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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中飯,謝書秋和晁弈沒打算急著回家。
顧年跟聞展約了電影,陳心的老公收到消息也識時務地立刻表示自己來接他,胡瑞也表示自己手上壓著篇論文。
人都散了,晁弈和謝書秋兩人在商場裡無目的地逛著,路過影院的時候,晁弈扯了扯謝書秋:「看電影嗎?」
晁弈實在不喜歡逛街,逛街不如看電影。
五月還是電影淡季,沒什麼新出大熱的電影,晁弈指了指廣告牌上的《小婦人》:「看這個?」
謝書秋看過《小婦人》的原著,挺經典,點點頭:「好。」
晁弈和謝書秋坐在電影院最後一排,情侶座,一條長椅子,兩個人坐也不擁擠的那種,兩邊隔著一道屏障,四周都是情侶。
晁弈捧著爆米花坐在最後一排,突然想到:「謝教授,你跟別人來坐過這沒?」
謝書秋一愣,遲疑了一下,沒立刻開口。
「那就是坐過。」晁弈丟了個爆米花進自己嘴裡,「不特殊了我都。」
這話謝書秋接不上了,35歲了,又不是什麼剛出校園的小年輕,謝書秋也談過幾個,沒來過電影院?這誰信。撒謊都撒不了。
晁弈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他也不是醋罈子,不至於這麼撩一下就翻了,謝書秋現在是他的,再多前任也都是過去式,他沒著為這個鑽牛角尖。
晁弈扭過頭看向大屏幕,又叼了個爆米花,剛咽下去,唇上就貼上了一個柔軟的物件,一觸即分,謝書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沒跟人在大庭廣眾下親過,這樣的特殊可以嗎?」
「我我也沒有」晁弈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他也沒想到謝書秋會在電影院裡親自己,喉嚨里爆米花的甜膩味還在不斷地往外冒,唇上的觸感也沒完全消。
「沒有?」謝書秋帶笑的聲音低低地在耳邊響起。
晁弈純屬挖個坑給自己跳,他忘了,自己也有前任,前任還來了婚禮現場。
「林岸是醫生,特忙,我也不喜歡逛街,我倆都沒怎麼一塊兒看過電影。」晁弈老老實實,「更別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廣眾的這樣了。」
謝書秋輕輕牽住了晁弈的手,把這個話題跳過去:「我想吃爆米花。」
晁弈把爆米花遞給他。
「我沒手。」謝書秋另一隻手也搭上了晁弈的手。
「謝嬌嬌,怎麼這麼能撒嬌。」晁弈把爆米花桶放在腿上,空出來的手拿了一個爆米花,餵給謝書秋。
「因為我在哄我吃飛醋的老公。」謝書秋嚼著爆米花,恢復了原來的坐姿,往靠椅上一躺,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好像剛剛撒嬌親人的都不是他。
晁弈又用一個爆米花堵住了謝書秋的嘴:「哄人該你餵我。」
謝書秋挑了挑眉,伸手拿了個爆米花:「怎麼餵?用手還是用嘴?」
「?」晁弈不可思議地看著謝書秋,好像窺見了條狐狸的尾巴,「教授怎麼沒個正行啊!」
「我又不是什麼禁慾的聖人。」謝書秋笑著睨了眼晁弈,把爆米花用手拿著餵了過去,「我只調戲我老公。」
那確實,謝書秋的狐狸尾巴藏得好,平時都是一副如沐春風的樣子,怎麼溫吞怎麼來,怎麼溫柔怎麼來,偶爾露出一點點狡黠的端倪,都能讓晁弈跟發現新大陸似的。
晁弈叼著爆米花,也靠了回去。
這電影劇情挺熟悉,兩人都看過原著,鬧了這麼一會兒也還是能看懂。
小情侶膩歪過了,現在也能靜下來看電影,兩人時不時互相投餵個爆米花,相視一笑又扭過頭看電影。
直到看到喬把信塞進了信箱的時候,晁弈低聲呢喃了一句:「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愛我,明白愛和死一樣強大,並且永遠扶持我,我也渴望有人毀滅我也被我毀滅,世間情愛何其多,有人可以虛擲一生共同生活卻不知道彼此姓名。」
謝書秋靜靜地聽著,沒說話。
晁弈也沒打算讓謝書秋接這話,他就是有感而發,想到了珍妮特·文特森的這句話,咕噥兩句,念完就繼續看電影了。
在晁弈都快忘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的時候,他聽見了謝書秋的聲音。
「我無法擁有你的時候,我渴望你。我是那種會為了與你相見喝杯咖啡而錯過一班列車或飛機的人。我會打車穿越全城來見你十分鐘。我會徹夜在外等待,假如我覺得你會在早晨打開門。在你的句子說完之前。我編織著我們可以在一起的世界。我夢想你。」
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