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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部应时的好书。
4�《从学习笔记本看陈寅恪先生的治学范围和途径》
在陈寅恪先生的遗物中,有二十多本笔记本,本不厚,是二三十年代德国常用的那种样式,我于一九三五年到德国时还使用过。这些是二十年代陈先生在德国柏林大学留学时所使用的。内容很庞杂,也颇乱,看样子像是先生上课时随手携带的。但是里面也并没有正式听课的记录,也不像是为积累写论文的资料而使用的。陈先生没有用德文写过任何论文。而且陈先生写论文积累资料的方式,不像一般学人常常使用的写卡片的办法,也不使用笔记本把有用的资料抄在里面,而是采用眉批的方式:读书时遇到有用的资料就写在书眉上,或者文前或文后的空白处,甚至在没有空白的时候,写在字里行间。比如《高僧传》、《新旧唐书》、元白诗、《世说新语》等等,都采用眉批的方式。从字迹上来看,有浓有淡,有正有歪,决不是出于一时。等到资料批够时,便从书上移到稿纸上,成为完整的论文。
但是,在上述二十几册笔记本上还没有见到这种现象。我们从中所能见到的,只是先生治学范围之广。这同他后来回国后所写的那一些有名的论文和专著中所显示的情况,是完全一致的。
5�《对当前敦煌吐鲁番学研究的一点想法》
近几年来,中国敦煌吐鲁番学研究有了长足的进步。在全世界思想文化界有了一个新动向,注意的人还不够多,即:西方人对东方文化开始刮目相看了。西方经过两次世界大战,有识之士头脑开始清醒起来,他们认识到,只有东方文化能济西方文化之穷。我国从事敦煌吐鲁番学研究工作,研究重点之一就是东西方的文化。在这样的新形势下,我们肩上的担子不是轻了,而是更重了。我们必须跟上这个伟大时代的步伐。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回到祖国(53)
6�《〈季羡林学术论著自选集〉自序》
这虽然不能算是一篇专门的学术论文,但是其中畅谈了我对学术和研究方法的看法,却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首先,从自选的文章中可以看出,我偏爱考据。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我在上面的叙述中,已经多次谈到我对考据的重视,为考据辩护。在清代学者所划分的三门学问中,我最不喜欢义理。我认为,所谓“义理”跟作诗一样,各人谈各人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在考证中,我最服膺胡适之先生的两句话:“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这两句话是一个整体,决不能分割开来。不管是文科,还是理科,研究学问都必须先有假设。没有假设,新意何来?没有新意,则必然会故步自封,陈陈相因,学问焉得而进步?我个人认为,假设越大胆越好,胡思乱想,想入非非,都是可以允许的。但是,假设还不就是事实,而求证尚缺。求证则是越小心越好,无论小心到什么程度,都是应该赞赏的。必须上下左右,面面俱到;牛溲马勃,败鼓之皮,都能为你所用。经过反复推敲,细致琢磨,然后才能下结论。如果在求证时发现假设有问题,不管你认为你的假设有多么美妙,多么舍不得,也必须毅然决然加以扬弃。古今中外学术都有为了证实自己的假设而伪造数据或实验结果者,这是道德品质问题,必须予以最彻底的揭发和最严厉的谴责。
7�《纪念陈寅恪教授国际学术讨论会闭幕词》
我讲了三点意见:第一,大会是成功的。第二,对陈寅恪先生的学术和为人的看法大家基本一致。陈先生不标榜自己是*主义者。但是他的思想有朴素的唯物主义和朴素的辩证法,只能说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第三,我们能从寅恪先生那里学到些什么?研究学问好比接力赛,青年要接陈先生手中的棒。但讲到“超越”前人,却要慎重。年轻人不能在任何方面一下子就能超越老人。我还讲了要向陈先生学习的几点。
8�《再谈考证》
这又是一篇谈考证的文章,目的在反对有人把考证学与清代文字狱联系起来的观点。我认为,考证学之兴是中国学术发展的规律促成的,是内因决定的,而不是由于文字狱等外因。我引证了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中的观点。梁认为,考证学是中国几千年学术史上四大学术思潮之一,是由于学术思潮之盛衰兴替而形成的。
9�《论书院》
这是一篇比较长的文章,主要讲中国古代书院这个教育组织形式,在今天还有借鉴意义。我列了六点:一,书院可以成为当前教育制度的补充;二,书院可以协助解决老年教育问题;三,书院可以发挥老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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