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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纪争这一回事?但纪争都已经不计较了,他又做什么还记着这事?自己也并没有得罪过他啊!
傅容百思不得其解。
一夜时间倏忽间便过去了。
这日天气颇为晴朗,贺瑜方三人早早便在山谷在守候,到了巳时左右,果然见得一道金色流光在峭壁上穿梭跳荡,眨眼功夫便上了崖顶,消失不见了。
“傅兄弟,便劳你在此守着,若是情形不对,便发出这响箭,我们听见声响自会寻一个妥当地方藏身,切记发出响箭后要赶紧找个地方藏好,无须担心我们,更要记着不要贸然进去山谷,若是叫那金刚猱发现了你,只怕我们也救你不及。”
贺瑜方说着,将一只小巧的弓弩交给傅容,那是他这几日抽空用树枝做的,虽然形制粗糙了些,但在这里也不要求射程及精度,只要能把响箭发出去就行,如此用一次两次还是没问题的。
傅容接过弓弩,望了望贺瑜方,又望了望纪争,张了张嘴,话到口边又咽了下去,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061、山人自有妙计
交代了傅容,贺瑜方招呼一声纪争,两人便顺着谷底往谷中进去。
这山谷本就狭窄逼仄,两侧有百丈峭壁高耸,日光只能照射到山谷的上部,更显得谷底阴暗逼仄。上百年的老树虬枝劲伸,茂密的枝叶竞相伸展,将有限的天空遮蔽的严严实实,?只漏下来几点微光,谷底大白天的看着跟暮色西沉一般阴暗,便是目力极好的人也得仔细分辨道路。丛生的藤蔓纠结缠绕,将去路堵得死死的,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年复一年的落叶积在谷底,在阴冷潮湿的环境中被沤烂成泥,松松软软的,像是沼泽一般,一脚踩下去直没入膝,在里面行走十分艰难。
贺瑜方同纪争的轻功绝然算不上差,但在这丛林里压根就不能纵身飞掠,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行的颇为艰难。
“乖乖,这叫什么路——哎哎哎——”纪争手里抓着粗大的藤蔓,脚下踩着露出地面的巨大的树根前进,嘴里咕咕哝哝,不提防脚下一滑,哎哎叫着顺着树根哧溜一下就滑了出去。
贺瑜方就在他前面,闻声扭头,眼疾手快地伸手揪住了他的衣服。却不想那树根上长满了青苔,贺瑜方又是匆忙转身,下盘便不大稳当,给纪争一冲登时立足不稳,也滑了出去。匆忙间他还记得将纪争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将对方牢牢护住。
所幸滑了不多远两人就叫纠结缠绕的藤蔓给兜住了,初冬时节衣服也穿的厚,倒是不曾受伤。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贺瑜方松了口气,松开箍着纪争的手,低头问道。
纪争仰脸,正对上贺瑜方近在咫尺的关切神情,眨了眨眼,突然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升起直冲头脸,脸上一热,连忙要从贺瑜方怀里爬起来:“没、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哈哈。”
谁想此时两人都叫那藤蔓兜住了,斜斜躺在巨大的树根上。贺瑜方还好,好歹脚能够着地,纪争却是趴在贺瑜方怀里,两脚腾空,无处借力,这时又被藤蔓网住了,哪里能够爬起来,手舞足蹈也只是在贺瑜方怀里挣扎。
纪争急出一头汗来,只觉得脑门都要冒出热气来了,只是越急便越是手忙脚乱,他挣了一会儿反而被那些藤蔓缠得更紧了,别说起不了身,就连动一动也变得困难起来。
贺瑜方无奈了:“你先停一停。”
“我、我那个什么,我不是……”纪争难得竟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脸烫的几乎烧了起来,亏得此处光线阴暗,看不出他那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的脸色,否则他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没事,你先缓一缓。此处藤蔓太多,不能使蛮力,慢慢来。”贺瑜方说着抬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一把,顺手将他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自己伸出另一只手穿过重重缠绕的藤蔓艰难地将随身长剑拔出来,照着身边的藤蔓一通劈砍,这才脱得身来。
纪争顶着要冒烟的头脸从贺瑜方怀里爬起来,心中暗自觉得奇怪,明明从前亲近对方时也没什么奇怪的感觉,怎么刚刚被抱在对方怀里时就觉得特别的不好意思,连心跳都快了几分,真是奇怪的紧。
他还在奇怪,忽听贺瑜方笑了一声:“若是师父他老人家知道自己亲赐的宝剑如今叫我这不肖徒儿用来劈砍藤蔓树枝,怕是要气得一蹦三丈高,又要罚我练剑了。”
纪争听他这一说,顿时将自己那一点奇怪的心思抛在脑后,笑了起来:“瞧你这惫懒模样,平日里惹他生气的时候绝不会少,被罚练剑的时候肯定也多,所以才会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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