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页)
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肩上的担子明显地重了,李井泉无力再做任何思想斗争。在省委书记处会议上传达中央决定时,李井泉流泪了。好几位书记在文件上签字时也落泪了。要不是无力抗拒,这些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七尺男儿何以能够亲手签下这布满血迹的文件。省委会议上,李井泉怀着沉痛的心情,严肃地说道:“虽然我们的困难也很大,但要顾全大局,想尽一切办法完成调粮任务。”
有老同志回忆,1960年夏,邓XP来到四川传达中央文件,就在省委办公大楼前,紧紧握着李井泉的手,百感交集地讲:“井泉啊,不要送了,粮食还得调,如果北京、上海死人,国际影响就大了,目前,只有我们四川作出牺牲了。”邓XP握着的哪里是李井泉的手啊,明明就是全国人民的“救命稻草”。
满载着全国人民期盼的汽车、轮船、火车等从四川出发,传递着生的希望的“接力棒”,奔赴全国各地,也带走了四川人民自保的希望。四川甚至都无力实现全国城镇人口27斤的定量标准,只能勉强维持21斤的标准,甚至后来机关厂矿职工只能维持19斤的水平。
顾全大局为保全国翻老底
1961年初,四川省委在成都金牛坝宾馆召开全省地委书记会议,讨论全省粮食供应和群众生活安排等问题。恰巧**打来电话要求四川继续调粮。李井泉立即反问道:“还要调?再调一亿斤死的人就要过万,你问他还调不调?”**要求四川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中央的调粮决定。中央领导认为,问题发生在四川造成的政治、经济和各方面的影响总比发生在京、津、沪要小一些!长期积压的郁愤已经难以再控制,李井泉的情绪处于崩溃状态:“你是个国务院,我这里也是小国务院呐。你调粮怎么不听听我们的意见。”
全场都沉默了,李井泉也沉默了。1959年春,四川各地浮肿时有发生,到秋后猛增,死亡迅速增长。1960年初,四川140个县浮肿病流行,死亡率达人口自然增长率为可想而知,到1961年,灾害仍在继续,四川缺粮已经相当严重,浮肿和非正常死亡已经压得省委领导们喘不过气来了。
“李井泉接电话回来,脸色很难看,嘴唇还在发抖。他原封不动地传达了**的指示:四川要服从大局,一定要调粮!”
哪里还有粮食可以外调啊?四川省委经过反复研究讨论,决定只能再调“死角粮”,即从四川东北部和交通不便的通江、南江、巴中等地区往外调粮。为此,“国务院专门派来粮食部的一位副部长坐镇广元,调来几百辆卡车,向外运粮”。
三年困难时期,四川为全国各地输送粮食147亿斤,在《四川省志》中都有这样的记载:“沈阳、武汉、南京、济南、成都五大军区出动车辆协助四川运粮。”为此,四川人民付出了生离死别的沉痛代价。李井泉也因此成了“搞极左、饿死人”的罪魁祸首。
声泪俱下公道自在他人心
1962年1月11日至2月7日,**中央在北京召开了“七千人大会”。这是一次扩大会议,为着总结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1958年“大跃进”以来的工作经验和教训,统一认识,加强团结,扭转局面。四川有省、地、县及一些重要企业的领导干部500余人参会。
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四川出了大事,关于李井泉的谣言也风生水起,有说他是为了向中央表功,不顾四川人民的死活。在来京出席会议的四川代表团中,有一些干部因对整个四川调粮的内情不了解,就有人给中央写信,要求批判李井泉的严重错误。李井泉在会上就“1958年‘大跃进’农村工作中的错误作了检讨,但只字不提调粮是中央的决定,只检讨四川调粮太多,自己要负主要责任”。第一次检讨并没有获得大家的谅解,他还得进行第二次检讨。
检讨要怎么做?有苦难言的李井泉彻夜难眠。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第二次检讨,李井泉声泪俱下,却只检讨自己对情况估计不足,要负主要责任。与会的很多同志都落泪了,但有些同志还是不满意。
周EL、邓XP、朱D等都参加过四川组会议。这样的局面,中央总要有人站出来说话才能让李井泉过关。周EL说:“四川粮食调多了,责任在国务院,我是总理,责任在我。”邓XP讲话了:“调粮的问题,井泉同志检讨了。中央也有责任,这个问题不能怪四川省委,四川调粮调得多了些,死人死得多了些,中央也有责任。”朱D专门召开四川地委书记以上干部的座谈会,语重心长地说:“井泉同志检讨两次了,差不多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