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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闯呢!我禀告过啦!」海珠连忙解释,说完却无辜地绞了绞自己的手指,咕哝著:「只是你们都不给进。」
「可朕并未得到任何你要求见的消息。」
海珠一听,鼻子哼出一气,「哼!我就知道都是他们在搞鬼!」
裴帝哪曾见过女子如此活泼,不禁也对海珠有了几分好奇,问她:「你说的他们是……」
海珠忽然凑向裴帝,视线瞥了房门一眼,才放低音量道:「陛下,我告诉你,我看见过你的内侍私自与昭王会面。」
内侍?「靖霜?」
见海珠点头,裴帝眼色一沈,神情若有所思,海珠又凑近来拉住裴帝的胳膊,摇晃著撒娇:「不管了!我入宫好久,陛下你都没来看过一次,我常听我爹爹说汉人皇帝对後宫总会『雨露均沾』的不是?你不能偏心,让宫里其他妃子笑话我。」
裴帝尴尬的笑了笑,听著有些生硬的腔调说著汉语委实另有一番滋味,然而近日事忙,便也无此閒情,索性打发她:「朕择日必去西苑看你──」
「不成!」海珠一屁股坐下了,自己倒了茶水喝,「那海珠今晚就在这里待著了。」目光陡然瞄见龙床,赞许道:「好大的床铺!」
正走过去,教裴帝一把拉住,「且慢!朕决定了,就明日!」
「真的?」海珠笑的灿烂,这才颔首欠身道:「海珠谢谢陛下!」俏皮地挑眉,指了指梁上漏洞,脚下清点,又从同个地方飞身钻了出去。
裴帝无奈地笑著,看那砖瓦恢复原状时,外头的天色再过不久也差不多该亮了。
是日早朝,裴帝藉此次开仓赈灾,国库虚亏,下令肃清吏治,严惩贪腐,五品以上官员减奉一半以表忠君之意,造成朝野上下一片哗然,穆祁冷眼旁观,适时表赞:「陛下圣明!」教众臣不敢再言。
下朝之後又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觉著乏了,想起海珠,思索著的确是自己不曾惦记过她,海珠是外敌库塔族的公主,为了双方平和,是该好生安抚,便吩咐起驾往西苑。
西苑相较宫里其他殿宇,实在过於朴素了,甚至连个「殿」都称不上,比较似是供臣子夜宿皇宫的地方,裴帝刚想著要好好补偿海珠,靖霜却在这时传令复返,回秉:「西苑无人。」
「无人?!」
裴帝一入内,触目所及的确是空空如也,未预料此间连个洒扫的宫女没有,登时微恼,猜测海珠不晓得受了多少委屈,才敢掀瓦求见,当即命人守在苑外,独身进入内堂瞧个明白。
内堂同主厅一般简单,除了基本的家具外便无多馀的摆饰了,裴帝眼尖见著不远处房里隐隐闪著光亮,许是烛火映照,便就往那处去,甫推门,一股异香扑鼻,闻若檀香,却又不如檀香清淡幽雅,反倒有几许甜腻,裴帝心中琢磨著番族香气亦是芬芳,感觉十分新鲜,不自主往前再走几步,忽听身後房门轻轻「咯」了一声关起,裴帝猛然回身,便撞上一堵肉墙。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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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墙屹立不摇,裴帝的额头却给撞疼了,才刚抬眸一看究竟,便见穆祁英毅的脸廓上光影闪动。
裴帝著实吓了一跳,不自主往後退,脚後跟不知拌到了什麽,重心猛地後倾,往後仰了去,接著一阵天倒地旋。等裴帝意识过来,发觉身後有一软榻铺垫著,万幸如此,并未摔伤,正尝试坐起,目光瞥见不远处有道澄清的光点闪烁不停,却因为屋内视线昏暗,一时间看不真切。
身前健壮的影子这时缓缓靠拢上来,低声道:「陛下何以至此?」
闻言,裴帝视线全来到穆祁脸上,不知怎地,觉著穆祁此刻表情看来竟然无比奸猾,而明明帝君找後宫寻欢实属正常,却说不出口了,刻意反问:「王兄又为何在此?」
穆祁也不卖关子,「微臣是为了调查海珠公主而来。」
「有何可调查?」
「陛下,您看看这附近都是些什麽。」穆祁手指轻轻朝周围摆了摆,裴帝这才定神凝看。
席下的软榻成狭长型,横在房间中间,四周有许多自房梁缠绕往下垂挂而成的白绸,乍看之下颇似银瀑,然而每条垂下的白绸正下方都放置著一小座如香炉形状的陶鼎,鼎口隐隐飘著淡烟。
裴帝被这诡异的情形所慑,接著瞥见方才发出澄光的地方,便见一座如成人一般高大的水晶山放置在前,基部有些许物品燃烧过後的灰烬堆积著。
宫中水晶饰品并不罕见,裴帝很快认出那是极好的粉色水晶,状若山锥,形似冰棱,表面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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