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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人虽然多,但是规矩也太多,因为楚长歌的缘故,几乎每个人见到我都是毕恭毕敬的,我倒是说过几次,只是每次他们惶恐的表情都弄得人哭笑不得,我虽不习惯,也只能随他们去了。
但我本就是闲不住的性子,之前那半年的沈寂是因为伤心与不安,豁然开朗之後,又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现在再要我日日这麽闲著,非得憋出病来。
所以每次见著楚长歌和司徒庭宇,我都像是饿了许久的人见著食物一样,兴致异常的高昂。只是……他们受不受得了,就不在我考虑的范畴了。
“溟儿。”楚长歌也笑笑,走到我身旁,轻轻在床边坐下,“身体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嗯,好多了。”
楚长歌好笑地看著我:“怎麽?就这麽几天,你就闲不住了?那麽想出去?”
我略微窘迫地缩了缩头,心思总是被看人穿,难道我的想法真的这麽好猜吗?
“再过几日吧。这几天朝中的事比较多,过几天我带你出去走走。”楚长歌微笑著说道,宠溺的眼神看得我心中猛地跳了一下,隐隐升起些不安。
刚醒来的那天,楚长歌从御书房回来之後,我就很认真地跟他说过了,我的心中只装得下怀瑾,我和他可以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那时,他沈默了片刻,然後缓缓地说了一声“我知道。”
低沈的语气,透著淡淡的悲哀,静默而压抑的空气萦绕在两人周围,而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麽。
那天之後,谁都没有再提过那件事,我以为我们都可以释怀,可其实,谁都无法真的不去介意。
我一直尽量避开他灼热的目光,装作什麽都没有察觉,把他当做是和庭宇一样的朋友。可是,要想假装什麽都不知道,真的很难,因为楚长歌他,从不掩饰他的心情,温柔的宠溺也好,怒意的妒忌也好,真的让人没有办法完全地忽视。
楚长歌微皱著眉,凑近了一些:“怎麽了?又不舒服了?我去宣御医……”
“不是……”我轻叹一声,拉住他的衣袖,摇摇头,“长歌,长无师兄他……”
这是我这几天来,最最担心的问题,长无师兄虽然是伤了我,但是从他那日怪异的神色和他後来惊慌不可置信的表情看来,那应该不是他的本意。
只是每每我提到长无师兄的时候,都会被他们搪塞过去,每个人脸上不太自然的神情不由地令我奇怪,他们究竟在隐瞒些什麽?
楚长歌背对著我顿了片刻,才回过头,轻轻拍拍我拉著他袖子的手:“没事,你不用想那麽多,好好休养就行了。”
又是这句话?我不禁皱眉,每次都是一样的话,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我猛地抬头,望著楚长歌:“莫非你把他杀了?”
楚长歌愣了一下,眼神凝重,带著微不可查的怒气望向别处:“没有,他现在还不能死……”
透著一丝阴狠的语气令我一惊,脱口而出:“你把他怎麽了?”
“没怎麽样。”楚长歌轻吐了一口气,重新坐下,目光柔和地看著我,“溟儿,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他伤了你,我自然不能这麽轻易地放过他,但是,我会有分寸的。相信我,好吗?”
我悻悻地点点头,心中依然不安,我不是不相信楚长歌,只是他的性格我是知道的,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长无师兄的日子是定然不会好过的。
可是看样子,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什麽,还是另外找个机会再去打听一下吧。
楚长歌满意地笑笑,拉过我的手握在手中:“溟儿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吗?”
“还好……”我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想要甩开楚长歌的手,却被他不著痕迹地按住了。
“溟儿,”楚长歌轻唤一声,专注地望著我,“你可知道,这蔚铭宫是为你而建的?”
温柔的话语让我一震,像是被灼伤似的,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往里缩了缩。
蔚铭,为溟……
心绪顿时一片混乱,莫名的内疚,悲伤,又有些委屈,为什麽……我明明承受不起那麽多,你还要不停地给予?不要这样逼我……我真的给不了你什麽……
楚长歌轻笑,不顾我的挣扎,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将我揽进怀里,温柔地说道:“溟儿,第一次在尉迟城里看见你,我就觉得你是特别的,那麽的纯真美好,是与旁人全然不同的存在。然後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会得到你的。”他顿了顿,手掌轻轻覆在我的发上,缓缓地抚过,“对吗,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