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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我的一部分?”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那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江桁指着陈宗缦的笔记本,“通通都是问号。陈宗缦,你喜欢这些符号吗?”
他把陈宗缦的本子举到她眼前,摊开:“你做这些无谓的事情根本一点用都没有,你的继母和她女儿依然在外面拿着你父亲留下的遗产潇洒的挥霍,她们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报复她们,因为那个人现在得了精神病在精神病医院里,并且越病越严重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陈宗缦原本浑浊迷茫的眼神中逐渐出现了一点光亮。
“如果你这辈子就这样了。”江桁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么陈宗缦,放弃治疗吧。”
他看着那个长长的头发披满整个肩头的小姑娘,目光恢复从前的平淡:“你说你,也不傻也不笨,怎么遇到事就想不开呢?”
这句话说得很轻,像是对陈宗缦说得,但更多是像在自言自语。
江桁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陈宗缦,不留恋的转身就想走。谁料刚一转身,白大褂的一角就被人轻轻的拽住了。
“医生……”陈宗缦细细软软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江桁转过身,眼神中带了一点欣慰。
陈宗缦可怜巴巴的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你能把刚才夸我的话,再说一遍吗?”
江桁:“……”他就知道!
总之,陈宗缦的精神算是恢复了正常,刚刚那种绝望的感觉虽然还有一点在心底留了阴影,但她在江桁的劝说(?)下,也好歹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状态是多么的糟糕。
此刻,她正在和江桁面对面的坐在桌子的两侧,江桁的手底下是她的病历本,大大的一本,他看也不看他,低着头在上面写着什么。
陈宗缦趁这个机会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的男人。
她先看的是手,嗯,很漂亮,十指修长白净,适合在琴键或是在琴弦上飞舞,当然,也适合拿手术刀。
陈宗缦的视线顺着手臂向上滑去——下巴很干净,脸部线条流畅,薄唇,鼻梁直挺挺的,睫毛很浓密。
“江桁。”陈宗缦突然叫道。
江桁抬起头来,刚刚被眼睫毛遮住的黑棕色的眼珠露了出来,陈宗缦望进去,一望不见底。
“刚刚哭的时候不是还叫江医生吗,怎么一转身就改口了?”江桁挑挑眉毛。
“你上过手术台吗?”陈宗缦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江桁的手指似乎不自觉的跳了一下。她晃晃脑袋,再定睛一看,似乎又没什么变化。
果然是睡眠不足连幻觉都出来了吗?
江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回答道:“没有。”
“那真是可怜。”陈宗缦摇了摇头,“可惜了这两只好手了。”
江桁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然后在手下的病历本上写下最后一行字,签字笔在手中灵活的转了几个圈优雅的落入笔筒。
“那你下过地吗?”他反问道。
陈宗缦欣然摇头。
“哦。”江桁不温不火的说道,“那还真是可惜了这两只好蹄子了。”
陈宗缦:“……”
“我到底是什么病?”陈宗缦不耐烦的问道。
江桁瞟了她一眼:“躁狂症加轻微焦虑症,不排除躁狂症向轻度躁郁症方向转移的可能。”躁狂+抑郁,陈宗缦觉得自己也要分裂了。
陈宗缦:“什么是轻度躁郁症?”
江桁:“就像你这样。”
陈宗缦:“那什么事重度躁郁症?”
江桁:“就像她们那样。”
陈宗缦想起自己之前在食堂被那个看似安静却突然暴起的女人挠的一爪子,下意识的挠了挠自己的手臂——伤口已经好了,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
“一会儿安静一会儿暴躁。”陈宗缦掰着手指头,好奇的问道,“这算不算精神分裂的一种呢?”
“这两种病很相似。”江桁解释道,“但躁郁症主要以心情低落为主,严重的可能出现幻觉,妄想之类的症状,但是精神分裂的情况就要复杂很多。”
江桁阖上病历:“总之,从今天开始,你要自愿的接受所有的治疗,晚上如果睡不着的话我可以给你开安眠药,但是会有护士监督你服用,一次一片。”
陈宗缦嘟嘟嘴:“好医生是不会给病人吃安眠药的。”
江桁勾勾嘴角:“要不这样吧,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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