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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眼刀横来:“干嘛?”
“没……没事……”呜呜,好可怕……
“没事就闭嘴,边儿呆着去!”
“哇,天骄,你猎到这么多……咦,你的眼睛……”不怕死的某人冒了出来。
“砰砰砰!”
“救命……你们这帮见死不救的……混蛋……”某人眼含热泪,死不瞑目。
“小谢,累了吧,来,喝口水……”一人谄媚上前,另外几人匆匆将“尸体”拖走。
“哈哈,你们快过来,看看我抓到了什么。”远远的,传来白香亭的笑声,谢天骄蓦地站了起来,一干人等连忙抱头蹲下。
“咦,你们——”白香亭停下脚步,讶异的看着眼前气氛诡异的场景,拎着猎物的手僵住了。
谢天骄的眼睛直了。
“哈哈哈哈,你这个白毛小畜生,还不是落到本少爷的手里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半晌,他仰天长啸,劈手夺过直挺挺僵着身体装死的小狐狸,一阵狂喜的磨牙。
“……他怎么了?”白香亭看着陷入癫狂状态的谢天骄,愣愣的问道。
被谢天骄揪着颈子皮拎在半空中晃荡的小狐狸有气无力的看了白香亭一眼,乌溜溜的小眼珠子满是哀怨。
相逢意气
午后,阳光正暖。
江舒雪躺在院子里的树下,脸上盖着一本书,闭目养神。
有草木轻微窸窣声传来,她不耐烦道:“阿夜,不要用刚杀了人的手去摸东西吃。”
眼睛微微睁开一线,面前穿着紧身衣的少年面色不善的把手从石桌上那盘玫瑰酥上收了回来,冷冷的哼了一声,把头撇到一边去。
江舒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托着腮,看着自家影卫,心中无限忧虑。
要说夭夜这影卫实在当得名不副实,影卫影卫,自然应该如同影子一般时刻跟在主人身边,还要隐匿行迹不被人察觉才是。
真正的武烟阁影卫,主人与人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他们得蹲花丛喂蚊子,偶尔面对某些香艳场面还得面不改色一边捂着流血的鼻子一边镇定自若的做好随时冲出去保护主人的准备;主人和朋友围炉喝酒,他们得钻雪堆装雪人,一边哆哆索索擦鼻涕一边抱住剑坚定地等待着主人酒饱饭足归来。
从这方面来说,夭夜可能是武烟阁有史以来最牛叉最大爷的影卫了。
江舒雪若是想出去逛街,他会以自己没休息好,现在很困脚步发飘没有余力保护她的借口阻挠。
江舒雪若是呆在白府中,他就会拖床被子到树上,铺好窝埋头大睡,当然,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影卫,他还是会跟江舒雪打声招呼:要是有人要找她麻烦,喊一嗓子就行。结果江舒雪兴奋的坐在树下等着这短时间一直纠缠着她的刺客,结果夭夜排山倒海的打着呼噜,连苍蝇都不敢接近三尺以内。倒是白府的下人奉命来找江舒雪,打扰了夭夜大爷的午睡,被扁成了猪头。
而一到天黑,夭夜就精神抖擞的换上杀手行头,如同外出觅食的野兽,两眼闪闪发光,潜入夜色,开始赚外快。
这段日子,据江舒雪估计,明月燕子楼长安分舵的修罗帖被他抢了个光,杀手市场的秩序被严重扰乱,她作为明月燕子楼这一江湖最权威杀手组织的临时管事,决心采取雷霆手段将这一不良倾向消灭在萌芽中,于是,当晚狠狠的收了夭夜上供的一笔银子,并签了协议,在此期间夭夜接的每笔单子,她抽三成。
“大白天的,把你那行头换下来,然后去洗手。”江舒雪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刚刚赚外快回来的前任杀手现任影卫,优哉悠哉道。
“麻烦死了,喂,你乱看什么看啊!”纵然是冷漠如夭夜,也有些受不了她那怪异的眼神,皱起了眉。
“呵呵呵,阿夜,我突然发现,你的腰还挺细是嘛。”江舒雪用扇子掩了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我听说十来年前,有一个很厉害的杀手曾经扮作舞姬,于宴会上刺杀了当时的南武林盟主,传言那杀手腰肢纤细柔韧,能做出许多常人难以作出的动作,可谓一舞倾城的绝代佳人。可惜自那以后,他便销声匿迹了,真让我痛恨自己晚生了这许多年。”
夭夜沉下脸来看她,大致猜到这个脑子常常处于不正常状态的女人想说什么了,于是警告般的嗖嗖放杀气。
可惜,明月燕子楼的代理管事不是白当的,江舒雪好整以暇的躺回靠椅,没事人一般挑眉继续笑道:“夭夜你资质这么好,是不是也练过啊?来,给本小姐我跳一个,正好我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