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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束发:“今日要去何处?”
“宏远受了点伤,我去瞧瞧!”皇帝还同往常一样,背光坐在窗前,与她相视微笑:“乐歌儿……我赢了!”淮西那次诱敌之计,虽做了种种准备,可还是凶险万分,他是拿自己的性命同老天搏这一次,结果,他搏赢了!
“安柔她……”一提起尚安柔,皇帝的脸立刻就阴沉下来。乐歌知道他心里难受,不想提及,其实她心里也很难受,便立即闭了口。
皇帝拉着她的手问:“你可想我?”声音很轻。他总以为她不好答,或是不肯答,也从未想听她说出什么答案来,只是想问,就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彻底的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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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大梦初醒 。。。
“我想你!”心意如此,乐歌不想说谎,很自然的就说了出来。这一刻,她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思。想也难受,不想也难受,百折千回,相思的滋味,她不是没有尝过。
生死关头,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她是喜欢他的,虽然她不应该喜欢他,也不能喜欢他。可她终究还是喜欢他的,骗得过任何人,却骗不过她自己。
许是因为乐歌说的太过认真,皇帝一时竟愣住了。她本在替他束发,突然就依偎过来,与他脸贴着脸,又郑重说了一次:“很想你!”
皇帝一把揽住她,渐渐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去。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从心底深处泛了上来,生根发芽,传递到四肢百骸,昏沉沉、暖洋洋的。
两人长久相偎,谁也不说话。窗户半敞,春风缠绵,吹得帘帐微微掀起,玉璧撞击,“叮叮咚咚”犹如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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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安肩上受了箭伤,调理一阵,已是大好了。乐申在阁楼上,为黑虎设了一方牌位,又拿着一封血迹斑斑地信来求他:“过几年,想请大哥为我保媒,我想娶杜家的姑娘。”黑虎是琅琊人,穷苦出身,屠夫的儿子,姓杜,白子安是知道的。他想了想,便道:“王侯的婚配向来不能自主,这事,你我说了不算!”
“这是一封尚未寄出的家书,黑虎哥写给家里的。”提到黑虎,乐申就哽咽了:“家书中提到他还有个小妹妹,与我年龄相当,所以,我想……”想起黑虎憨直的笑容,又想起他死时的惨状,乐申不禁痛哭失声:“淮西惨败,明明就是诱敌之计,为什么偏偏就不同我们讲明白了!若我们不是急着赶去淮西救援,黑虎哥就不会死!那么多的兄弟们也不会死!”
“诱敌之计,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皇上此次不惜以自己和楼将军为诱饵,如此机要之事,当然要万分小心。邢度舟老奸巨猾,邢鉴久经沙场,若非如此,岂能骗过他们父子?”白子安敦厚之人,尽管激愤,却仍然尽力为皇帝开脱。只是想起黑虎之死,想起豹子林一役,死去的亲随部下,心就久久无法平静。死去的那些人中,有他北军时的同袍部下,有教他骑马的老师,还有与他多年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还有,他与尚隐,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父亲白利天,曾拉着他俩的手说过:上阵好兄弟,其利断金!”从小到大,他们彼此之间坦诚相待,亲密无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不同了呢?
乐申啐了一口,骂道:“水淹江陵城,已经推到邢度舟头上,连安德公主之死还要推到邢鉴头上。自己的亲妹妹,说射杀就射杀……”白子安急忙掩住他的嘴,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不许造谣!”
“我造谣?!”乐申一把推开白子安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天底下不是人人都是睁眼瞎!如今想来,他还不如邢鉴呢!伪君子!”须臾,他的声音陡然暗沉下去:“白大哥说得不错,是我听信谣言,是我说了瞎话。这话,往后我再也不说了!只是,我担心我姐姐……大哥哥曾说她,虽是个聪明肚肠,却容易犯痴劲!这性子,最亏待不过的,就是她自己。”
午后乐申才出了白府,皇帝竟就来了。他见白子安精神健旺,伤差不多也痊愈了,很是高兴。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白子安的情绪低落自然瞒不过他,他心里明白是为了什么,便道:“此次诱敌之事,确是朕对不起你。不过,一旦同你说明白了,你可会尽力与邢鉴生死一搏?”皇帝垂头,饮了口茶,茶意袅袅,氤氲了他的眉眼。
白子安想了想,照实说:“不会!”
皇帝扬起脸,笑了:“你的脾气,朕最清楚不过!宅心仁厚,必不舍得让手下的将士去送死。”
白子安默然不语。皇帝遥思以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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