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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位胆大直言。
这位卅多年纪,身材颀长,海青色长袍,外罩一件团花黑马褂,人也挺白净,算得上少见的俊逸人物,只可惜两眼太细,鼻子也稍高了些。
李燕月记性好,一眼就认出,这位是铁王给他介绍过的贝勒善同。
果然,玉伦叫道:“善同,你什么意思?”
李燕月没拦玉伦他不便拦,毅然道:“不错,贝勒爷我认识他们不只认识,而目跟他们渊源不浅,他们是来自‘张家口’ 的‘洪门天地会’,我小时候也住‘张家口’有几位上了年纪的他们是着着我长大的。”
宾客中立即又起骚动。
玉伦也显惊愕。
铁王一双环目中亮光闪动但没说话。
只听善贝勒道:“听见没有,玉伦,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玉伦没说话,她不是没话说而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话声微顿善贝勒又转望李燕月:“不知道索尼知道不知道?”
“不瞒贝勒爷,索大人一消二楚。”
李燕月话声冷淡。
善贝勒微一笑,笑得也带阴意:“这我们还是真没想到…一”
李燕月道:“善贝勒的意思是……”
善贝勒道:“还用问?你身在官家,却跟今天这帮想要我们这些人命的叛逆渊源不浅……”
李燕月截口道:“他们没能要任何人的命,反之,他们的双龙头跟总管却把命留在这儿,贝勒子如果还不满意上哪儿告我都行。”
玉伦想叫“好’,却被铁王暗扯了一把,把声好又咽了下去。
那位善贝勒居然没多说,笑笑转身一拱手:“你们留在这儿,再喝吧,我可要先走一步了。”
二话没说,转过身来往楼梯口行去。
很静没人动,没人说话。
玉伦忍不住道:“稀罕,走了你还喝不成这顿酒了,来,咱们再喝上。”
楼上仍很静仍没人动,没人说话。
楼梯登登响 ,贝勒下去了。
突然,楼上有了动静,先是 一个,后是两个,接着……一转眼工夫都走向了楼梯口, 楼梯登党连响,都下去了。
只有铁王,玉伦跟福王没动。
李燕月没拦甚至没说话。
玉伦气得脸发白:“这些人……”
铁王截了口道:“怕死而已,倒没有别的意思,人在富贵荣华中,有几个不怕死的。”
福王道:“海东说得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那个善同,应该留意留意。”
李燕月道:“王爷,善贝勒的表现,是必然的反应。”
福王道:“可是也有可能,他是个别有用心者。”
李燕月道:“要不是他就是鳌拜的人,除此两种,别无第三种可能。”
福三点头‘咂’了两声没说话。
玉伦望着福王道:“阿玛,善同会跟鳌拜有关联么?”
福王道:“我不排除这种可能,皇族之中的不肖,大有人在,他们想利用鳌拜人主宫苑,殊不知鳌拜利用的,也正是他们这种心,不过我素来少交往,听闻不多,恐怕要问海东。”
玉伦当即转望铁王。
铁王道:“我也不清楚,可以查问查问,不过一个善同并不足为患,我刚说过,那些人只是怕死,所以跟在他后头都走了,并不是他的话让那些人对燕月有了什么改观。”
李燕月没说话,他现在没有多说话的心情。
福王道:“既是他们都走了,咱们也别喝了,就此散了吧。”
李燕月也没说话当然他也没心情再喝下去。
铁王道:“您先走,我跟燕月说几句话。”
玉伦道:“阿玛,我也要再留一会几,您先走吧。”
福王倒是没犹豫:“那好,我先走了。”
他往楼梯口行去。
李燕月震声叫道:“瑞成。”
营管事瑞成跑上楼来。
李燕月道:“代我送福王爷。”
瑞成刚迎着福王恭应一声,忙又陪福王下楼去了。
铁王往里招招手:“老弟,咱们再坐会儿。”
他转身往里去了。
玉伦看着李燕月,跟李燕月并肩增了过去。
到了刚才坐的那一桌,铁王让李燕月、玉伦一块儿坐下,找到了他跟李燕月刚用过的酒杯,亲自倒了两杯,然后举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