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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亲!”——母亲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咳嗽着,*又干又白,脸色蜡黄,眼神里黑漆漆的望不到一点光芒,像两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欧阳崇泪雨滂沱正要扑上去,突然被一只钢硬的手掌一把推开,一声厉喝:“滚开!”——是爸爸!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冷酷的女人,嘴角残忍诡异的笑着……
欧阳崇看到母亲伸出瘦弱的手,紧紧地揪住了父亲的领子,手臂上的血管筋肉全部暴*来,簌簌发抖,颤着嗓子,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道:“在秋……泉身上……赎罪吧!”风语“呵呵”的怪笑着,伸出两只鹰爪般的巨手,猛利的一把掐下去……,母亲脸上的表情扭曲而恐怖。不一会儿,手脚渐渐地的停止了挣扎。欧阳崇看到了那最后一口气从母亲的嘴里呼出来,悠悠的升腾在昏浊的灯光里,慢慢晕散开来……,父亲背后的那个女人一直在冷漠悠远的笑着,笑着……
“今天,天气糟糕透了!”欧阳崇仰头看看阴沉灰霾的天空,其中飘浮的淡淡水云,仿佛晕染开的墨水一样。有些寒冷的风萧萧的刮着,彷徨、失落……种种情绪在心里此起彼伏,搅得神魂不宁。远恒这时抱着一本康诗,一头撞上来,喘着气问他:“你知道这个……?”欧阳崇不耐烦一摆手,道:“你得了吧,来真的啊?金成武和何二宝搞成那样,还不知怕!”远恒道:“什么跟什么!我和她是纯洁伟大的爱情。拜托!”欧阳崇啼笑皆非:“‘纯洁’、‘伟大’,你不怕流言蜚语吗?”远恒气壮道:“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有流言蜚语。”欧阳崇随意支吾一句:“还有谁?”“你呀!你和水良秀的事大家早都知道了!大家说你们是‘天生一对’,所以我才忍痛割爱啊,哈哈……”远恒乐呵呵的说道。“什么!”和欧阳崇险得跳起来,“我跟良秀……胡说八道!”远恒目不转睛的盯着欧阳崇的脸,笑道:“难道你不喜欢?”欧阳崇受不了他几百度灼热的目光,浑身不自在,脸上发烫,支支吾吾道:“我可没那心思,你可别胡说,小心我剋死你!”远恒不信:“我懒得管你的事,先研究一下我的康诗——‘相见时难别亦难……’哎……太不够意思,跑,摔死你。”
欧阳崇呆呆的思忖道:太可怕了,自以为隐藏得很深秘了,却早被别人洞穿了。只不知道良秀晓不晓得……。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周身火燎一样,*难当:不知道,他们又怎样背地里糟踏我和良秀呢!顺眼朝良秀的位置看去。良秀正坐在靠窗的地方,手里拿个镜子,专心的摩着鼻子。透过薄薄阴云照进来的清冽的阳光,拂在她的身上,起一层微茫柔和的光影——多么神圣纯洁啊!这样的身体和灵魂岂是金成武可以比攀的?
欧阳崇忘情的走过去,府*子,问良秀:“你在做什么呢?”
“摸痘痘啊!”良秀把手指拿开,鼻尖上果然有一点红色,衬了她雪白滋腻的皮肤,像是皑皑雪原上的一朵红梅,那样*明丽。
“为什么要‘摸’呢?”
“‘摸’到它害羞,它就会不见了啊!”良秀瞅着他吃吃的笑。
“那它为什么还不躲起呢?哦!我知道了,它跟你一样‘皮厚三尺三’哈!”
良秀蛮不讲理,耍赖道:“我还能长呢!有本事你也长一颗试试!”
“抱应,居然长在鼻子上了。我诅咒它再长大些,那就成马戏团的了。”
良秀靠在椅背上,从欧阳崇的角度,一顺下眼去,便看到从她领圈里露出一弯平坦*的皮肤,随着匀柔的呼吸微微的起伏。登时,欧阳崇全身一阵酥软,心里缠mian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当儿,远恒的话像一股冷水注入头脑中,欧阳崇一个激凌从迷醉中醒过来,自觉似乎所有人都在注视自已,低了头,红着脸,缩回到自已的座位上去了,心里无限猜疑:良秀也许也知道我的心思了……。想到这,不禁局促难受。
下午第三节课,本是年段的自习课,英语老师却不请自来,叫了学习委员林静仪抄了整整三黑板的习题,限期明天下午做完。顿时,班上哀鸿遍野,隔壁班也“唉”的一声声长叹应和着。欧阳崇一看到“A、B、C、D”脑神经就绷得紧紧的,说句坦白话,虽然英语成绩一直不坏,可是他到现在还弄不清向英语字母端的有几个,更遑论什么元音、辅音了。只是慑于老子的压力,一味的死背而已。
收拾书包,才刚要和离殇回去,良秀和远恒争先恐后的拥上来。原来,良秀第三节课忙着处理学生会的事务,远恒偷溜到*场打篮球去了,都未曾抄得英语作业,此刻俱来向欧阳崇借。
本来,远恒要向婉晴借的。无奈婉晴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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