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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边儿上歇气,顺便把两只已经露出了脚趾头的鞋子脱下来,“啪啪啪”地用力拍了好几下。许是歇够了,他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再捡起脚边的黑瓦盆,拖长了声音道:“我们走吧。”
他就一个人,哪来的“我们”?白玉堂见子妤一直盯着那个老伯瞧,忍不住也看了过去,正好听到他说这句话,心下不由奇怪。
子妤看了看老伯,又看了看他怀里的瓦盆,不禁小声嘀咕起来:“粉身碎骨,死得还真惨,难怪老远就闻到一股子怨气。”
坐在她旁边的白玉堂听得真切,挑了下眉头:“你是说他身边有个鬼?可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知道子妤送他的手绳不一般,不仅能在关键时刻保他性命,还能让他看到常人见不到的魑魅魍魉。可是这会儿,他盯着那个老伯瞅了半天,愣是没发现任何异常。
“你当然看不到,鬼魂附在那只黑瓦盆里。”
白玉堂闻言眼神一瞟,瞅了几眼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同。心思一转,竟对那老伯搭起讪来:“敢问老伯,可是要进京啊?”
听得有人问话,他回头一看,竟是对赶车的年轻人。两人都长得标致,看他们那身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跟他这个乡下人说话,倒也客气得紧。忙应道:“老汉正是要往京城去。”
“那正好,我们也去京城。”勒住马,白玉堂笑着相邀:“老伯要是不嫌弃,不如上车同我们一起走,可好?”
赶了这一路,他倒也乏了。这会儿遇到有人愿意载他一程,他自然是乐意的,双手抱拳朝着他们作揖道谢:“多谢公子夫人的好意,那老汉就叨扰了。”
听他喊自己“夫人”,子妤不禁脸上一热,忙钻进车里。白玉堂却是听得满心欢喜,也不解释,往旁边挪了挪,空出块地儿让那老伯坐了上来。
再次上路,白玉堂一边和他闲话,一边也就打探出了他的底细。
原来,这位老伯是定远县人,姓张名别古。此次进京是受人所托,上开封府告状的。
“告状?”他大老远赶来京城找包大人告状,偏偏又让他们在半路遇上,素爱管不平事的白玉堂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不知老伯要状告何人?”
张别古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怀里的黑瓦盆,思忖着该不该把这件离奇古怪的事,告诉给这位小哥知道。
看出他的犹豫,白玉堂看着前面的高高的城门,说道:“张老伯,若是信不过在下,不说也罢。我们已经到了,不如就此别过。”
已经坐在了太白居的雅间里之后,子妤才问他:“五哥,都到了城门口了,你干嘛把那位老伯赶下车?”
品着上好的女儿红,白玉堂慢悠悠地说:“五爷好心帮他,他却信不过五爷,罢了。反正咱们也把他带到了城里,就由着他自己去开封府击鼓鸣冤好了。”
他带着个冤魂想进开封府的大门,只怕门口那两尊爷不会那么轻易放行。唉,怕是那张别古状没告成,自己反而还要吃些苦头。
子妤独自想着,还不忘给另外三人夹菜,这顿饭吃得倒也是其乐融融。
吃完了饭,一行四人为了消食,弃了马车慢慢悠悠往东大街走。路过开封府大门的时候,就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老汉,被两个衙役左右架着给赶了出来。
看他呲牙咧嘴的样子,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想必刚刚才挨了板子。白玉堂看在眼里,不厚道地轻笑出声。
“咦,这不是张老伯吗?想不到咱们又遇上了。”完全是偶然相遇的口气,却隐藏不了他幸灾乐祸的笑意:“状告得怎么样了?那包大人可是派了展护卫前去捉拿凶手?”
张别古见是之前的小哥,不禁叹了口气,冲他摆手道:“别提了,这状啊,我不告了。”
说着,他便将手里的黑瓦盆给扔了出去,咕噜噜滚出去老远。
就在瓦盆落地的时候,白玉堂清楚地听到,那瓦盆吃疼地“哎哟”了一声,他不禁挑眉:真的有鬼!
子妤早已走了过去,把黑瓦盆捡了起来:“你若是真的有冤,便跟我说说,我带你去开封府找包大人,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那黑瓦盆里传来悲悲戚戚的啼哭。
回头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几人,子妤拽住白玉堂的衣袖,浅笑道:“五哥,咱们去趟开封府吧。”
让子姝和大黄先行回去,白玉堂和子妤带着张别古连同那只黑瓦盆又回到了开封府的大门口。
“白少侠、苏姑娘,二位这是……”门口的衙役都认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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