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细节——把帮众安排到何处来战斗,哪些空闲的公寓可以用作瞭望点,等等。
打消了他们认为当晚将会有事发生的信心。他再次命令两个年轻人和我待在一起。然后就离开了。我又回到了我的座位,时不时地灌上一口啤酒。看起来我要和他们一起过夜了,所以我试着接受自己的命运。当他们说我可以去洗手间的时候,我感激不已——最后却发现,那里不过是几层楼上的另外一个楼梯间而已。考虑到水,或许还有尿,正不断滴到我们的楼梯间,我奇怪他们为什么不用一个低层的楼梯间。
这些年轻人整夜都待在楼梯间,喝酒抽烟。有些人偶尔晃到阳台上,去看有没有车停到楼下。有个家伙把一个空的啤酒瓶从六楼扔到地面。玻璃的破碎声回响在楼梯间,吓了我一跳,但是其他人连头也没有缩一下。
不断有新人进来,不断带来更多的啤酒。他们含混地讨论帮派的事情,以及不同帮派所拥有的不同武器。我尽可能专心地听,但是不再提问。有人偶尔会再问我的背景。他们最终似乎都确信,我实际上不是墨西哥帮派的成员,尽管还是有人继续关心我“说墨西哥话”。有些人坐在混凝土地面上,头靠着墙,不留神间打起了瞌睡。
我几乎整晚都坐在冰冷的台阶上,努力避开突出来的金属残片。我也想睡觉,但是我太紧张了。
最终,回来了。早晨的阳光已经打进了楼梯间。他看起来疲惫不堪,又心事重重。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他对我说,“以后在这座城市里走路的时候,加倍小心。”然后,在我开始收拾我的包和记事板的时候,他跟我谈起更为恰当的研究人的方法。他说,“你不应该四处问人们那些愚蠢的问题。像我们这种人,你应该和他们在一起混,了解他们做什么,他们怎么做。没有人会回答这种问题的,你要理解年轻人是怎么在街上生活的。”
居然是这么有思想的人,我大为吃惊。似乎他要帮助我成功,或者至少觉得自己要对我的安全负责。我站起来,走向楼梯。一个年长的人站了出来,伸出了他的手。我感到惊讶。在我握着他的手的时候,他冲我点点头。我向后看了一眼,发现每个人,包括,都在看着。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作为穷困黑人的感觉怎样?(10)
在经历了这样的一夜之后,你能说些什么呢?我想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我只是转过身,离开了。
在我走回位于海德公园的公寓的路上,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彻底改变了。从一个街区走到另外一个街区的时候,我会想着帮派的界线。看到一群人聚在街角,我会猜他们是否在保护他们的地盘。我有太多的问题:为什么人人都要加入帮派?有什么好处?他们待在楼梯间里,不会感到无聊吗?而且他们怎么可能那么久地忍受尿臊味?我觉得包里的调查表既沉重又一无是处。我开始担忧我和威尔森教授之间的关系。他当然不会同意我擅自开展的实验之旅,我也担心,在得知了我的所作所为之后,他是否会把我调出这个项目。我父亲——他也是一个教授——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脑海。他总是给我一些有关教育的建议。在我的大学生涯里,他强调听从老师的必要性。在我前往芝加哥的时候,他告诉我,在研究生院里成功的关键在于,和我的指导教授处好关系。
我洗了一个澡,并且想着今天的其他部分。我要读书,写论文,要洗衣服。但是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我试着睡觉,但是也睡得断断续续。前一晚的情形一直在我脑海里闪现。我想打个电话,但是打给谁?我跟威尔森研究小组的任何成员都不熟——而且他们要是发现了我的行为,估计也会觉得沮丧。我认识到,如果我真的想要了解在芝加哥城中城里那些年轻黑人的复杂生活,就只有一个好的选择:接受的建议,跟他们混在一起。所以我又前往湖泊计划区,去看看能否再次找到和他的帮派。
在沿着丛林小屋街向北走的时候,我并没有真的害怕。我当然有一点紧张,但是我非常确信,并没有把我当作任何一种威胁。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尴尬罢了。他和他的帮派会要我离开,或者会嘲笑我要更好地理解他们的渴望。
我在下午两点左右到达。这次我带来了六瓶装的啤酒。大约有十几个年轻人在4040号楼前面,围绕着他们的车站着。有些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其他几个人在把网球丢向大楼,以这种方式玩着手球。在我靠近的时候,他们都转过来看着我。
“你一定是在搞笑。”我听到有人这么说。然后我看到了,他正靠在一辆汽车上,笑着摇头。
“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