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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的。
温荣帮着阿娘一起打璎珞。好一会又好奇地问道,“阿娘,我们温家在盛京,有多少交好的氏族呢。”
“具体的阿娘也不知晓了,只是偶尔有听你阿爷说过,你伯祖父还在世时,与盛京里的一些开国功臣,以及书香门第世家交往颇多。”林氏收了一边的线,用剪子铰平了鹅黄流苏穗子,才又遗憾地说道,“不过几十年的功夫,当初被高祖亲自授予丹书铁卷的二十四位功臣,子子孙孙到了这一辈,还承着爵的只有十七个了,有的爵位被收缴了,更有甚者被抄了家,府与府之间为了避嫌,关系慢慢就淡了。”
温荣听了阿娘所言,心里闪现了几道光,只是忽明忽暗,不一会便熄灭了。
“陈家是书香门第的世家么。”温荣学着阿娘,捋平穗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温荣提到陈家,林氏便想到洛阳陈府,心里有几分不自在,可见温荣不似要打探什么,才放心说道,“陈家是书香世家,当年与大长房老夫人往来颇多。”
“那这次陈老夫人有没有请伯祖母?”温荣连忙问道。
林氏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但是在黎国公府里,只有我们三房收到了帖子。”
温荣微微点了点头,自己是想多了,伯祖母要么没收到帖子,要么就是推了,否则是会与自己说的。
又坐了一会,见阿娘面露倦色,温荣便劝了阿娘早些歇息,并命彩云将篾箩筐收走,以免阿娘又撑着身子做这些针线活。
温荣本就没有打算向阿娘打听到所有的事情,更不打算与阿娘对证洛阳府信件一事,因为阿娘凡事不论对错都是听了阿爷的。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平添阿娘的烦恼。
阿娘亦叮嘱了温荣早些歇息,直到瞧见温荣走出厢房,上了抄手游廊后才吩咐婢子伺候梳洗。
……
温荣并未回厢房,而是直接拐到了温世珩的书房。
温荣心里已有数,洛阳陈府必定是出事了。
虽有此思量,可并不惊慌,毕竟连生死都经历过了。
在圣朝最重的刑罚也不过是举家抄灭,若是真走到了那一步,以洛阳陪都知府的重要程度,盛京定会闹的沸沸扬扬,可如今那些皇亲贵家,都还在各处开筵席,无所事事的歌舞升平……
所以,陈家充其量被定为贪墨、渎职等罪,最多陈知府本人被流放,但不会累及家眷。
温荣只是想要个答案而已,朝中之事女子不能干预,且凭借自己的身份更无力干预,不过是想尽力去帮助陈家夫人与娘子。
……
温世珩靠在书案后的圈椅上,轻摁眉心。
其实今日公事在衙里便已忙完,只是心里烦躁,所以想一人在书房里静静。
朝中又有御史递上了弹劾洛阳知府的奏折,更奏请朝廷派了人去洛阳府查证,最令人担忧的是,尚书左仆射站了出来,针对贪墨的利弊,毕陈了政见。
徇私舞弊、枉顾人命、以一儆百……
尚书左仆射的用词极其严重。
之前本只有御史上奏折弹劾,朝中权臣皆在观望,毕竟不过是贪墨案而已……可见圣人足足拖了近半月,有些人沉不住气了……
林中书令在上朝之前,明白地交代了自己,关于洛阳知府一事,沉默是金。
“阿爷。”
温世珩正想着心事,突然听见温荣的声音吓了一跳,睁眼看见温荣站在书案前,一脸诧异地瞪着双眼,紧紧盯着自己。
原来先才婢子已经通报过了……
温世珩揉了揉额角,缓了缓才蹙眉严肃地说道,“怎么这么迟了还不去休息。”
“见阿爷书房还亮着,儿便进来看看了。”朝中之事瞬息万变,令人眼花缭乱。温荣知道阿爷已是疲惫。
温世珩颌首,好歹荣娘是关心自己了,声音缓和了些,随口说道,“阿爷还有公事未处理好,荣娘快回房歇息。”
温世珩见温荣一动不动,眼睛直往书案瞧。
温世珩正决定要严厉些,突然发现书案上空空如也,漫说没有衙里的折子,就连毛笔都是悬挂在笔架上,不曾润湿过的。
温荣笑了笑,“阿爷累了就回房歇息,有些事与其冥思苦想不如顺其自然。”
温世珩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温荣,今日林中书令也说过类似的话。
与其轻举妄动引火烧身,不如先隔岸观火再通渠救人……
温荣见阿爷还是不愿意开口,也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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