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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跑怪墓里送死玩。”
“人不是都有好奇心吗?再说我们家也是靠干这个起家的,人总是要怀旧一下的。”范福海突然抒情起来,抒得元宝起了一身疙瘩。
“范大哥,跟我们大人很熟吧?”元宝继续试探。
“熟啊,回头还得更熟,我们回了望乡县君大人可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多么难得的机会啊。”范福海刚说完,元宝立刻警醒,不对呀,他一开始明明不知道大人是县太爷的,这会儿怎么又说要巴结了,果然一聊天就暴露了,看来要抓住内线聊天谈心是个利器啊。
元宝不动声色地嬉笑道:“别啊,你这次回去,虽然没有功劳可也有苦劳啊,大人一定会好好打赏你的。”
“真的?”范福海顿时兴奋得满脸通红。
“这还有假,大人让你跟着盗墓的这一队人马进山前早就许给你不少东西了吧?谁不是无利不起早啊?”元宝说完,范福海却沉默了,他骨碌着眼珠,沉默地看了元宝一会儿,突然伸手拍拍元宝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元宝妹妹,我一直觉得吧,你这个丫头讨人喜欢,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不过你特容易犯轴,你懂不?”
元宝把搓了一遍的衣服倒进另一个大盆里,摇摇头。
“就是认准的事儿吧,你很容易一门心思走到黑,特直心眼。”元宝不知道他为何这么说,想了想,也是,她还真是个特容易犯轴的人。
“元宝妹妹,有些东西你以为你看懂了,其实吧,离看懂还远着呢。你以为你怎么也看不懂的时候,不用看,答案就在你心里。”范福海特深沉的说完,元宝就彻底不懂了,她抬头擦擦额头的汗,问道:“范大哥,你就直说不行吗?直接告诉我,不行吗?”
范福海笑笑,故作深沉:“我还真不能直接说。”
元宝了然:“行,我听明白了,就是你要打哑谜,甭管我猜没猜对,你也不会告诉我是吧?”
范福海凑近元宝,蹲在大盆旁边,把胖手伸进水中,哀叹:“妹妹啊,其实我是在船上的时候听大人说带着那位姑娘回县衙,然后你又一路上喊大人大人的,是个有脑子的也猜出来大人是谁了。我这哪是给你打哑谜呢,我是逗你玩呢。
去!元宝怒了,撩起一捧水甩到范福海脸上。
范福海嘿嘿笑着,抹一把水,举手投降道:“得得,我走还不行吗?你老实当你的管家,回头那小丫头欺负你,你就投奔我去啊。”
“我盗墓去,投奔你干啥?”元宝送他一对儿白眼珠子,继续埋头洗衣服。
眼见范福海马上就要晃走,元宝扬声:“范大哥,我不在,你要帮着串串哥,啊”范福海的胖头扭回来,对着元宝笑着呲牙道:“这我能做不到?好歹大家生死与共过。”
元宝一听,对他挥挥手。
当然,她觉得这件通过聊天抓奸细的游戏非常失败,她不知道的是,失败总是接踵而来的。比如她回到房间,大金块居然还没有睡,一进门就看见她憋着嘴,将如花的脸扭曲到一定程度,很委屈、很悲愤地将两只脚伸到元宝面前,哭诉道:“元宝,我的脚上起了好多水泡,好多!”
元宝顿时无语,心想,刚才自己洗衣服的时候酝酿了半天如何跟她话别,可这丫头好,一点儿要分离的意识都没有。既然这样,不如让她和大家一样都以为她离开一小会儿,等到以后找不到的时候才知道这原来是永远的别离,其实也未尝不可。
元宝笑着拍一下大金块的脚,提议:“串串哥最擅长挑水泡,我小时候好多水泡都是他挑的,要不我去叫他来?”
大金块一听,奥一声把脚缩回到床上。委屈道:“我能给他看吗?我能给他看吗?”
元宝奇道:“为啥不能给他看?我的也给他看了呀?”
大金块一掌拍到元宝额头上,恨铁不成钢道:“你见哪个姑娘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伸出一双大脚丫给他挑水泡的?我是他兄弟啊还是姐妹啊?怎么能在他面前出丑?”
元宝一愣,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星光下伸出的那只右手。
难道她也有了喜欢的人?
难道她那么盼望着自己的手能好看一些,大人在握住自己的手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双温润的柔夷,看到她写的字的时候,是世间顶漂亮的字,这些想法都是因为不能在心爱的人面前出丑?
“元宝,你要是总这样站在这里,傻乎乎不知道想什么,我就把你的头拍烂了?”大金块话音刚落,霹雳肉掌再次拍到元宝的头顶。
元宝抱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