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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总算得了私处的机会。
宣怀风在车厢里低声问:「外面打那一阵子枪,是你干的吗?」
白雪岚笑着反问:「不是我,又会是谁呢?」
宣怀风说:「警察厅的说要抓劫匪,你劫了什么?」
白雪岚说:「劫人兼劫货。你别问了,过来。」
宣怀风问:「过来做什么?」
白雪岚说:「当然是劫色。」
他露出暧昧的笑来,把手搭着宣怀风的项颈,用力一勾。
宣怀风猛地倒在他怀里,正想骂他,却看见头顶上白雪岚的脸,眉头蓦地抽得紧了一紧。
宣怀风惊讶地问:「我撞到你哪里了吗?」
白雪岚说:「没什么。」
宣怀风翻坐起来,转身去摸他身上,愣了一下,把他外套上的扣子解了,左右打开。
抽了一口气。
白衬衣下面,右边腰上有着包扎。
显然是临急包的,纱布随便绕了几圈,尾端打个死结。
鲜血透着纱布渗到外面,覆在纱布上的白色衬衣,也沾了星点血迹。
宣怀风盯着那纱布、那血色,一颗心痛得直缩起来,急着要找药箱,一想是在汽车上,想伸手去抚,又怕弄伤了白雪岚。
顷刻之间,竟是相当无助。
白雪岚倒怕看他这样子,忙笑道:「你别被这假象骗住,子弹只是擦过,掉了一点皮。宋壬那东西,偏婆婆妈妈的要包扎成这样。」
宣怀风说:「你受了伤,怎么还不早说。」
白雪岚说:「我还没说,你就主动搜查出来了。」
宣怀风说:「你总不该这样。身上流着血,怎么还在戒毒院做那么一阵子交际?今天的行动,你事先一个字也不和我说。」
白雪岚叹了一口气,认罪似的说:「是我独断独行。你要骂就骂吧。」
这以退为进,向来是击中宣怀风软肋的。
果然,宣怀风便说:「你现下受了伤,我怎么能骂你。疼不疼?这包扎不行,赶紧到医院去吧。」
白雪岚一把抓着他的手,拉过来,用唇瓣蹭着他手背,笑着说:「全城都在戒严抓劫匪,你把我带着枪伤往医院一送,那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宣怀风也是关心则乱。
话一出口,已经知道是不能送医院的。
宣怀风并不掩饰他的担忧,急急想了片刻,努力镇定地和白雪岚商量,「你这身上的伤,要是让人拿住,简直就是一项罪证。这样一来,也只能在公馆里养伤,把这件事秘密地办理起来。不知道你是否有信得过的医生,若有,请他上门,为你做治疗。要是一时找不到嘴巴严实的……我们便买了药品和医疗上的专业书来,自力更生吧。幸好我也是受过伤的,那些护士消毒的程度,我大致也记得。」
白雪岚扬着唇角说:「这很妥当。我现在,就靠你的保护了。」
竟有几分讨到便宜似的得意。
宣怀风看他笑,生出一肚子的闷气,悻悻道:「我看你受了伤,反而倒很高兴似的。这真是可恶至极。」
此时,身子感受到惯性,微微往前一倾。
汽车已经在公馆门口停下了。
宣怀风知道大门处人多眼杂,赶紧在车厢里帮白雪岚把外套钮扣重新扣整齐,自己先下车,给白雪岚拉车门,不忘叮嘱着,「总长,小心。」
白雪岚受到这种稀罕的待遇,当然是很享受的。
竟至于,对今天展露昭送给自己的这一颗子弹,生出两分感谢来了。
第二章
入了屋,宣怀风把旁人使唤走,要白雪岚躺床上去。
白雪岚在床边坐下,弯腰去解皮靴、宣怀风忙止住他,说:「这个时候,你还弯腰吗?别压到伤口,等我来罢。」
伏身把白雪成皮靴脱了,并做一双,整齐地脚尖朝外放在床下。
扶白雪岚躺好,给他整理枕头。
忽然又转身走开去。
白雪岚在床上转头,看他走来走去,眼睛随着他的背影四处转,不禁问:「你找什么?」
宣怀风问:「从前你肩膀受伤,看过急救箱的,是搁哪里了?」
白雪岚说:「不在这,你到隔壁屋子的柜里找找。」
宣怀风立即去了,不一会,提着一个铝面上画了一个红十字的外国箱子进来,把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来一看,转头对白雪岚说:「这里头东西很齐全,瞧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