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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以为自己是善,却不知自己才是最大的恶。”
“属下不明白。”
“你不必明白,只管照我说的去做。”
“是。”
那人站起身,健步如飞,瞬间隐入黑暗之中。
夜半,南山传来一声嘶吼,响彻山谷。
“哥哥……”童夕躲在童生的怀里,轻轻颤抖。
童生揉揉无故疼痛的额头,对着殿外喊,“发生了何事?”
“谷主,蜚、南山之蜚冲出封印了。”
“怎么可能?”
“长老们和灵族各主已经赶了过去。”
童生立即起身,安抚童夕躲在殿内不许出去,便赶往南山。
南山之蜚怎么可能会冲出封印,没有谷主之血,封印是不会破碎的?童生心下疑惑。
南山火光冲天,若不知是南山之蜚,远看还以为大火烧山。
南山之蜚,行水而竭,行草则死,见于凡世,则天下大疫,是众多无法被驯化的上古异兽中最为凶恶的一种。由千年前青灵谷谷主以血身封印,它虽不死,但这千年来倒是安省得很。
而如今……童生不由想起,前段时间大长老所说的“天劫”。
待他赶到南山,才发现事情并非严重到无法应对的地步。
封印蜚的山洞口源源不断地往外喷发火光,伴随着黑色邪气,但并不见蜚有冲出的迹象。各主正以灵力压制邪气外涌,大长老也不见神色慌张。
“到底怎么回事?”童生问。
“它冲破了封印的一半。”
“为何会如此?”
大长老摇摇头,“虽然它现在还出不来,但是它散发的邪气已经开始召唤各种恶兽,往此地聚集。”
大长老刚说完,大地发出震动,似有千军万马奔涌而来,林间邪光乱窜,兽鸣异常。
“是恶兽?”童生问。
“对。”
童生头顶赫然飞过一只大雕,叫声如婴孩啼哭,它伸着双爪,擦过童生头顶,似在试探什么。
“雕?”
“那不是雕。是蛊雕,头顶有角,食人。”大长老剑指射出去一道绿光,那蛊雕惨叫一声,往远处飞去,掉落下无数带血的黑色羽毛。
“蛊雕往往作为恶兽的探路者。”大长老解释。
“它们在说什么?”兽鸣越来越近,听不懂兽语的他问道。
大长老并未理会,倒是对着他折身,“可否借谷主之血?”
“我的血还能御兽?”
“不,可以召唤寓鸟。”
童生抽出短刀,划在手臂上,鲜血顿时涓涓流下,落在灰色的土地上,萎顿的枯草竟然立即鲜活起来。
大长老蘸了童生的血,在地上画出符咒,吩咐众人念召唤咒语。
须臾,树林深处乌压压飞出一群黑鸟,身形不大,但数量极多,像蝙蝠,叫声如羊。轰隆飞向恶兽奔来的方向,林间突显白光,大地震颤,恶风冲天旋起。
约半柱香时间,林间白光渐淡,传来恶兽奔离此处的声音,脚步声混乱四散而去。
“寓鸟也并不能杀死恶兽,只是赶走了它们,暂时压制住群乱,要想南山安宁,还需封印住囚禁蜚的山洞。”
“如何封印?”童生问。
大长老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暂时还不需要。经过今日一事,它们至少会安省半年。”
“但以后?”童生对他这种泰然十分不满,“不如就今日封印。”
“不可。”大长老说,“今日谷主已失血过多……”
“无妨。”不等他说完,童生用短刀在手臂上重新划了一道伤口,“我在书上看过,是血封。”
“谷主!”众人大呼一声。
大长老脸色微微动容,拉过他的手臂,手心使出灵力为他止血,“谷主再不可如此。”他撕下衣襟布料为他包扎,“今日先加第一道封印即可。”
说完他用食指蘸着童生手臂上的鲜血,在洞口画出一个符咒,火光依然,但黑色邪气顿时被堵在洞口,往里涌回。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童生望向远远站在一旁的青夜,他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手臂,脸上是明显的担心,却不肯上前来。
童生嘴角扯了扯,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青夜却后退两步靠在树上,躲开他的目光。
童生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