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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回望著楚长歌,缓缓地摇了摇头,楚长歌顺著他的眼望到了那个装著碧茯苓的木盒,稍微愣了一下,然後突然冲了进来,瞪大的眼不可置信看著司徒庭宇,压抑著怒意和暴躁的嗓音也有些颤抖:“你……你怎麽能给他用这个?你疯了吗?”
庭宇没有说话,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搂著我的手在止不住地发颤。
沈重的叹息,楚长歌渐渐平复了下来,缓和了许多的语气却多了一份我读不懂的深沈:“为什麽……这麽傻?”
痛心的神色令人有些恍惚。
傻?是在说我?还是庭宇?或者我们两人都是?
我虽然不太明白,但也隐约能够觉察出,这碧茯苓,似乎并不适合现在的我,为什麽?我不清楚,可是,又有什麽关系呢?不知这算不算是将死之人的自暴自弃,反正已经无法挽救了,再坏,也不过是一个“死”字,那又有什麽分别呢?
虽说极痛的时候是觉得不该用这个可恨的膏药,可是心里却很明白,再痛又如何?我想要见怀瑾的心情不会改变,不想让怀瑾担心的心亦不会变,如果折磨,那就折磨我自己好了,反正,这也是我自己选的。
“算了,随你们吧。”无奈的哀叹,莫名地令人悲伤,我抬著头,带著歉意地望向楚长歌,他凝视著我,轻轻在床边坐下,“我来吧。”
庭宇缓缓放开我,瘫软的身子被楚长歌轻轻揽住,身体伏在他胸前,头倚著他的肩,微烫的手脱去了松松散散搭在身上的内衫,浸湿汗水的後背微微一凉,我轻颤了一下,楚长歌安慰似的抚了抚我的发,大大的手掌强而有力地按著後脑,不安的情绪缓缓地平和下来。
略微粗糙的手指在背上慢慢地婆娑,不带一丝情色的味道,沿著长长的剑痕,一点一点,来来回回地摩挲,似要将那丑陋的伤痕牢牢地烙进心中,指尖一遍一遍地熟悉著。
异常温柔的抚慰,令人莫名的惆怅,无论是长歌或是庭宇,都变得不像平日的他们,挥不去的离愁别恨,隐隐压抑著,越发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要不久於世了。
无力的脑袋轻轻被支起一些,我不解地望著楚长歌轻解衣襟的动作,锦缎微微拉开,露出宽阔的肩膀,头又被轻轻按下,嘴唇轻贴著细腻而结实的皮肤,楚长歌轻缓低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痛的话,就咬住吧。”
有一瞬的怔然,不知是感动,还是震撼,下一秒却无暇任何思考,细密的痛在身後蔓延,顺著脊柱,一直向下延伸,看不到尽头,几近绝望的痛楚,夺去了我所有的神志,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清楚,痛,只有痛,是如此清晰。
当疼痛缓缓减退的时候,我已经几乎虚脱了,甚至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样漫长而煎熬的痛苦,自己竟然也挺了过来。
只是,浑身已经全然不剩一丝一点的力气,身体完全不像是自己的,散架了似的瘫在楚长歌怀里,他扶在我腰上的手臂成了身体唯一的支撑。
司徒庭宇拿著丝绢轻轻地擦拭著我身上的汗,然後命人取来新的衣裳,为我换上,轻声说道:“现在只能先这样,新换的皮肤暂时不能浸水。”
我点点头,奈何没有一丝力气的晃动,只像是被微风轻拂了一下发丝,几乎看不出任何动静。
楚长歌轻轻将我扶起来,慢慢地平放在床榻上,又温柔地抚了抚我的脸颊:“累了吧?先睡一会儿吧。”
平缓怜惜的声音一下子勾起了刚刚强撑著的疲惫与倦意,淡淡的一个“好……”字化为逐渐均匀平缓的呼吸,眼帘微闭,一抹红豔的齿痕印入眼中,心中升起一丝歉意,还有些复杂的情愫,而眼皮却渐渐沈了下去,抵不过深深的乏意,沈沈地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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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这一幕的开始很像捉奸在床,不过……他们是很纯洁滴,这里没有奸情啊。
亲娘发现,我越来越心疼长歌这孩子了,竟然主动贡献出肩膀,话说,我也好想咬一口~
TAT,我发现我学坏了,上了几天微博,完全不正经了~
怀瑾(97)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暗,落日沈入西山,红灿灿的晚霞晕染了天边的云彩,仿佛是添了份暖暖的、懒洋洋的惬意。
楚长歌和司徒庭宇已经不知去向,门外候著两名侍卫,见我醒来,恭敬地行了礼,将手中的绢丝包袱交到我手里,然後便退了出去。
我疑惑地望著这个包袱,有些不解,轻轻地解开丝扣,掀开一看,昏睡之前那份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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