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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沉闷。大家固守其位,不相往来。像是太平洋上的几座孤岛,彼此对峙着,冷落着。
坐足了三节课后,商轩良起身到阳台去抒抒气。这时候,宋雨香怀抱着一叠试卷小心谨慎的靠上前,试探道:“商同学,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商轩良头也不回,冷硬道:“我不会!”这样简直的回答,让宋雨香愣了愣,俶尔脸就红透了,制住眼泪,讪笑着抹了抹了鼻子,大方道:“没关系!”低头回去了。
轩良无动于衷的继续透气,正好玉侯过来找良秀聊天,良秀和水柔一起在阳台上休息。见了玉侯,良秀侧脚一迈,横手一挡,调皮道:“站住!打劫!”玉侯赶紧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作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你们想干什么!”
“劫色啊!”
“不要……”
良秀抱着他,笑道:“不要脸!送给我我都不要!你以为我是瞎子,还会看上你!也不拿镜子照照。”
“什么!占了便宜还卖乖,修理你!”玉侯道:“拿锣丝刀过来!”“你以为我怕你吗?看到我的虎牙了没?我咬死你!”良秀亮出虎牙,炫耀道。玉侯话还未说出口,自己已先笑岔了气。扶着良秀一边咳嗽一边说:“那么我唱歌给你听!”良秀忙不迭讨饶道:“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好吗?”搞得水柔都笑了。
轩良双眼定定的瞅着玉侯,嘴角不觉溢出一丝微笑,忽然电击似的一颤,别过脸去,警告道:“不可以!”然后整饬表情,走进教室。
玉侯虽在和良秀等玩笑着,眼稍的余光却时刻关注着商轩良。见他走了,便怅然有失的静了下来,良秀等以为她闹乏了,也不以为意。
考完试后,欧阳崇走出考场,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钟南麓也出来了,把书一掷,骂道:“混帐!考古诗词倒也罢了,竟然还考鲁迅文章默写!”欧阳崇道:“名家名篇,你不是都烂熟于胸的吗?”钟南麓摆手道:“我对于近代的文章绝不感兴趣。尤其是鲁迅的杂文,干涩枯索的很。读他的文章,恍如在沙漠中行动一般,燥渴难当,一点灵性都没有!”
欧阳崇道:“你钟情的是清新灵俊的风格,梁实秋的可好?”钟南麓道:“好是好,可论到凝粹精致比起康诗宋词来又逊了好几筹。”欧阳崇道:“白话文自然敌不上诗词的韵律齐整,遣词精练罗!”钟南麓不以为然,“以前的白话文也讲韵律的,比如《红楼梦》,语言就很清丽自然,哪像现在的白话文跟粗话差不多!”
钟南麓接着说:“我不喜欢鲁迅,原在于对传统文化的态度不同。例如,鲁迅曾说过‘中国几千年来,从未有过医学’,言下之意,大有除之而后快的感觉。可我却认为,中医是天人合一的头等智慧!有人以为‘五行说’神奇玄乎,便以为是装神弄鬼。我却反感西医的血腥、浮浅、刻板,万物之灵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一滩血,一堆肉而已。这才滋生出许多的罪恶来……”欧阳崇不解:“怎么滋生罪恶来呢?”钟南麓道:“你想,一个人知道自己不过是这样轻*的东西,死后不过是一滩脓血,一堆白骨。既然如此,活着就应该恣情任性的享受起来,于是,吃喝嫖赌,无所不至。他们还推崇备至,盛赞这是科学呢!想来,都是物质文化压过精神文明的必然罢了。所以我并不希望那些因伤风败俗而产生的疾病被人类攻克了,倒宁可它流行着,给那些道德沦丧的人敲着警钟,让他们稍微收敛一点!”说罢,沉重的吐了一口气,欧阳崇无言以对,悲怆地连眼角也有些酸涩起来……
放下电话,走出校长办公室,欧阳崇全身酸软疲累,“回家,回家,能说些别的事?”第二天成绩便批出来了,他的功课倒有一半险得不及格,一定是校长这个老狐狸去通风报信的。
坐在车上,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这几天为了成绩担惊受怕够了,真事到临头了,反而无所谓了。顶多不过一顿暴厉的训斥罢了——哎,人生还真是哀惨乏味!
突然,车“哧”的刹住了,又上来两三个人,其中一个看上去很眼熟的,脑海里却只寻到一团模糊的印像。他也正冲欧阳崇笑,他走过来,一掌拍在欧阳崇肩上,“小子,忘了我是谁了!”欧阳崇赶紧说:“哪里,哪里!”这才看出是远恒,不过更显胖了,也更黑了。留了一头黄卷发,又戴了一副黑框眼镜。天还不甚冷,他却用一条褐色镂了方格的围巾把脖子围得严严实实的。两人闲扯了一阵,远恒撇着嘴呱呱又讲了许多他和美女们的故事。然后拿出镜子,理了理眉稍上的几根蜷曲的头发,惋惜又得意道:“哎!原来我是我们班最帅的,后来又来了个帅哥,我就成了全班第二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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