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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晚有些不习惯慕父的热情,面容拘谨,慕父看出来,道:“你们年轻人还是自己玩,噢,后院有孔雀,皓天,你带她去看看。”
慕家大宅建在城郊半山腰,面积大得惊人,整座山都被慕家买下建成庞大的庄园,后院养有几只孔雀,悠然地走在花树间,慕皓天说:“你不用拘谨,就当这里是公园,随便玩。”他摘了几朵花送给她,示意她随意些,殊晚道:“那可不可以不要到处都站着人?一点都不自在。”
龙家向来追求随意,宅子里从来没有保镖,家政人员都是定时出现。如今到处都是保镖佣人,殊晚生出一种好奇怪的感觉。
慕皓天屏退众人,鼓励殊晚,“你想抓孔雀就去抓,拔几支尾羽拿着玩挺不错。当然,如果你想抓来烤了吃,也未尝不可。”
慕家的孔雀经精心喂养,长得十分漂亮,殊晚才不要去拔毛,更不会吃它。看了一会儿,又去瞧架子上的鹦鹉,慕皓天逗了逗它,它果然开口说话:“你好。”
“你真漂亮……”
怪怪的语气,殊晚被逗得哈哈大笑。
正笑着,有人来跟慕皓天说了什么,慕皓天道:“你自己玩一会儿,我有一点事要处理。”
他没告诉殊晚,是赵长鸿来了,慕父目前仍是中朗集团的董事长,赵长鸿有点事要请教慕父的意思,原本不需要特地来慕家大宅,可他不来,如何能知道慕皓天与殊晚在一起了呢?
于慕父而言,这是一种炫耀。
于慕皓天而言,这不仅仅是炫耀。他有另一种意思,看到了吗?殊晚被他收入囊中,中朗的股权之争他一定不会是输家。他要给赵长鸿施压,希望赵长鸿能够同意将中朗集团拆分……没有了利益之争,慕皓天才能去面对龙家。
那个曾经叫嚣着要让他“爱情和事业,一样都得不到的男人”,如果见到殊晚在慕家玩得兴高采烈的模样,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慕皓天十分期待。
殊晚独自在后院玩乐,慕家大宅大得超乎想象,不但养了孔雀,鹦鹉……还养了狗,不知是不是疏于喂养,几只狗长得瘦削,皮毛灰扑扑,与其他宠物形成鲜明对比,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殊晚,流露出怯怯的目光,随后呜咽一声,夹着尾巴逃开。
真可怜啊!
殊晚打开围栏去追它们,逮到一只狗,狗挣扎一阵,却始终无法挣开;它试图咬殊晚,却屡战屡败,索性脑袋一耷,嘴中发出可怜的呜咽声。殊晚捋着它的毛,狗似乎有点脏了,她闲着无聊,抱着狗来到水龙头下,放水给它洗澡,嘴里低声嘟囔:“你怎么这么可怜?”肯定是慕皓天不喜欢,才亏待它们。
水龙头附近有洗手液,殊晚拿过来当沐浴露使,给狗搓了一身泡泡。狗耷拉着脑袋,浑身哆嗦,任由殊晚摆弄。
慕家父子和赵长鸿走过来时,就见一只“狗”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殊晚正给它冲水,见他们投来疑惑的目光,殊晚说:“你家的狗有点脏了,我就给它洗了洗。”她笑着解释:“你家的狗好乖,洗澡都不会挣扎。”
慕父表情怪异地看她,仿佛被震惊到:“这是狼,不是狗。”
殊晚抱着狼,脸上笑容一僵。
摔!谁没事在家里养狼啊!
三人皆不可思议地看她。异常凶悍的狼,在她手里跟死狗似的。
慕皓天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打个圆场道:“这只狼病了。”他给殊晚使眼色,殊晚赶紧道:“对,对,它病了。”她松了手,把狼推开:“你们看,它都不走了。”
狼缩成一团,哆嗦不已。
殊晚猛然想起一件事,貌似她把狼的围栏门给打开了,还没关上。
不会全部跑出去了吧?咬到人就麻烦了。
殊晚赶紧去看,看她慌张地跑动,慕皓天追过来:“喂,你去哪儿?”那只死狗似的狼也一直盯着她,见殊晚跑远,它突然跳起来。
它朝慕父和赵长鸿站立的方向跑去,被殊晚折腾一阵,此时凶性大发,眼中绿光大盛,慕父被赵长鸿被吓到,条件反射似地后退,慕父自中风之后,右腿麻木,一吓一退,反而摔倒在地,狼朝他跳过来,迅如一道闪电,利齿直取咽喉。
腥热的气息喷在慕父颈上,利齿触到皮肤。
殊晚回头就见到这画面,赶紧折身跑回来。太远了,来不及了……狼的利齿正在压下,她还有那么远的距离,再快也无法阻挠狼将慕父的喉管咬断,情急之中,一条长尾自身下甩出,十几米的长度,尾巴卷起灰狼,直接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