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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道:「多谢司令。」
兴奋之下,倒对展司令敬了一个军礼,按捺不住地去了。
这一边,展司令点了几个亲信的下属,和他一起到屋子里。
叫女佣端过沏得酽酽的茶,一人奉了一杯,便把女佣打发出去。因为要说的事不能外传,连一个堂子里的姑娘都没留,满屋子大男人,展司令斜躺在罗汉床上,拿着镶金嵌玛瑙的烟枪,一时竟找不到人。
张副官明白他的意思,过来说:「司令,我伺候您。」
弯下腰,把烟扦子拈着烟膏子,给他烧了一个烟泡。
展司令美滋滋地吸了一口,给了副官一个表扬的眼色,往四周看了一圈,眉毛掀了掀,问:「怎么露昭人呢?」
张副官说:「军长说有事,要晚一些过来。我这去请他。」
展司令哼了一声,「他能有什么破事?还不就是惦记着姓宣的小白脸。老子真不明白,他这是打哪儿养出来的怪癖。操男人就算了,还一定要操司令的儿子。」
一旁徐副师长坐在太师椅上,正自己给自己烧烟,眯着眼睛悠悠吐了一大口,在脸前面形成一圈白雾,干笑着说:「司令,这是军长的志向。换了别人,这么口口声声说要操宣司令的公子,还真没这胆子。」
这一说,展司令倒乐了,也觉得挺自豪,叹口气说:「我侄儿就这一点像我,别的都含糊,就是这床上的事,一点也不能委屈。这操宣司令的儿子嘛,我倒也不反对,那姓宣的当年把老子当牛马一样使唤,为他流了多少血,不过就是黄埔那一仗死的兵多了些,他就听信谗言,想撤老子的职。他娘的!连我都想操他祖宗呢!露昭现在弄了他小儿子来,天天操,那算是给我报了仇。姓宣的在天上,只管干瞪眼吧!」
屋子里的人听他说,都很捧场地哈哈大笑。
这时候,房门在外头被人一推,一身军服笔挺的展露昭先走进来,后面跟着张副官。
展司令问:「你到哪里去了?都在等你,坐这边。」
把烟枪子敲敲对面的罗汉床。
展露昭过去坐了,有人递了一杆烟枪过来,他是不吸这东西的,把手往外推开了,皱起眉问:「西边厢房怎么回事?又哭又叫,闹得人心烦。」
徐副师长说:「那是展司令给姜师长做媒呢,老姜真是好艳福,刚满十四岁的小妞,这就让他采了满嘴蜜了。」
展露昭一只脚架在罗汉床上,露出那长腰漆黑光亮的大马靴,见桌上丢着一包香烟,抽了一支出来在手指里夹着,张副官只道他要抽烟,掏了自己的打火机,点着火凑过来要帮他点上。
但这种贴身的事,展露昭已习惯让宣怀抿来做了,见有打火机伸过来,抬起眼一看,不是那张脸,便没了抽烟的念头,把香烟头避开那火,只捏在指头上慢慢揉着,冷冷地说:「老姜也不像话,过来一趟,正经事还没做,先躺女人身上了。」
展司令吐着烟圈说:「哎,这媒人是我做的。他最近辛苦,老子犒劳犒劳他,怎么着?」
展露昭把眼睛往展司令那一边一斜,说:「叔,你犒劳他,给他钱就得了。当司令的帮下面的人抢女人,传出去也不好听。这还是首都,你不是说现在不能惹事?」
展司令不高兴了,瞪起眼睛骂道:「放你妈的屁!你倒会教训人,怎么不先抿干净自己拉的屎?叫你不要去招惹姓白的,你偏盯着那宣家小白脸,城外打人家埋伏,反而被人家埋伏了,丢人现眼!抓不到人也就算了,连自己的副官都丢了。你现在一天到晚拉着个脸,给谁看?要不是看你和老子一个姓,老子早毙了你!」
在座的不是师长就是旅长,都是展司令心腹,知道这叔侄二人的脾气,没人不识趣地插嘴,权当没听见,个个安安静静地烧自己的烟。
只有张副官恪尽职守,在旁边劝着说:「司令,歇歇气,我给您再点一个烟泡。」
展司令见展露昭那软硬不吃的样子,怒从心头烧,恨恨地说:「点你妈的头!老子恨不得点了这兔崽子天灯!」
一时气了,烟枪子往展露昭身上一敲。
那烟枪头是黄铜做的,正烧得发亮,一敲下来,正敲在展露昭手背上,顿时嗤的一声,发出些皮肉烫伤的焦味来。
展司令原意是要敲痛他一下,倒没想到有这个失手,赶紧把烟枪抽了回来。
周围人都站起来,做出焦急的样子说:「快快!拿金创药来!」
徐副师长说:「司令这是怎么了?谁不知道,您一向最痛惜军长的,这下子反而要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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