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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留容,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瑶光忽然觉得惋惜,这位被人称作留容的姑娘,天生的七窍玲珑心,善弹箜篌,写得一手飘逸灵巧的蝇头小楷,甚至能在中秋之夜题写出《春夜宴桃李园序》,实实在在是当得起“佳人”二字了。可便是这样的人,也只得流落在那见不得人的花街柳巷,还是个受欺负不敢声张的地步。瑶光越想,心里头就越不是滋味儿。
很久很久以后,她依旧能回忆起那时心中的苦涩,有点像顾影自怜。而瑶光后来的经历也的确证明了,留容是她的一面镜子,从这个可怜女人的身世浮沉中,瑶光预见了未来的颠簸不平,以及被哀怨了千年的良人薄情。只是到了故事的最后,她发觉留容终究比自己幸运,因为她的生命比爱情短暂,这个曾经被自己怜惜的女人,用她以死亡换取的胜利,狠狠地讽刺了所有那些、围绕在江庭如身边的莺莺燕燕。
年少时没有善终的爱恋,与成熟后求之不得的心动,是江庭如于无声处的巨大背负。放河灯的那一夜,瑶光曾偷偷许下心愿,希望自己可以成为第二个让江庭如卸下武装的人——为他绿衣捧砚、红袖添香。这便是少女的心思,单纯得让人竟有几分怜惜。
然而,因缘际会,从不会怜香惜玉。有时候晚一步,就是一辈子的错过。
☆、第十七章 嘈嘈切切错杂弹
周二爷的事情终于解决得差不多,眼看着白薇早已经打理好了嫁妆的事情,一家人便商量着要回召兴。可归期将至,瑶光却怅然若失起来,因为她渐渐地发觉,自己似乎是有些离不开江庭如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那一夜的游江吧,瑶光想着。从他伸出手将自己拉到船上,从他于微醺中将往事娓娓道来,从他拿那深不见底的目光盯着自己,瑶光就已经变成了一只无力挣扎的风筝,被江庭如掌握着生命的线索。
不再是记忆模糊的儿时玩伴。这一回,江庭如真真实实地进入了她的生命,平淡如水的日子在瞬间地覆天翻,那种感觉,正如同东风夜放花千树,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而从江庭如的眼睛里,瑶光清晰地看到了不同的情绪,那是他在面对白薇、夕颜,或者别的姑娘时没有的。瑶光清楚地知道,这与众不同来自于被她勾起的、那部分关于留容的回忆,可瑶光依旧暗自欣喜着,正是自己与留容的这几分相似,让她能靠得更近,也看得更清。
忽然间,瑶光有种隐隐的预感,江庭如,也许不会与她分离太久、相隔太远。
这一日午后,白薇跟瑶光正在收拾行李,就听见外头有人来报说:
“周家熙小姐来了,想见二位姑娘呢。”
周家熙走进内室,迎接她的是白薇冷冰冰的一言不发,与瑶光不知所措的手忙脚乱。她也不觉尴尬,淡定地对姐妹俩行了个礼,说道:
“白表姐、宋表姐,我才回来,你们就要走了,不能招待两位。”
白薇“切”了一声儿,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屋子里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包括刚刚进来送茶的江家下人,这是比劈头盖脸的大骂更让人难堪的对待——打骨子里的不屑。
家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讪讪地笑了笑。瑶光见那个江家人也是愣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忙开口叫那人名字:
“桃红,你去看看桂婶子那边收拾得怎么样了,我们这里差不多了。”
那叫桃红的丫头忙点点头,像是松了口大气似的赶紧跑开了。瑶光不好意思地家熙笑笑,在白薇和周家熙之间,她一直扮演着调停人和传话人的角色,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家熙,老太太身体好些了吗?”
家熙点点头,开口道:
“天气转暖和了,老人家身上舒服多了。我爹前日传的口信,说厂子里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这不,我就回来了。”
“那就好,以后可要小心了。”瑶光说着,又转头看向白薇:“白表姐前几日才跟我说,二爷在汉水安生了,我们几家才能一荣俱荣、有福同享呢,是不是。”
白薇立刻一个眼刀扔过来,却也没再发难,只是脸儿也不转向家熙,嘴里*地说道:
“事情结了就成,二舅这里不比召兴老家,万事需得小心经营,你以后也多多提醒些。”
“谢谢白表姐提醒,”家熙说道:“还要去面谢江二爷,也不知道他这会子回来了没有,打扰两位姐姐了。”
“没事儿,你去吧。”白薇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