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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让他全身湿透。
“彭兄,还记得你当初入谷香县衙的情景吗?咱们就象亲兄弟一样啊!那时,咱们并肩作战,共除匪帮。而今,唐关诸人,个个执掌谷得县衙要务了。”石剑扶起他,又扶他坐下,与他道往事,叙情谊。
彭金石满脸涨红,作声不得。
他想想与自己同时进县衙当差的唐关等人,个个已得石剑提携重用,而自己却落得里外不是人的下场,不由心头一阵难过。
“彭兄,小弟若是强行霸占玲儿,她岂会对我没有仇恨?小弟是在你的引见下,到了姚府,才知道玲儿是川中首富之女。”石剑又切入正题,让彭金石回忆当时到姚府的情景。
彭金石想想也是,既难过,又无言以对。
“彭兄,你若真爱玲儿,就要让她快乐。但是,你四处放言,称小弟强行霸占她,坏她名节。她能快乐吗?令师心里好受吗?令师是川中首富,名满天下。”石剑又把话题扯到姚路阳身上,扩展到他整个师门。
“呜”彭金石想到自己无意中伤害了恩师一家,不由失声而哭,甚是愧疚。
石剑扶住他双肩,道:“彭兄如不嫌弃,且暂住敝府一阵子。待你伤好后,小弟陪你回师门,向玲儿、向令师认错。小弟再另想法子,让你回府衙当差,与唐关诸人一样,弄个好前程。”
他不仅不责怪,反而语气甚是亲切。
“什么?让他住咱府上?”张兰瞪大了眼珠。
“彭兄忍痛多时才找到咱们,想必为避开蔡坤耳目,想了许多办法,他此时要走,要是碰上蔡坤的耳目,哪还有活命?”石剑不紧不慢地道。
彭金石闻言,只吓得一阵发抖,全身冒汗。
石剑瞟了他一眼,又道:“蔡坤的手下也正处打探彭兄的下落啊!彭兄没有完成伏击本官的任务,还暴露了蔡坤的奸计,蔡坤哪会放过他?”
“谢谢!”彭金石此时不仅无家可归,又听石剑不仅道破他心中的秘密,而且为他着想。
他一时间既惶恐又感激:想不到眼前的仇人竟为自己着想,还如此亲切地称呼他。
“好,你暂躲藏在敝府地窖里,蔡坤的人马必然会以看望本官为名,来查个究竟的,你小心就是,安心在地窖里疗伤罢了。”石剑依然为彭金石着想。
“谢谢!”彭金石对石剑的态度终于有了变化,流着泪水向石剑拱手道谢。
“彭兄,你一身武功来之不易,由辽东迁来中土,一路艰辛。难得回归师门,姚氏又富甲一方,你若专心从政,又有姚氏银子撑腰,必成大器。”石剑和颜悦色地又劝说一番。
“谢谢!”彭金石终于感动,含泪拱手,随张兰而去。
“安老伯,来一下,我有事问你。”石剑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之谜,便传来安印其。
“公子,有事请讲。”安印其颤巍巍地躬身回话。
“老伯,你第一次在山林遇到我时,称我为少总舵主,是不是我很象你昔日的主人?”石剑单刀直入。
“公子,你还真象老奴昔日故主,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了。”安印其蓦然抬头,眼眶发红。
“那你说说,你的故主是谁?”石剑闻言,忽然全身发热,声音发颤。
“他是唉,他是唉,公子,他人已逝,就请公子不要问了,好吗?”安印其老泪滑落,沉重地叹了口气。
“好吧,老伯,你歇会吧。”石剑隐隐猜到了安印其的身份,也不勉强。
他看张兰从地窖出来,便挥手让安印其退下了。
“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张兰忽见石剑全身汗湿,脸色苍白,生怕他遇到不测,连忙上前扶住他。
她探手摸他额头,感觉他额头好冰凉。
“没没事”石剑轻轻分开张兰,独自回房。
“安印其夫妇,形影不离,似是雄樱会的吴忠与肖玲玲。他们潜藏于我身边,无非是查探我的真实身世。我得想法知会公孙文。”石剑独坐床沿,取下软间软剑,陷入沉思。
“爹为何要带我隐于深山呢?为何娘没随他一起呢?江湖传言,这柄血剑是天下第一淫贼白人凤的独门兵器,难道爹真是白人凤?”石剑又联想起自己的身世,摸剑起身,走到窗口。
窗外,春雨淅淅沥沥飘来,屋外一片迷蒙。
“我从没见爹作过恶,他从没离开过我。这柄剑是不是爹从白人凤手中夺来的呢?可是爹弱不禁风,如何是白人凤的对手?”石剑脑海里浮现过儿时的历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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