糟蹋,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会有这样的后遗症吧。
“我一直清心寡欲,直至两年前,偶然遇见修纯。见他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我便租个房子安顿他。与他相处久后,发觉他很温柔,很细心,渐渐的,心里对他产生好感,一种超乎世俗的想法也跟着萌发。”
“政鸿,一切就让它过去吧!老天爷估计也想弥补你,所以安排了修纯给你。从现在开始,你要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我也会介绍更多的朋友给你认识。他们都是非常善良而且热诚之人,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
尤政鸿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也知道,我原本打算去瀛洲找亲戚的。我决定了,下个月去一趟,你愿意的话,陪我一起。”跟谷秋约好的时期已到,无论如何,她也得去瀛洲一趟。
“可是,你包袱都没了,地址也没了,怎么找他们?”
“去到那里再查找和询问。”寒菱的小脸,露出无比的坚决。她不能让谷秋的锦鸿担心和难过。
屋外,夜风在半空中呼啸,月亮在云中穿行;屋内,柴火还在静静地燃烧。尤政鸿的情感剖析,将两颗心渐渐拉近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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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房内,宁静异常。尤政鸿坐在床沿上,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天蓝色被褥上面色苍白、秀眉紧蹙的人儿。他英挺的脸上,带满忧愁焦虑之色。
她一直都很坚强地陪着他,在破屋呆了五天,她还忍受滚滚沙尘的侵蚀,在荒凉的官道上,哀求路过的马车。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碰上一个好心人士,送他们回到永州。
一踏入家门,她就晕了过去。他知道,其实她早就体力耗尽,因要照顾自己,她才努力支撑着,直到回家,她才放心地卸下“重任”。
身体稍微向前倾,他颤抖的手指柔缓地移过去,就在即将碰上她的脸时,外面传来下人的禀告:“二少爷,张大夫来了。”
“让他进来!”仿佛触到电一般,尤政鸿连忙缩回手,身子跟着坐直。
张大夫进房后,先跟尤政鸿打声招呼,继而放下药箱,认真仔细地给寒菱把脉,把着把着,凝重的脸渐渐转成欢欣,“二少爷,二少奶的身体并在碍,只是过于疲劳才晕倒,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那要不要开点药给她吃?”
“不用!”张大夫摇了摇头,“如今二少奶怀有身孕,不能随便服药。”
“什么?”尤政鸿即时呆住,难以置信地再问了一次,“你再说一遍!”
张大夫认为他是太过欢喜的表现,于是笑吟吟地重复:“恭喜二少爷,二少奶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尤政鸿马上倒退了两步,满面吃惊和震惊的表情,转眼看向床上依然昏睡的人儿,内心波涛汹涌。
“二少爷,您没事吧?”张大夫心中甚是纳闷和不解。妻子怀孕,做丈夫应该欢天喜地才对,为何二少爷会这个样子。
好一阵子,尤政鸿才稳住慌乱的心,一派严肃地叮嘱,“张大夫,二少奶有孕的事,暂时不可对外张扬,包括二少奶本人。”
张大夫一阵错愕,接着点了点头,“老夫明白!”
张大夫出去后,尤政鸿重新伫立床前,怔怔地注视着寒菱,黑眸闪现出复杂的光芒。
病恹恹,干哎,厌闻鱼腥味,嗜睡,等等这些,分明就是怀孕的迹象,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