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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脾气有些暴躁的和尚,见冷粼如此狂妄,冷哼一声,探出手臂去拦截冷粼。
“砰”的一声交击,那名僧人被震退数步,面色苍白,正待提升功力回击,忽听得慧如宗主喝道:“住手!”
冷粼将解下的绳索扔到地上,向着慧如禅师行了一礼,道:“小子见过宗主,今日不请自来,多为冒犯!只是法相和尚是在下好友,不知他犯了何等过错?”
慧如禅师自从知道这个年轻人,就是众人传言的妖人,一直在惊讶他为何闯上般若寺。
只是他修为高深,一直不动声色,现在又听得他自称是法相好友,又为法相请命,心中更是惊奇,却又有几分失望。
看来法相果真是结交妖人,只是这个妖人似乎……似乎与别的妖人不太一样。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律法堂静寂长老便在一旁沉声喝道:“妖人,为何明知故问?何况我般若寺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管?”
“哈哈,妖人……哈哈!”冷粼仰天大笑,反问道:“何为妖?”
静寂想也没想就说道:“非我人类,即为妖魔!”
“好笑,好笑至极!”冷粼看着静寂冷笑声声:“那虎豹狮狼,鸟鱼蛇虫,也都是妖魔?”
“胡搅蛮缠!野兽灵识未开,怎称得上妖魔?”静寂被冷粼说得有些张口结舌。
“那依你说,野兽未开灵识就好,启了灵识就成了妖魔?就要杀掉以卫正道?”冷粼一步步的逼着静寂。
静寂本就不擅口舌之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争辩道:“野兽修成妖魔,天性凶戾,残害众生,自应除魔卫道!”
“人有好人坏人,妖有善妖恶妖,你这和尚怎地是非不分?殊不知内魔由心,外魔由境,境由心生,外魔诱内,内魔逐外,内外其实一如。依我看,老和尚你所说的魔,应该是你的心魔。”
冷粼倒是不客气,回忆着所读的佛经集注,引经据典,开始大咧咧的教训起静寂来。
静寂被气得胡须乱舞,大喝道:“大胆妖人,狂妄之极!”摘下胸前所挂佛珠,轻诵咒语,颗颗佛珠忽然发出金色光芒。
慧如禅师见此情形,急忙道:“静寂住手!”缓缓走上前去,看着刚刚在舌战中得胜,而意气风发的冷粼。
冷粼自是不甘示弱,瞪大眼睛和慧如对视。
慧如看着冷粼那一汪清潭般透澈的眸子,没有一丝矫揉造作的神色,他宣了一声佛号道:“没想到冷施主对佛法也有研究,刚才所言甚得我佛真味。”
说完,他转过头看着静寂,说道:“静寂,我佛宗旨为众生平等,凡胎生、卵生、湿生、化生,皆为众生,披毛带角亦可修行,冷施主所说不错,你的确是太过执着,心魔过重。
“从今日起,你在律法堂的职位由静修接任,以后要刻苦修行,早日去除心魔,摒弃执着心。”
静寂低首称是。
冷粼却是大感有趣,没想到这个慧如老和尚这么有人情味,自己一番胡说八道,他也如此看重。
慧如又转向冷粼,淡淡说道:“冷施主,敝寺前几日,曾接到玄极山庄的追杀柬,上面说你曾偷袭玄极山弟子洞元,可有此事?”
冷粼正在暗自高兴,觉得这场风波眼看就要轻松度过,没想到慧如突然问到这个,才明白此事并非如自己想的那样简单,回答道:“此事属实!”
停顿了一下,看着慧如禅师面色如水,和被剥夺了首座职位的静寂和尚脸上的那一丝欣喜,又道:“但是,我是有理由的!”
清了清嗓子,看见一群和尚都伸着脖子,听他如何解释,略有些得意,冷不防莫问天从后面轻轻踢了他一脚,喝道:“快讲!”
“那洞元为了我的法宝,曾经偷袭过我,若不是我命大,今日哪有命在?”
洞元命也挺大的,跟老子都不相上下了,冷粼暗想,又继续道:“难道我为兽类,就该任人宰割?他杀我夺宝,就是替天行道,我杀他就是天性暴虐?”
说到最后,冷粼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强,似乎这许久以来的愤怒不满,都要在这通牢骚中发泄出一样。
“哦?”慧如禅师将信将疑,玄极山乃是道门正宗,怎么会做出杀人夺宝之事?
在一边的莫问天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上前一步,道:“宗主,此事我可担保;我与冷粼相识甚早,他虽为妖类,但一心向道,又嫉恶如仇。
“前些日子,在我的俗世家中,曾击杀阴风门的天绝道人,后来又和法相大师联手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