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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她只是将这疑问随意想想,倒也没有唐突去问,毕竟各人有各人的苦楚,自己怀揣的事情,也绝对不少于任何人。水运寒倒是匆匆吃了两口,便将怀中银票分做两份给了苏袖与沈娘,“我这便要回去了,出来太久怕下面的人有什么闪失,袖儿就烦你照顾了。”沈娘颇为不舍地起身,“你这就要走了吗?”“对。”苏袖知晓他是怕出来太久着门主怀疑,所以必须要早些赶回去。所以点了点头,上前替水运寒整理了下辛苦行走而来风尘仆仆的仪表,“你一路小心。”苏袖是习惯了服侍别人的,但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却着实暧昧,尤其是水运寒那含情脉脉的眸子,教沈娘欣慰不已。其实苏袖哪里能一直待在沈娘这儿,别说她怕真个待久了,被沈娘那慈母心给感化得不忍离去,也担心之后会给水运寒惹来麻烦。夜间,她轻轻地关上了自己住的那小房间的门,站在沈娘门外,咬了咬唇,返身便走。其实单仅一日,她便十分不舍沈娘,因着她已经让自己体会到了久违的亲情。但这里就在逍遥峰下,自己这身份只有萧茗知晓,他定不能善罢甘休。当然,这也全在于她并不知道,水运寒也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蒙在鼓里的苏袖,心心念念地就生怕地狱门会搜寻到这里,寸寸查找,哪里会有萧茗找不见的人。虽然说起因是自己逃婚,但终究也是擅自下了逍遥峰,一想起往后就如同无根浮萍一样四处飘摇,心就有些忐忑。若是教萧茗给抓回去,恐怕就没好果子吃,虽然自己有能与其换平安的砝码,但终究不愿。乘着夜色,她一直漫无目的地走着。若说苏袖是个多心思缜密的人,连萧茗这般精明的人都能被瞒住,也实属不易了。当年为了识得所有玄天八卦上的字,她找水运寒借来笔墨,说要练字,将内中所有地点,每一个字写在一张纸上,找不同的人问来,从而认得了玄天八卦上所有的地点。天狼崖的坤卦碎图,被萧茗拿在手中,她也想着是否需要,顺流直下,开始寻找 长天月下红袖香长天镇长天坊,自前朝开始,便一直是最火热的珍宝作坊,凡是打上了长天坊名号的琉璃翡翠,寻常都会身价大涨,从来都是宫廷御用上品。所以整个长天镇往来都是些富商模样的人,望能在长天珍宝大会上,捧回几个价值连城的珍奇异宝。正是因着有钱人的聚集,也使得长天镇的宵小比之一般人多。所以大凡来长天坊的富商都会雇佣不少绿林好汉左右护持,前呼后拥都好不威风。小书生苏袖站在长天镇的码头上发愣。听闻正是珍宝大会期间,来长天坊的人也很多。但是长天坊哪里才有自己想要的八卦残图呢。一旁停下条富丽堂皇的大船,从上头施施然走下个身着绿色锦缎的大老爷,周身打扮就是一只非常有钱的绿色大王八。大抵是觉着这小书生形容俊俏,偏偏与自己有些撞色,大王八十分不喜非常嫌弃地瞧了眼苏袖,才摸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绿玉扳指,粗声粗气地问:“长天坊的掌柜的来了没有?”迎面走来位形容清雅的老先生,带着三两家丁,躬身对大王八说:“贾爷您来了?掌柜的正在与惜香公子查验此次大会要物,恐没有时间来此迎接,特派在下迎接贾爷您前往坊内住下。“是说这次惜香公子也出山了?”这贾王八一听惜香公子名号,便忽然睁大了眼睛,瞬间忘记了方才的不快。苏袖心说:难不成是个有什么断袖之癖的王八?听见个什么公子名号就两眼发光。当然她也只是随意腹诽了下,自己两脚轻移,挪到一旁去问那位正在停船收绳的艄公:“老人家,打听下,长天坊的惜香公子是个什么来路?”那老艄公听见此话顿时吃了一惊,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问此话。他低下声音问:“小哥你是来参加这次珍宝大会的吗?”苏袖“咳”了声,无奈地点了点头。“既然是来参加珍宝大会,居然会不识惜香公子?怜香惜玉锦公子,端的是天上地下没有的好眼力,就算是林渊阁那临摹仿制第一的地方出来的东西,也能被他一眼识破。这在珍宝上的天资过人,便是长天坊数年来名声大起的保证啊。”苏袖自言自语,“惜香公子,我还以为是江湖上女人们给的称号。”老艄公露出个意外的表情,显然是觉着苏袖太过孤陋寡闻了。然则苏袖虽然在地狱门待了那么些年,也确实没怎么出入过江湖,所以睁着个懵懂的眼神,听着老艄公解释着,“惜香公子,闻香赏玉,怜香惜玉,天下无双啊。”闻香赏玉怜香惜玉,天下无双。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公子呢?苏袖不觉也开始浮想联翩,手下对着老艄公作了个揖,脚底抹油快速地跟上那位贾王八。前后八人,护着当中的贾王八,而一众抬着箱子的家丁也被大约十六个人保护在其中,想来正是要砸大钱参加珍宝大会的,也难怪长天坊会将贾王八当做座上宾,这也算是每年的老主顾了。走过一条鳞次栉比的大街,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