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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齐哈哈一笑,“恭喜大哥啊!”“行啦,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是!”阮齐很大声地回了声,“不过……苏姑娘在这……不太方便……”水运寒放下粥,细心地转头说道:“我去中堂和阮齐说些话,你将早饭吃了,记得多吃点。”苏袖点了点头,替水运寒穿上外袍,乖巧地送他离开房间,才缓缓坐回方才的圆凳上。直到二人离去,她的手还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是他……为何听着声音那般熟悉,却又始终想不起是谁。想来都是因为此人与自己交往甚少,却也并非毫无干系。直到方才,他出现在院中,那束发、那嗓音,分明就是在木长雪房中那人。难道……阮齐竟有谋害萧茗之意?此事水运寒明显也不知晓……他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他能听信自己的片面之词吗?门主不在,水运寒也有事在身,如今只有她,却无能为力。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绯夕烟!脑中忽然闪现了她的名字。再过两日她便要与萧茗进入火焰洞了,届时会有危险的还有她。此事若是告知她了,哪怕见不到萧茗,也至少能转达过去。苏袖连忙起身,朝着绯夕烟所在阁楼跑去。算来今日她应该已经从寒泉之中出来了,此刻正在自己的阁楼之中休憩。穿过众多四合院落,这大概是苏袖第一次到倾烟楼来。圣主的倾烟楼在逍遥峰中当属最高的建筑。其有三层高,每层都极尽奢华。八角玲珑塔的结构,檐角挂着硕大风铃,每当风起便铃声阵阵。两旁蜿蜒小路不知是用的什么碧绿清澄的石头雕成了一只只形态可掬的小兽,或伏地,或仰首,各类百态,沿路铺陈。快到达倾烟楼处,尚有一座莲花池,幽香阵阵直透鼻息。心中虽惊叹但也不觉有什么过人之处,毕竟父皇当年奢华至极,再美的风光都已见过,这番景象在见惯千秋的苏袖眼中,不过是小儿作为,登不了大雅之堂。此刻站在倾烟楼下,已有人拦,两个着同样白衣的蒙面女子斥说:“何人在此?圣主不是早交代过,前山之人须持门主令才可进入。”苏袖温婉一笑,“麻烦通传,门主侍婢苏袖有要事求见。”门主侍婢?她二人对望一眼,地狱门内门主侍婢倒是真只有一个,而且算是萧茗的贴身丫头,这等身份虽则不算尊位,但委实也不敢得罪。“你没带门主令吗?”声音柔和了些,其中一个女子问。苏袖心里非常着急,算算日头,就怕水运寒发现自己不见又开始四处寻找。她倒不怕水运寒害自己,而是担心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面子上却一点都不能表达出来,镇定万分地回答:“门主因急事出行,着我来此与圣主交代两日后的闭关大典一事。”凉风徐徐。莲吐幽香。四目相对,苏袖只觉此刻自己真是真诚无比啊。“你等等,我们这就去问问。”白衣女子一个转身,便已消失在一楼转角。而她与另外一人只好四目相对,双双莞尔一笑。未过多久,她终于被允许上楼见圣主,一楼是一个厅堂,竹帘封门,厅堂内摆设着几把古旧的剑,正中则供奉着一位老者的画像,缥缈至极道骨仙风。两旁倒与外围不同,陈设极少,行至楼梯前,拾阶而上,一层又一层的纱在微风中拂至颊旁,拂开一层纱恍若一个境界,倒真有些圣女气质的楼阁。而她的闺房之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仿若全世间最好的物事都陈列于此。扫过一眼便已知其贵重如斯。苏袖一直对于绯夕烟有种好奇,想知晓是怎样的女子会让萧茗喜爱至极,那种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心情在见到其人后,反倒愈加浓烈。虽生在地狱门,却从未真正体验过人间疾苦。其时绯夕烟已然寒泉之中泡了三日,浑身发软,套了件淡红软纱斜倚在软榻之上。她翻了个身,让自己能与苏袖正面相对。“苏袖拜见圣主。”“是你啊……”绯夕烟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前几日那曾经要替代了自己的女子,不觉多看了几眼。“唔……”她也不急着问是何事,反倒托腮看苏袖,“萧茗一定非常喜爱你吧,他这么喜新厌旧的人居然坚持了这么多年呢。”“咦?”门主哪里喜新厌旧了,他喜欢了你整整十七年啊。苏袖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尴尬地笑笑。“你长得也太美了。”只见绯夕烟软软地起身,拂开面前白色软纱,露出那张水灵面容,笑眯眯地说。苏袖也跟着笑,“怎能及圣主半分美呢?”“啊呀,你这么说我好开心。”她上前亲热地牵住苏袖的手,口中滔滔不绝,“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前些日子若没你帮衬,可能我还没那么容易过关。”论到这件事,苏袖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顺的。然她原本不过是个替代,这桩事儿也只能委屈地藏在心里。绯夕烟也不急着问自己为何而来,反倒是苏袖张嘴想要说却又被按了回去,她直直地摆手说:“难得来一趟,别急别急,总归萧茗知道你在我这儿。”默默的将话咽了回去,苏袖被拉到了一排珍宝前。她兴奋地拿起一个精心雕琢的红珊瑚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