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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瓷白单色釉细口瓶与一碟蜜果子。
肩舆已在山下等候,温荣数次转身同谢氏挥手,人影渐远,这才拈起裙裾优雅离开。
直到再看不见温荣身影,谢氏才回禅房,“禾妈妈,帮我准备了笔墨,我要修封信与弟媳。”
谢氏面色一暗,这封信到了国公府,弟媳怕是要坐立不安了。
……
黎国公府西苑。
林氏见温荣带了百朝露与蜜果子回来很是惊喜,那百朝露的名头可是听珩郎说了不下十次。
前几年,林氏见珩郎馋的紧,也试着做过,可每次珩郎都说味道不对,久而久之,温世珩不再抱希望,林氏也冷下了这颗心,但对百朝露的好奇依旧不减。
林氏将白瓷瓶取出凉在井中,待珩郎回来了再取出,蜜果子盛在果碟子里,做温荣与温茹的点心。
温荣因记挂伯祖母交代的画作一事,故未在阿娘身边久留,早早回了厢房。
说到江景,多半会想到江帆楼阁,而春意便是繁花盛开。
可有人喜欢烟雨下的迷蒙风景,小桥亭榭,垂柳弄水,水墨适宜,虽不热闹但别有一番诗意。还有人喜欢江泛华丽檀木画舫,颜色多彩明丽,浓墨重染,画舫上自然还需要罗薄凝脂的簪花仕女……
究竟是该用水墨作画,还是下重彩?
想得越多越无从下手,温荣单手托腮,蹙眉痴望摆放在书案旁的各色颜料……
在杭州郡时,曾瞧见人用大片的石青、石绿、朱砂三色做风景画,初始温荣觉得如此混色十分可笑,不但颜色不合适而且画作会因浓艳而落于俗套。
温荣都已做好看那人笑话的准备了,可不曾想整幅画落成时,色彩的搭配令人惊艳。温荣更为之振奋,如此大胆的用色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令人佩服。既同为爱画人,温荣自是主动上前求教……
画法、画风、画意在温荣脑子里搅做一团,温荣不禁叹了口气。
在旁伺候的绿佩,见温荣一副柳眉欲颦,将言却休的宜嗔宜喜模样,愣愣地说道,“娘子画幅自画像好了,不知比那春江景要好看上多少倍。”
温荣忍不住笑嗔道,“伯祖母都说了要风景画的,你在这信口浑说打搅了我,若是画不出,可得叫你好看。”
“娘子蕙质兰心,有什么画不出的,就是大长房老夫人怎么不说了故交好友是什么人,要不娘子也不用费这许多心思。”绿佩将书案上的笔砚摆正了些,不满地说道。
绿佩一句无心之言,倒是点醒了温荣,伯祖母的故交好友究竟是什么人?
温荣细细回忆起今日伯祖母说的话,突然双眸一亮,吩咐绿佩道,“颜料留下银朱、石青、赭石三色便可。”
说罢起身亲自将六尺徽宣展开,温荣心中已有数,只是时日不足一月,可得加紧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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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阴晴众壑殊
更新时间2014…1…18 23:28:02 字数:2067
祥安堂里温老夫人阴沉着脸,闭眼深吸了口气,先前在手里把玩的银鎏金香囊已被掷在了地上,球囊衔接处的金铆子母扣摔成两断,香囊腹内雪样霜灰散落一地……
温老夫人睁开眼,目光尖利,“真小看了四丫头,回京没几日就让那老东西瞧上,今日不但没去推帖子,反而请来了老东西的亲笔书信。”
“或许大长房老夫人只是想找个人陪她去德光寺,毕竟深居简出十几年,身边也没有伴靠。”白妈妈虽知道温老夫人的顾虑,但也不能说了别的。
温老夫人神色一肃,“你倒是同情起那老东西了。”
白妈妈惊得慌忙跪地,“老夫人知道奴婢是最忠心的。”
温老夫人闷哼一声,当年大丫头菱娘全大礼时,八抬大轿都请不动她,推说什么修佛要清净,现今却巴巴儿的和三房越走越近……
温荣回府不多时,遗风苑的书信便送到了祥安堂。
信里谢氏也不与温老夫人客气,直接说看温荣那丫头伶俐……谢氏还强调了她身边得用的人越来越少……
寻常一封信而已,言辞也是极为客气的,旁人看了都会认为大长房老夫人在示弱。
温老夫人的不安和愤怒,不过是源于心虚。
方氏并不气愤,只担心她们的计划会落空,故在一旁撺掇道,“阿家不要理这封信了,只说你也瞧上四丫头,这才放在身边一起去德光寺的,凭什么说让就让。”
“说得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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