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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清楚了,决定出去问问阿启。
红肿的脚腕不能用力,一落地便是钻心的疼,她小声嘶啦嘶啦的挪到门口,发现凌瑧又在以那种特别的姿势“睡觉”。
大约他也刚刚睡醒,听见她的声音,主动问道:“醒了?”
阿蓉嗯了一声,问:“阿启,昨天我是不是出去了……”话才刚开口,见他的身旁钻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还在奶声奶气的叫唤,她惊奇道,“赛雪?”然后恍然大悟般自言自语,“果然是梦,猫不一直在这儿吗?哪里不见了!”
凌瑧却告诉她,“不是梦,你昨天确实出去找过它。”
阿蓉奇怪,“什么?”可是这样一来,又有太多不解,“那我记得还没有找到它,它怎么又回来了?”
凌瑧一顿,而后坦诚道,“是我不好,它昨天窝在我这里,我没发现。”
“哦。”阿蓉倒没在意这件事,点点头接着问,“我记得昨晚我不小心掉到山沟里了,好像有人把我背了回来,好像还有位大夫给我看病……”
她正说着,余光瞥见院子里有人影晃动,来不及惊叫,人便迈进屋里,手上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对凌瑧说,“少主,药好了。”
阿蓉目瞪口呆,这人谁啊?
还没等她开口问,凌瑧在旁说,“你伤寒还未退,先把药喝了。”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但是,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端药的人来到她近前,将药递给她,她没接,而是看着凌瑧,“他……”
凌瑧叹道:“你先喝完药,我再告诉你。”
她只好接过来,将那苦药慢慢喝了进去,凌瑧等她喝完,挥手命人退下,这才说,“他们是我的手下,前些天找到了我,之前瞒你,是有些苦衷,对不起。”
她问,“那昨天是你叫他们救我回来的?那给我把脉的又是谁?”
他说,“是我。”
阿蓉很是惊奇,“你是大夫啊?”
他摇头,“略懂些医术罢了,并不以行医为生,所以不算大夫。”跟她解释完,他似自嘲般苦笑,“连自己的眼睛也治不好……”
他看起来有些丧气,她想安慰他,却不知说什么好,顿了一下,想起一件要紧的事,赶紧问他,“你是不是要回家了?”
这正是需要跟她解释的地方,他说,“我家中事情比较复杂,现在并不是回家的时机,所以,还想在这留些日子。”
别人的家事她也管不了,他想再住几天,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刚才端药的人……
她赶紧问,“那他们……”
凌瑧明白她要问什么,说,“不用管他们。”
“哦。”她放心下来,点头说:“没关系的,你可以住到能回家的时候。”
她没问题了,他却还有问题。
他点点头,而后问她,“你还记得在到邵家之前的事吗?比如你住在哪里?家中是做什么的?”
她摇摇头,真的不记得了。她落寞的说,“我也希望自己能记起,有时候真的想去找亲生爹娘……”
也是,倘若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地方可去,一个小姑娘家,何必独自跑到荒山上来?
丧失的记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复原的,深谙医术的凌瑧明白这个道理,便也不再追问了,只是忽然又听见她“哎呦”一声,他忙问,“怎么了?”
阿蓉苦着脸说,“脚腕很痛。”
昨夜她昏睡,他不方便察看她身上的伤势,如今她清醒了,他便招呼她上前,说,“我看看。”
阿蓉一瘸一拐的挪过去,有点犹豫,怎么给他看?就这么把脚伸给他么?
他却径直说,“把腿放上来。”
她只好照做,他伸手摸索,手轻抚过红肿的脚腕,阿蓉立刻说,“就是这儿,”怕他看不见,特地补充道:“红肿起来了。”
他捏了捏,说,“骨骼并没有事,应该只是擦伤了筋膜……”
就这么几下触碰,倒叫阿蓉满脸通红,当然,凌瑧是看不见的,他只是朝门外唤道:“来人。”
方才给她端药的人立时又出现,他吩咐道:“去配一些药酒。”
那人立刻说,“属下身上正有。”说罢从身上摸出个小瓶交于凌瑧。
凌瑧便对阿蓉说:“这是舒筋活血的,每日涂抹三次,自己揉一下,很快会好的。”
阿蓉赶紧将小瓶接过来,轻声道谢,脸上烧得厉害。虽然同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