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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坚持。我坚持它并不是确实的存在的,因为它的分析和推测过於完美」
柯代尔机器又关掉了。「议员,」他猛摇头。「你又害得我要洗掉带子了。我只问你是否仍坚持你所相信的,但你却开始冒出一大堆理由。让我再重复一遍我的问题。」
他说,「然而,议员,在瑟顿影像显现之後,你却仍然坚持『瑟顿计划』
并不存在?」
「你怎麽知道?自影像出现之後,并未有任何人有机会可以和我那位朋友康柏讲上一句话。你凭什麽知道我这麽说过?」
「就算我们是用猜的好了,议员。而且就让我们说,你已经回答,『当然,我是如此坚持的。』好了。只要你不要再自动增加内容,这点我们就算问过了吧。」
「当然我仍然如此坚持,」特维兹以极尽讽刺的口吻答道。
「好,」柯代尔说,「我就接受你所说的『当然我仍然如此坚持』的这句话吧,这听起来较为自然。谢谢你,议员,」录音录影的机器跟着就一关。
特维兹说,「就这样子?」
「正是我所需要的,没错。」
「你所需要的非常明显就是一组问答,你可以拿这些问与答呈给『特米诺星』,告诉统治的『基地联邦』,我是完完全全接受『瑟顿计划』这个传奇的。那也正好可以用来否定我日後所表现出的疑虑;甚至你可以用来做为我疯狂的凭据。」
「或者用来对付那些认为该『计划』对於『基地安全』,绝对认为是必要的广大群众。当然,或许并不需要把你所讲过的话予以公布,特维兹议员,假如我们彼此可以获致某种谅解的话;不过如果有必要,我们是绝对会让『联邦』听到的。」
「你是否真的那麽蠢,先生,」特维兹皱眉说,「对我真正想讲的毫无兴趣?」
「以一个人类而言,我相当感兴趣,而且一旦某种适当时机来临时,我会非常有兴趣听你讲,同时也抱着某种程度的怀疑来听。然而,以身为『安全局长』的身分,目前,我已经得到我所需要的了。」
「我希望你能知道,这对你,以及市长她,都没什麽用。」
「反正已经够了,你的看法我并不具有。你现在可以走了。当然,是在警卫的护送下离去的。」
「要把我带到哪去?」
柯代尔只笑了笑。「再见,议员。你实在不太合作,不过这乃是预料中必然的现象。」
他伸出手来。
特维兹起立,装着没看到对方的手。他把长袍上的绉纹拂平,然後说,「你只不过能赌一时,而不能赌千秋。迟早,总会有人与我有同样的想法与看法的。囚禁或宰杀我,适足以引起他人的好奇,最後反而会促使他人越早想到这点。最後,真理和我,才是赢方。」
柯代尔缩回手,缓缓摇头唏嘘,「说真格的,特维兹,」他讲道,「你是个笨蛋。」
4
直到午夜,两名警卫才把特维兹从那间设在「安全局」内豪华的小房间里放出来。的确很豪华,但却是锁住的。再怎麽讲,也只不过是间牢房而已。
被拘禁的四小时中间,特维兹不断在房中踱来踱去,痛定思痛的反省着。
为什麽他会信任康柏?
为什麽不会?他当初不是也好像很同意的吗?不对,不是这麽回事。他当初好像是经过辩论之後,才同意他的。不对,也不是那麽回事。他当初看起来好像很蠢,很容易被左右,很缺少像特维兹那样有独特的分析能力和见解,需要特维兹时时点明他的样子。也因为常跟康柏激辩讨论的缘故,特维兹才对自己的观念越辩越明,获得更深刻的自我体认。他对特维兹很有用,他之所以信任他,乃是因为康柏的确能让他深思与进步。
可是现在再来追究康柏是否如何,好像已经无多大意义了。他当初早该只相信一个真理:不信任任何人。
然而,一个人终其一生,难道就不能信任任何人吗?
明显的,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而谁又会想到,贝拉诺竟然具有如此的胆识,可以从议会中挑出一名议员来做她的耳目而认为议员彼此之间,不会因为利害关系,而彼此掩护呢?
虽然他们打内心不同意特维兹的见解;虽然他们会不惜以鲜血来打赌贝拉诺是正确的;他们在基本上,应该仍然会维护他们的崇高特权哪!「铜人贝拉诺」
如果能使议员不顾自身的利害,挺身甘为她的线民,那她的确是有几把刷子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