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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恒更不待慢,以棉被包着熊式武,解开扎带将熊式武捆在背上,离开石室回至原先存置水袋的地方。
明恒首先用绳索系好熊式武,然后背起水袋等物,将熊式武放于地上,绳索的另外一端紧紧系在腰际,开始爬上绝崖。
明恒每当爬上一段之后,即将熊式武提上来一段,然后周而复始,直到最后登临危崖顶端为止。
明恒累得汗流挟背,熊式武虽然不能挪动或开口说话,但他非常奇怪,明恒大可早早弃置自己于绝壑之中,或将自己杀死而逃遁,为何他却宁费心力时间,也把自己吊上危崖呢?
危崖上,明恒略加休息,将熊式武放于崖上边沿地方说道:
“你也许奇怪,我为什么费这大的气力把你也吊上危崖,对吗?如今我不妨明白告诉你个中道理。
我们师徒,起始本来没有敌对你们兄弟的意思,是你自取其祸,怨不得人,令兄所说万难之时,宁以你的生命换取伏虎禅寺阖寺僧侣的威胁言辞,是使我师徒不得不以谋略应对的原因。
如今我们方丈,早巳返师伏虎掸寺,剩我一人来行这疑兵之汁,不过我最初仍然设有想到把你也送上危崖。
直到我已将离去的刹那,才想起一件事来,令兄功力高过我多多,我虽先他一日而去,仍恐被他追上,故而想起你大可利用,你已如废人,但并没死,设在壑下,明夜令兄发觉上当之后,必然遍搜崖下各处,我已在崖下留了可疑之物,因之令兄发觉之后会很快地由我们上来的地方,找到这里,当然那个时候他就会看到你的,你彼时仍然活着,设若令兄再次把你抱下危崖安置洞中之后再来追我,我已平安而去,令兄要是不作此图,则必须携你上路,那时候你们无法很快地前行,我也能平安无事,对不?
为此,我才不惜费心把你也吊上危崖,当然也有万一不幸的事情发生,譬如你突然死去,或是不巧被蛇兽发现而丧命等,那只好我们各自怨命不能怪人了,言尽于此,咱们来世见了!”
明恒既完了这大段话语,背上水袋子粮飞身而去。
熊式武双目喷火,恨恨地看着明恒飞纵远去,他只有一个意念,祈求着上天能够让他活着和熊式文见面。
明恒过分聪明,抛置熊式武后,疾驰前行,但在里许路外,却转道而回,并未真的沿路回程。
次夜三更,绝壑之下,熊式文飞纵曾与明恒见面的山洞,洞内无人,他立即飞上石室,岂料石室也无人踪,竟连熊式武也无踪无影,再又返回下面山洞,发现炉火熄灭未久,尚有余温。
他仔细注意洞内一切物品,并末发现可疑之处,不禁频频摇头,他十分奇怪忘我方丈师徒带熊式武去了哪里?
最后当他打开灶上饭锅之后,面色陡变,整锅米饭动也没动,皆已变成了焦黑颜色,始知已上大当。
首先在绝壑下面搜索一遍,毫无所得,继之重搜山洞和石室,方始在石室左近发现明恒有心留置地上的一段绳索,熊式文仔细在附近检视良久,证明有人自此处登上危崖,他立即攀爬直追。
自然,当他登上危崖之后立即发现了在棉被包扎下的熊式武,等将熊式武穴道拍开问明原由之时,天光已亮,计算脚程,熊式文认定忘我方丈及明觉等已然追之不及,但是明恒却仍难逃脱。
熊式武立即催令乃兄背起自己加速追赶明恒,发誓要活剥明恒之皮,生食明恒之肉以消心头之恨!
熊式文却满面狰狞地一笑,并扬声发誓定将明恒追到,说着他立即背起乃弟,疾如流矢般飞射追去,
熊式文一口气奔了百里路程,时已近午,他顾盼片刻之后,飞身登上路旁一株古大槐树,将熊式武放置妥善后说道:
“老二,咱们就在这儿等那贼秃送死好了。”
熊式武皱眉道:
“从前夜到现在,明恒这个秃驴少说也已走出二百多里路了,大哥怎说在此处等他前来送死呢?”
熊式文哼了一声说道:
“这秃驴太过聪明,如今要自食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后果了,老二你放心,我保你能……”
他话没说完,熊式武已接口道:
“这怎么可能?”
“老二,你为什么不仔细想想,明恒这个贼秃干吗耍费那大的力气,把你从绝壑下面吊上危崖?”
“这贼秃激过为了使你追不上他。”
“老二,难道多你一个我就当真追不上他了吗?”
“在这贼秃的想法是如此。”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