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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喜脸颊作烫;没讲话。
“刚才梦到我阿喜。”话才出口;他后悔到想咬舌。
“梦到什么了?”贺喜好奇。
话筒那头没人作声。
“讲啊。”她催促。
一声干咳先传来;那人竟支吾;贺喜有不好预感。
果不然;他道;“梦到我阿喜奶包。”
啪。贺喜拍下电话;脸颊燥热久久不散。
转天天还未亮;外面便传来窸窣脚步声;没几时;脚步声渐近。
贺喜脑袋上的被子被扯开;粱美凤大脸赫然在眼前。
“小囡快起了;帮阿妈洒扫;家里一团糟;不好待客。”
贺喜懒懒应声;订婚是大事;家中窗明几净不讲;果盘;茶盏;还有大束鲜花;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粱美凤换上新衫;又不迭催贺喜。
“讲好十点二十进门;快换裙;邋邋遢遢待客不礼貌。”
虽然港英政府取代清兵接管港岛超过百年;但是本埠市民并没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丢弃;结婚该有的礼数一点不少。
两人生辰八字请旁人合算过不讲;连登门时辰大师也帮算好。
除却客家父子;尚有年逾九十的阿公作陪。
至于文定;客家阔人;一套辜青斯基红宝;一只八心八箭火钻;一块康斯坦丁粉钻女表;还有靓衫手袋数件。
粱美凤热情招待;跟阿公还有客良镛商讨礼金数量;以及在哪里办订婚派对。
贺喜只需挨坐阿妈身边;适当低头作害羞状;唯有坐她对面那人看她时;她才恢复本性向他瞪眼。
咸湿佬!贺喜暗嘀咕。
阿公笑呵呵开口;“你们小辈一起才有话讲;不用陪我们作古;出去玩;都出去玩。”
对客晋炎来讲;求之不得。贺喜跟着起身;笑得乖;“阿公;伯父;招待不周多担待。”
阿公笑赞;“懂事小囡。”
“懂事小囡。”防盗门关上那刻;客晋炎低声打趣。
贺喜乜他;两人一起下楼;巧遇对门阿婆。
“阿喜;你在拍拖?”阿婆打量客晋炎;想起数日前是他抱贺喜回来。
客晋炎礼貌喊人;为自己正名;“阿婆;我是阿喜未婚夫。”
在阿婆不掩惊诧的目光里;贺喜竟害羞。
不消片刻;连街尾麻将馆搓麻将的阿叔阿婆都知她有个未婚夫了;至此客晋炎进出贺喜家门;光明正大;再无顾虑。
耐不住他日日过来歪缠;贺喜好奇;“客生;你不回伦敦了?”
“小混蛋;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嫌弃。”客晋炎捏她面珠;侧身挤进家门;“我来陪我阿喜去看坟地。”
贺喜笑;“那正好;估计利家该来人了。”
念曹操;曹操到。门钟又响;登门请人的是利四叔。
本埠有个怪现象;不信风水的市民泰半瞧不起风水师;更谈不上尊重;若是信的;会敬奉风水师如半仙。利家显然是后者。
利家摆足诚意;一方面看在客家面上;另一方面也是怕贺喜不尽力;看错龙穴;坏了利家后代财运。
“四叔。”贺喜随客晋炎一起喊人。
见客晋炎也在;利四叔并不诧异;笑着拍拍客晋炎肩膀;“车在下面等;世侄女;能不能走?”
贺喜点头;带上藤箱。
平治房车停街尾;利四叔要请贺喜坐前。
客晋炎却道;“四叔;您在前领路;我和阿喜随后。”
利四叔不勉强;让司机开车。
阿晨转方向盘跟上。
阴宅囊括坟;塚;墓;茔;利家祖先发家地临靠大帽山;落叶归根;利四叔想让贺喜在大帽山寻一处风水宝穴先为已故老母迁墓。
一个小时后;车在大帽山脚停下;改为步行登山。
客晋炎一手提藤箱;另一手拉住贺喜;行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山顶。
站山顶可以俯瞰整个新界和港岛;贺喜举目眺望;大帽山上树木丛生;郁郁葱葱;其中不乏年岁上百的大树;灵气盘绕;其中以观音山为甚。
“世侄女;如何?”利四叔笑意岑岑。
“风水是好;不过要看有无风水宝地;需要到龙脉头上。”贺喜指脚下土地;“我们站的地方在龙脉尾处。”
利四叔又在前引路。
港岛冬季湿冷;山顶风大;客晋炎脱了羊绒大衣罩在贺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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